建辉哪怕是拽住他的衣角,苏建辉却在离他最遥远的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半晌,苏建辉鼻腔里哼出一个冷笑,“你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我在乎你的时候你这套也许好使,但是你记住这套在我这里不会永远好使。”苏建辉狠狠地拿拳头砸了两下胸口,道:“你好自为之吧。”
苏建辉说完转身要走,两个保镖立即上前挡住他的去路。
“让他走!” 西泽洋道。
“老大?”
西泽洋怒骂道:“你们耳朵聋了!”
西泽洋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拔掉束缚着两只手的输液管。西泽洋枕头底下为什么揣这一把枪苏建辉不得而知,然而那东西是个真家伙。
“有本事你走!”
西泽洋举起枪,对着苏建辉按下保险扣,惨白的脸上漾开一抹艳丽的笑容。
任谁头回见着真枪,枪口还对着自己心里也得哆嗦一下子,苏建辉心里不是不怕,但下一秒还是头也不回地迈步。旋即身后传来一声枪响,却没有随之而来的疼痛。
嘭,一枪。
西泽洋整个身体都是一震,肩膀上多了一个血洞,喷出的血溅到他雪白的脸上,燃起嗜血的笑容。
“老大!”
苏建辉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子弹穿出西泽洋单薄的身体嵌入墙体,绞开肩膀处碗口大伤疤,血潺潺地流,西泽洋虚弱却倔强地说:“你走。”
苏建辉像被下了定身咒保持着回头的姿势呆愣愣地站着没有动。
嘭,又是一枪。
西泽洋倒靠在墙壁上,意识已经开始涣散。
“你走……”他的手再次举起枪。
苏建辉崩溃地喊道:“够了,够了!”
“呵。”
枪“咣当”一声落地,西泽洋整个人轰然倒塌。
西泽洋到底身体底子过硬,又仗着年轻,摔的一下子挺狠,但两颗子弹却没真打在关键部位。
由于失血和疼痛,陷入昏迷,弹头取出来,麻醉药力渐渐消退,来自身体各个部位的疼痛让他不得不从沉睡中醒来。
他瞪着两个还游离的眼珠子就在屋里寻找苏建辉的影子,屋子里嗅不到苏建辉的气息。
他真的走了。。。
西泽洋绝望地摸向枕头底下,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
“你做什么!”
对西泽洋枕头底下那玩意儿,苏建辉心有余悸,跟医生说两句话的空档,谁料西泽洋就醒了过来,苏建辉就站在门口,急忙推开门。
“我,我……”西泽洋心虚地把手从枕头底下抽了出来。
苏建辉真想揍他,可他浑身上下伤得已经没有他能下得去手的地方,只能很恨地咬牙,道:“西泽洋,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你还走吗?”
苏建辉没好气地反问:“我走得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下)
苏建辉在西泽洋身边静静地坐下,看着这个亲手把自己折磨的这么惨的孩子,他无法体会西泽洋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这样用这样不惜一切代价的手段逼他回头。
直面西泽洋投注在他身上的这股炽烈的情感,苏建辉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力,无力承当无力回报,更不知道怎样才能彻底阻止这个孩子不断的在他面前伤害自己。
无奈、无措,苏建辉习惯性地伸手去抚摸西泽洋细软的头发,一个简单的动作让西泽洋的眼泪瞬间决堤。苏建辉替他抹去眼泪,宽厚手掌停留在他的脸上,“怎么哭了?我不是在呢吗?”
“建辉哥,不要离开我。求你了,我求求你……”
“如果我要你放弃西家呢?如果我一辈子都不会公开和你的关系呢?如果,我要你接受一个姓苏的孩子呢?这些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在我身边,你除了拥有我工作以外那短暂的片刻时间,可能会一无所有。”
“这些我不在乎,我只要你!”
“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
“我不想回到过去,只有我一个人的日子。你给过我温暖,我再也回不去了,离开你我会死。”
“别哭了。”
“建辉哥,我疼。”
“疼你还往自己身上招呼,忍着。”
“我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分担心里的痛苦,如果这些不是加诸在我身上,我怕自己会忍不住伤害到你,那样我会更痛苦。建辉哥,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这个世界上,我信任的人只有你。”
苏建辉的手熨贴在西泽洋那颗刻画着自己名字的心脏上,在西泽洋额头烙下温柔地一吻。
多年后,当苏建辉从工作中解脱出来,过上中老年人养花钓鱼的悠然生活,西泽洋穿着白大褂坐在他曾经又爱又怕的医院办公室里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外科大夫。
褪去了青葱的外表和喧嚣的内心,苏建辉备上一桌简单而可口的饭菜,等西泽洋下班回来,两人聊着家长里短,一起收拾完碗筷,相拥在沙发上守候一档电视节目。
西泽洋还是会不小心便在苏建辉怀里睡着,苏建辉已经没有了把他抱回房间的体力,就静静地搂着他,和他相拥而眠,一夜寒冷漫长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直到阳光唤醒熟睡中的他们,而后重复前一日白天的守候和夜晚的相拥。
直到有一天,阳光唤醒西泽洋,西泽洋却再也唤不醒苏建辉,他们相依相伴与世无争地静静走完一辈子,才发觉漫长的夜晚拼凑起来的一生是那样短暂。
西泽洋贴着苏建辉的脸,笑着流下眼泪。
“建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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