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查到了薛涛头上且没有声张出去,作壁上观。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留在他爹身边还了得?回府之后,顾思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他十分后悔去见薛涛,又十分庆幸去见薛涛。
他该怎么做呢?
苏长宁这时倒乖巧,懂得不和他顶嘴,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么大一件事情,他都不知该找谁商量。
“希望我帮你么?”
猛然苏长宁来了这么一句,顾思君吓了一跳,“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找你帮忙!”
“可是你刚才一直这样看着我。”苏长宁做了一个类似哀求的眼神,“就是这样,你确定你真的不需要?”
顾思君嘴硬道:“当然。”
苏长宁松一口气:“那好,那你可以把手放开了吧,出大狱就一直扯着我袖子,你不嫌丢人,我还嫌难受呢。”
顾思君一低头,果然,自己的手正死死的拽着她的袖子,上好的缎已经被他拽出印子来了,可见拽了很久,他脸顿时就红了,恨不得一个雷劈下来把他和苏长宁劈死,湮灭自己丑态百出的罪证。
苏长宁不屑的“嘁”了一声:“废物。”
“你才是废物!”他下意识反驳,心想这人到底是不是女的,嘴巴这么毒。
“那你倒是说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当做没听见?”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苏长宁从嗓子里憋出“呵呵”两个字,一转身,冷艳高贵的出了门。
苍天啊,大地啊,他顾思君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娶了这个一个极品的夫人。
流歌作为一名合格的近侍,瞅着顾思君烦恼,恨不得把心剖出来奉到顾思君面前,为他分忧开解。顾思君也想过把狱中薛涛的话告诉他,可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薛涛死去的消息很快传来。
自己不好过,同样也希望旁人不好过,抿着没滋没味的茶,顾思君问流歌:“苏长宁呢?”
流歌答:“夫人出门放纸鸢去了。”
顾思君一口茶喷出来,大叫:“什么,她还有心情放纸鸢?!”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苏长宁既然嫁给了他顾思君,理应也是他顾家的人了,长辈后院眼看着就要着火,她倒各种没心没肺,如若再不教训,下一步就该是“一枝红杏出墙来”了。
等呀等,一直等到临近傍晚,苏长宁才悠闲的从外面回来,守门的下人见了她立即告知殿下在他屋子里等她,苏长宁想了想,将纸鸢交予下人手中,径直去了顾思君房间。
刚一进去,就看到顾思君两眼绿油油的望着她,心里莫名其妙,往上走了两步,问:“找我做什么?”
顾思君没有回答,回过身攥起拳头就往苏长宁脸上揍,同时咬牙切齿道:“家暴你!”
这还得了,才成婚几天,就来家暴,苏长宁也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来了那么一出,眼疾手快抓住了顾思君的胳膊,同时抬起脚踹他膝盖,顾思君也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更来气,两个人你抓我一把,揍我一拳,我掐你一下,踹你一脚,与大街上滚在泥土里打架七八岁小孩没两样,好不热闹。最后还是苏长宁占了上风,将顾思君压在身下,掐着他脖子,气喘吁吁道:“家暴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家暴。”
顾思君也被她压在地上一个劲儿喘气,他原本是怀着愤懑看苏长宁的,只是看着看着,心情就变得微妙起来:唇染桃花,双颊绯红,眼眸深深,她那张脸从来是对他胃口的,往下脖颈优美,刚才一通撕扯,衣衫也褪了一些,露出的肩胛肌肤细嫩如白瓷,随着呼吸锁骨微微的颤动着,还想往下面看,可惜被挡住了,她手紧紧撰着前襟,愣是再*露半分。
难道她不知道半遮半掩这样更勾人?
金钗四落,黑缎一样的长发半披半绾,再兼之两个人此时此刻的姿势……似乎,略略有些香艳。
顾思君觉得脑子里轰一声响,脸颊耳朵都烧了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几乎称得上是狼狈的逃出了房间外。
苏长宁被他大力一推,跌在了一旁,疼的呲牙咧嘴,这神经病,要不是进门前守卫的下人多添了一句殿下心情有些不好,措手不及之下,真可能被他发现……她的秘密。
宫中出了那么一茬,丽妃也心闷得慌,亲自做了几份糕点,让青萝送到顾思君那里。顾思君爱美食,看到青萝将食盒打开后口水流了一地,两眼冒绿光,恨不得连着盛糕点的碟盘一起吞进肚子里。
青萝被他的表情逗得乐了,道:“殿下怎么还这么贪嘴,娘娘还指望你成亲后能成熟稳重些,现在看,真是白便宜那个苏长宁了,你是一如既往半分不学好。”
“哎呀,对,你不说我还差点把她忘记了。”
顾思君猛然不馋了,唤流歌拿几个碟盘进来,将食盒中所有点心均分作两半,另一半给苏长宁送过去。
青萝目瞪口呆:“殿下何时与夫人这般要好?”
是哦,自她撇在他独自放纸鸢后,两个人打了一架后又开始置气,现在送点心岂不是在认错?不过两人这样总不是办法,成亲前崩了便算了,既然成了亲,日子总要过下去,于是遣人送了些去。
临到晚上,顾思君慢悠悠来到苏长宁房间,看了一眼桌子上还未动过的点心,忽然有一种类似痴心错付的委屈,指了指点心对苏长宁道:“你怎么不吃。”
苏长宁冷冷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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