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拍戏住了几天宾馆,也许是故意,也许是下意识,事情一忙,就把对方忘了。
对方脸色憔悴地就像非洲难民,他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后悔。忽然嘴上一疼,对方居然咬住了他的嘴,他想扯开对方,发现对方只是纸老虎,脑袋很快就落回他怀里。
李纳多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袁成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他拦了辆车,脸色冷静地很,平静的声音一直不停歇,催命一样催促着司机。
“你是想进监狱么?”医生检查完背部,放下少年的衣服,“这么小的孩子你让他虚弱成这样,还有一身伤,”医生撩起前面的衣服,露出小孩伤痕累累的肚皮,上面淤血堆积,明显是外物撞击身体造成的,医生瞪了袁成一眼,“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医生拿起桌上的酒精开始做紧急处理,少年枯瘦的脊背淤成乌青色,有种电视剧里中毒的感觉,看得人心惊肉跳,医生擦拭的力度尽可能轻,少年皮下的肉还是不停抽搐。
忽然少年呜咽了一声,就像临死前的哀叫,袁成心中一紧,仇恨凝结在胸口的大石颤抖了一下。
少年只叫了一声,听进他自己耳朵里,脸色变得死灰一片,嘴唇咬得青白,痛呼都咽进了嗓子里。忍到最后他额头青筋乍起,一滴汗滴落在眼睫上,眼看就要钻进他眼睛里。
他刚要闭眼,忽然一只手碰到了他的眼皮,他下意识抖了抖,似乎能预测到下刻这只手带给他的伤害。他睁开了眼,用一种无所畏惧的眼神望向袁成。
忽然,他的眼睫碰到一块冰,他咬牙等待疼痛到来,但对方只是轻轻一触,他能感觉到这块冰冷的东西揩走了汗珠,他眼里的无畏忽然坍塌,他像是逃兵般飞快闭上了眼,再睁开变得一片死灰。
“你们这要住几天院,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敢打他,我就把你送监狱里去。”医生威胁地说。
李纳多身上的伤是他撞柜子留下的,看起来就像遭了一顿毒打,袁成心里想着对方当时多想杀自己,才能忍得下这种疼死命撞柜子,他没对医生解释,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抱起李纳多出了门。
医生看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心里蹭的冒火,摔了病历,把人赶走了。
门砰得推开了,他朝来人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怀里没了孩子,这是打完人又把人丢走廊上了,他心里的火再也忍不住,“你这是虐童你知道么,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下次再见的时候他们都蹲监狱里劳改了!”
医生的火发完了,忽然发现了不对劲,两个人细看的感觉有点不像了,“你让我看看你的侧脸,四十五度对着我。”
单明宇听到这话想起了试镜的事,觉得脚更疼了,那天他被邱湾嘲讽,跑得太急,直接摔在了地上,原本以为没事,没想到这几天腿越来越疼,想到医生说的“虐童”,他强忍住火气,“大夫,你认错人了。”
医生也听出声音的不对,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开始询问他的病情。
单明宇今天来看腿,来的路上就把袁成骂了千百遍。想起他在医院看到袁成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结合医生的话,他心里忽然就明白了。
单明宇让医生给他拿点药酒,他趁医生进里间的功夫,把李纳多那一页的问诊记录撕了下来,塞进了口袋。
医生出来摸他的腿骨,“你怎么伤得这么厉害,骨头都断了。”
单明宇摸着口袋里的纸团,笑得意气风发,“不要紧,谁让我骨头断了,我就让他疼得后悔生在这世上。”
医生趁他不注意,猛地掰回了他的骨头,一声凄厉的喊声瞬间刺破医院的房顶。
单明宇含着泪想着,现在有多疼,就要让袁成疼上自己的百倍。
袁成和李纳多的感情恶化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自从那天救出对方,袁成就发现对方转了性。
对方从一只红眼兔子变成头孤狼,袁成亲自喂他,他也不会张嘴。
事实上从医院回来,李纳多已经绝食两天,没了医院的葡萄糖水,他很快干瘪了下去。
李纳多一心求死,但他发现自己就像有超能力,怎么都死不掉,他心里更加痛恨袁成。
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让他心里的仇恨长成参天大树,他开始变的恶毒,他用最刁钻的话诅咒袁成,诅咒他一辈子孤独至死。
以前有多乖,现在的他就有多恶毒。以往尽力讨好的人,被他唾骂得眼里再也没有他,这让他心里有种自虐般的快感。
他躺在床上,容颜憔悴,却不断发出嘶哑的诅咒,袁成觉得他就像一株不能移动的毒草,他有些可怜对方,但他心里的恨依然坚固,他很满意对方这种自取灭亡的状态。
这天李纳多撑着瘦成竹竿的腿站到镜子前,他看到了一只鬼,披头散发,眼神怨毒。他摸着自己的皮肤,以往水润的触感被松弛枯燥替代,袁成眼里的自己也这样丑陋么?
他奔到院子里,让自己的皮肤去喝雨水,冰凉的感觉,冲刷着他因为一个发神经才会有的念头而突然火热的心,直到透心凉,他才进了屋。
他发烧了,三十九度一,袁成没有发现。
这天晚上他用尽了恶毒的话,诅咒袁成的理想,事业,家庭,整个人生。听到他诅咒的袁成很奇怪,他以往都视而不见,这次却用一种锋利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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