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记住了对方的样貌,心想回去以后定要好好探查一下。
“翌,那个人很奇怪。”汪陌回到房间后,不是被吓到的心惊,而是好奇不解的发问,“看上去跟个疯子一样,不过……以你专业的心理学角度来看也能够发现他那种绝望悲戚吧。”
他靠在程知翌的肩上,像小鹿一般迷惑不解的看着程知翌白皙的面孔,算不上漂亮精致,却是他最喜欢看的一张脸,内心里他一直认为对方比那个程知榕好看的多了,尽管这两人长着一张极为相似的脸,汪陌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问的漫不经心。
“小陌。”程知翌那样的温柔,眼里的暖意毫不做作,轻柔着汪陌微软的发丝,掩住心底的万般思量,笑笑安慰道,“我没看出那么多,就那一眼,能知道多少东西,不过你的直觉倒是越来越准了,身体好些了没,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除了胸口有时候会痛以外,其他的都好了差不多了。”汪陌站起身来,向对方指了指胸口,很是认真的回答道,然后不好意思的腼腆着一张秀气的笑脸,问道,“翌,那我可以吃冰淇棱吗?从上个星期以后,你就一直不让我吃。”类似抱怨的话,对方说出来真是可爱的紧。
不可否认,对方孩子气的举动是在很令人啼笑皆非,却……使程知翌笑的更加温和好看了,白也分不清心里的感觉是什么,不像嫉妒,也不像……别的什么释然。
而命运的转轮已经自此开始转动了,或许应该说是从程知翌捡到那个偷偷溜出医院不肯看病的男孩就已经开始了。
没有悬念的,程知翌为了彻底根治汪陌的病,也为了能让自家的父亲对汪陌不敢轻举妄动而加入了那个权力交织的医学组织,然而就是那一刹那的转身之际,汪陌被送走了,去了哪里不言而喻,白也忘不了那个人在听到此话的表情!
全然的空洞,却似早已料到的平静,嘴角勾起,微微一笑,冷到极致。
白也这里是过去的回忆,莫圩垣这里又何尝不是,他明白程知翌的全然不在乎,所以又说了一句话:
“当初碰过那个纯洁干净男孩的人,除了你查到的那几个,被你杀掉的那些人之外,你身上的一个也是。”
禁欲的漠然,通体的冰寒,瞬间变了个模样。
就在对方泄身没多久之后,那个壮汉男人脸色莫名的苍白,战战抖抖的,最后没有声息的倒下了。
程知翌推开身上的男人,随手一伸,披了件外衣,漠然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男人浑身上下都是那种痕迹,面上是禁欲之色,原本这样的神色应该是更能激发兽性与血腥的征服,然而没有一个人敢,只不过底下支了个大帐篷,程知翌却令人胆寒到难以侵犯,高高在上的冷漠与空洞,莫圩垣挥退了一干众人,与对方面对面交谈。
“我用了些手段,查了一点事,结果倒是挺满意的。”莫圩垣讲这话实在是大大的不符合实际,那哪是动用了一点儿手段,那是把身家性命都压了上去,才查到了这么一点儿,他起身踱步,状似思考,实则是在暗自观察程知翌的神情。
“继续说。”就像是反客为主,程知翌不动声色,从容不迫的漠视。
“你应该明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那个男人都是你不可以动的吧!”莫圩垣似是而非的接近程知翌,高深莫测的道,“那个叫‘汪陌’的男孩子,其实不是在医疗组织的手里,那个烟雾弹,是有人故意放出去的,原因是什么你应该很明白。”
眼见程知翌不说话,莫圩垣又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紧接着道:
“那个男人当初用了手段把你从那个组织赶出,交予我们,原因就是那个男孩,而那个男孩之所以死,也是因为最后听闻了你的死讯。”
当然那个时候其实程知翌还没死,对方为了让那个干净的令人自惭形秽的男孩死心,才把程知翌的死讯提早了一年告诉对方,不过这个就没有必要告诉对方了,因为以程知翌的聪明,时间上一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莫圩垣你讲的越多,我知道的就越全。”程知翌淡淡陈着,坐姿一点儿也没改变,随意却冷漠“我是什么专业的你应该明白,说了这些,你要交换什么?”
“我要你那份完整的医学研究。”一份怎样肉身虽毁,磁场不灭的不死研究报告。
“你的家族要倒了?”程知翌漠视中是空洞,“你当日给白暮做的心理暗示,黎落霖已经让我解了大半,你和他的恩怨我知道不少,要是你不想输的太难看,现在把我放了是最好的结果。”
那个人在找程知翌为的是什么不清楚,那个医学组织在找程知翌为的是他的医学才能,那个黎落霖也会找程知翌为的是帮白暮治病,三方压力之下,莫圩垣也只能扣留程知翌三个小时之多。
“那你的报告呢”?
10
画面上展现出来的模模糊糊的人影,事件的发生与原委更是不知所以,白也一阵晃神,眼前突然一黑,在他最后的印象里,就是一株血红色的薄荷与一个身形极似程知翌的残破背影。
“喂,还没醒么?”
一阵“咚咚”的敲击之声,白也警觉的感到身边有陌生的气息,瞬间睁开了眼睛,目光很是锐利的盯着那一张欠扁的笑脸,然后暗自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思索这一点里时间究竟
发生了什么。
“赵医师,能够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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