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齐宰相,一不与朝臣私下往来,二不参加文人墨客的聚会,三不收受任何礼物,也从来不办个生日宴之类的,好让百官巴结巴结。
与这样一个不知怎样去讨好的人同朝为官,这轻重都拿捏不得,真令这些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们都犯了难。
——
“诸位爱卿都退朝吧。齐爱卿随朕到御书房来,朕要听你,细细禀报。”陈博涉特地将“细细禀报”四个字说得极重又极慢,一字一顿。
虽然声音是从上方远处传来,却仿佛是吐息在云霁耳边一般,令云霁的耳朵不禁有些发烫。
上一次在御书房,美其名曰的议事。后来就不知何时,太监和侍卫都被屏退了,门窗也被关上了,变成了二人的独处。
再后来他被这位昏君抱到了桌子上,摘了面具,吻成一团……场面淫靡不堪。
现在想来,真是令人羞耻,还玷污了那么个圣洁的读书的地方。
“齐相,还愣着干什么,走吧。”公公催促他。
云霁愣着的时候才发现,皇帝先行退朝,文武百官恭送了之后,也从正门依次退了出去。现在空荡荡的大殿,就只有他一人还立在中央。
“哦,谢宣公公提醒。”云霁急忙往门外走去,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前殿的大门“吱呀”一下关了。
怎么回事?如果不从大门出去绕去御书房的话,难道是从偏厅出去穿后堂,经御花园去御书房吗?
“宣公公。”云霁转身往回走,却发现方才还在他身边催促他的老公公,此时也不见了人影。
倒是有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又折返了回来,挡在他的正面,与他碰了个正着。
“陛下……”云霁急忙低头行礼,迎上那个男人狡黠的目光。
“朕改变主意了,不去御书房,就在这里听你奏报。”男人转身,大步跨上了台座,重新坐回了龙椅之上。
云霁不知男人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只得依样站回了朝臣的站位,打开奏本,准备读的时候,男人打断了他。
“过来些,朕听不到。”
鬼才听不到呢……云霁瞪了男人一眼,平日里上朝的时候,每次都是站在这个位置禀报的,怎么都能听得到?只有今天,倒是听不到了?
云霁往前走了几步,开始宣读:“户曹崔文呈上事宜,说今秋江南十八州……”
“再走近些,朕听不到。”
陈博涉,你是聋了吧。云霁气得牙痒痒的,但在大殿之上,碍于正式场合,只能隐忍不发。
“户曹崔文呈上事宜,江南十八州之中,随州……”
“上来。”陈博涉示意让他走上殿阶。
殿阶之上便是龙椅的平台了,只有皇帝和掌事太监能在这个范围之内活动,但现在,那个男人居然让他走上去。
“皇上,君臣之间……”他想提醒陈博涉君臣之间,不可逾矩。
但陈博涉却抢先说了,“难道朕命令,你也不听了吗?”
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陈博涉吃准了他不会违抗圣令……云霁心里只得暗暗叫苦。
只能抬起脚来,一步步地上了台阶。
站在平台上之后,他便重新打开奏本要读,读到一半的时候,陈博涉示意他停了。
“朕听不清,把奏本呈上来。”
掌事的太监已经退下了,大殿里门窗紧闭,没有人能经手呈递奏本。
陈博涉看了他一眼,他只得走过去,将奏本交到陈博涉手里。
刚一靠近,陈博涉的手不去接剧本,反而握住了他的手腕,顺势一拉,将他抱在了怀里。
“皇上……”云霁一阵惊惶,现在可是在议事的正殿之中,在朝堂之上,甚至是在龙椅之上。
“现在这个距离,朕能听清了,继续读。”陈博涉轻语在他的耳边。
“啊……”云霁感觉到抱着他的腰的手,更箍紧了一些,使得他完全变成了坐在陈博涉怀中的姿势。
“户曹崔文……呈上事宜,说是江南十八州之中,随州……功州和谦州……遭……啊!陛下……”
他正说着的时候,却发现抱着他的人的手脚并不老实,一手悉悉索索地沿着他的朝服向上摩挲着,摸到了他面具的边缘,要揭掉。
另一只手则将他扣得死死的,紧贴着身后人的那个地方,使得他甚至能感觉到某个物件正在变大变硬。
“陛下……不……不要……”他想伸手去阻止揭开他面具的手,却被身后的人命令。
“继续读。”
“三个州……遭受了百年不遇的……啊……蝗灾……”
面具被揭掉了,紧接着,本来还在他耳后舔舐他的耳垂的舌头,就顺着舔上了脸颊。
这还怎么读啊……云霁想站起身来,又被抱得动弹不得。
“继续读,朕不是没有……封住你的嘴么?”陈博涉大言不惭,一边从他脸颊吸吮到他的脖子,一边口齿不清的命令道。
“所以……想申请……减免秋季征粮……的份额,啊……”刚刚读完了一条,陈博涉便在他的喉结上舔了一下。
“那么依……爱卿的意见呢?”
陈博涉埋头中吻上了他的锁骨,似乎是嫌怎么都吻不够似的,还用犬齿轻轻地摩擦着。
“依臣……所见,可以……全部……啊,不要……陛下……”
“全部……什么?”
陈博涉的手顺着他的绸布裤子钻了进去。
大殿里空荡荡的有些清冷,陈博涉的手也是冷的,碰着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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