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说:
☆、西泽海的“告白”
“你问我想干什么?其实你心里早猜到了不是吗?你不是没猜透,而是把我想得太复杂。”西泽海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花了十年时间培养西泽洋,现在他长大了是时候还我自由了,就这么简单。只不过自己家的弟弟性格多少有些像,喜欢的东西总是愿意自己亲手抢过来才甘心。我给他机会,让他从我手里把西家夺走。”
苏建辉定睛看了看西泽海,这张和西泽洋有着五分相似却更硬朗而尖刻的脸上面带倦容,显得从心到外的疲惫。他的话看似在解释,苏建辉却从他的心力憔悴上看到了画外之音。
“你做了场戏骗他入套,那么你今天来找我,说明你失败了。”苏建辉用肯定的语气直述道。
西泽海话刚说了一半就被苏建辉戳破心事,脸色一变,旋即笑了。
“有句话叫做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会和那小子走到一块去,那小子不论我怎么折磨他他都没对西家动心思,结果被你一激反倒动了这根弦。不过说到底他现在放弃了也是因为你,我真不知道该谢你还是该怪你自作聪明。”
苏建辉没说话,自顾自地喝着酒,西家要真到了西泽洋的手上估计连渣都剩不下,西泽海当然是该谢他,但他没说出来,因为很显然西泽海不是这么想的。
西泽海今天来是来做恶人的,他掏出烟和苏建辉两厢沉默间抽完了一支,拿出第二只烟点着,他终于开口道明今天的来意。
“我今天来是送给你一个离开我弟弟的理由。”
西泽海的话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转瞬他便好奇起这个理由到底是什么,能让西泽海这么有自信。苏建辉挑眉,不语,递出一个愿闻其详的玩味眼神。
“赵晴晴。”
西泽海只慢悠悠吐出一个人名,苏建辉猛地浑身一震!
“你什么意思?”
“呵呵,赵晴晴在国外躲了那么久,刚回国当天夜里就意外身亡你不觉得这件事太巧了吗?”
巧?何止是巧!
只不过苏建辉不关心她得罪了谁,又为了什么而死,他关心的是这个意外带给公司的利益,以及如何把这个利益最大化而已。
但是,西泽海在现在提起赵晴晴,苏建辉就不得过下脑子,心中隐约浮现的那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让他勃然大怒,再也维持不了表面上的淡然。
“西泽海你到底想说什么?把话说清楚!”
“你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你觉得西泽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以为他只敢在你面前动动刀子,你太低估他了。”
西泽海劝慰似的语气,说出的话软绵绵,触及苏建辉的皮肤却像是瞬间被冷冻成冰针,刺痛他的神经。周遭的温度似乎瞬间降至冰点,凝固住了空气,也凝固住了所有思考,好像心脏的跳动都在此刻凝固住了,苏建辉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
可怕的不是西泽海说了什么,而是他听完这番话以后相信了什么。
尽管有无数的理由他可以暂时说服自己,赵晴晴的意外不可能与西泽洋有关,但他不知为何却连自己的判断都怀疑了。
西泽洋,他实在不敢说自己足够了解他。
他一厢情愿的认为,西泽洋是一个依赖他的孩子,可事实一次次的刷新他对西泽洋的认识,他此刻竟然不敢大声喊出一句:“他不可能做这种事!”为西泽洋辩护。
到西泽海说之前苏建辉没有哪怕一丝一毫把赵晴晴的“意外”跟西泽洋想到一起。
赵晴晴死讯传来,短暂的震惊之后苏建辉甚至有过一丝侥幸,不管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没有赵晴晴这个人没有那个孩子免去他许多麻烦。
但这件事如果不是个意外,如果变质为谋杀,苏建辉不知道自己的良心还能不能承受这种侥幸。
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孩子,西泽洋可能会杀人?那太疯狂了,换在谁身上苏建辉都不认为这种事可能发生,可放在西泽洋身上,苏建辉只觉得眼前尽是西泽洋拿着刀流着血哭诉的画面。
西泽洋是一个对自己都够狠的人,他的狠让苏建辉心有余悸,这狠转嫁到别人身上,苏建辉不敢想象。
但是,退一万步说,西泽洋不知道赵晴晴的存在又怎么会去做这种事情!
赵晴晴被雪藏的事不是秘密,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没几个人知道,更不要说还知道那个孩子可能是他的。知道原委的人只有程伟京,而他只是猜测,但程伟京连他都没有告诉,不可能会告诉西泽洋,他也没有说,那还有可能是谁?
对,没有人,所以不可能是西泽洋!
苏建辉怒火喷张的眸子狠狠地瞪着西泽海,西泽海的嘴角勾起淡淡一抹笑,夹杂着疲惫和可以称之为心疼的凄清无奈,像是对苏建辉的同情又像是在悲悯自己。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不会骗你。”西泽海举起酒杯和苏建辉的杯口轻轻一碰,“再见了我的朋友,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可爱的弟弟这次真的不会放过我了,我好怕呦。”
说完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留下苏建辉颓然跌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片空白,仿佛心都被挖空了一般对一切全然无感,呆呆地坐着。
作者有话要说:
☆、拆穿
苏建辉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酒吧里的人开始渐渐多起来耳边嬉笑怒骂的声音越来越嘈杂,他撑着双腿站起来腿已经麻木地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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