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不能在对方里头放太久,据说会拉肚子或是会发烧什么的。
魏司想坐起来看看他的伤势,盛锦世却像被人刺中了命脉似的,僵硬地推开他,“不要看,你不要过来。”
魏司怔了,“锦世,我帮你处理一下,那东西不好留在里头。”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会搞好的。”盛锦世脸都烧红了,他手忙脚乱地往身上穿衣服,顾不上疼痛和往下淌的液体,像个受了惊吓的小鹿一样退开几米远,魏司不太明白他是怎么了,但看他这样心里就不忍,于是也穿好衣服,搂着他进怀里吻了吻。
盛锦世离开影视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邱医生,已经是半夜时分,邱医生揉着睡眸惺松的眼睛开门看是他,再打量了一下他西装上残留的草叶子,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是跟你说了要注意一下嘛,老是即兴做这种事迟早得中招。”邱医生递给他药片和水,叹了口气说:“盛少,你打算瞒他多久呢?”
盛锦世沉默地喝了口水,把药片吞了下去,然后垂着眸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能在这时候告诉他。”
“为什么?非得在怀孕之后才告诉他么?”邱医生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我说盛少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邱进知道盛锦世的心思,盛家是显赫家族,盛锦世身上揣着的这个秘密无形是个定时炸弹,有时候邱进也觉得盛锦世挺可怜的,外表精致骄傲的像个洋娃娃,其实内心相当敏感脆弱,揣着这个见不得人的秘密连场恋爱都不敢好好谈,这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个人,愿意为之付出还得左闪右避,像做贼似的遮来掩去。
盛锦世握着手里的杯子没有说话,他自己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他真的不敢打破这层隔阂,魏司会不会嫌弃他,像看怪物一样看自己呢?他没有把握,他只知道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爸爸妈妈都没有理会过自己,而自己家的那些表哥表弟堂姐堂妹什么的,根本不跟自己在一块。
特别是名门旺族的外婆家,每次参加年度家宴就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自己,外婆家是从清朝开始的真正的贵族,祖上还是正黄旗出身,年事已高的外婆到现在都不改贵族本色,吃饭喝汤都是规矩堪多,日常的衣食起居足以折腾好几个专门服侍的佣人。
他记得每回参加家宴时,外婆那边的小叔、姨妈等等人都会用看笑话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瞧,最让他不舒服的是,大表哥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付轻浮的笑意,时不时靠近自己,“小世,怎么不穿裙子啊,我跟你说,你要穿上裙子留起长头发,肯定比你们星亚娱乐任何一个女明星都漂亮,呵呵。”
盛锦世对这种话已经习以为常,他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孤骄傲,不得不拿出像盛宁宇一样又冷又刻薄的表情来还击,在外婆家丑不可外扬的教导下,沈家人虽然都很不屑盛锦世的双性身份,但也对外闭紧嘴了好多年。
“我倒要看看,他以后能跟谁结婚?谁会要他这种人?”大表哥沈源在一次家宴上冷冷地发出话。
这句话成为了盛锦世的心结,他爱着魏司,但却不敢指望魏司能跟自己结婚,谈谈恋爱就好了,就像现在这样,能过一天就是一天,盛锦世抬起头对一脸担心的邱进笑了笑,“没关系,他知不知道都不要紧,只要我爱他就行了。”
周末刚忙完一个又一个的会议,盛锦世有些疲惫地走出会议厅,他刚推开办公室门,里头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就转过身来,阳光洒在杜一昕温柔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像冬日那抹最耀眼的太阳一样温暖。
“你怎么来了?”盛锦世问完后才惊悟,原来自己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回盛家大宅了,他自从与魏司在一起后,吃住都移到了离影视城最近的星亚酒店,而杜一昕更是奇怪,接连好几天也没有给他电话,他还以为杜一昕已经回香港了,毕竟杜一昕跟他不一样,杜一昕还在读硕士,而他已经开始介入星亚娱乐的运作。
“我看你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就过来看看你。”杜一昕走上前亲热地环上他的腰,温温地说:“你看你一接手星亚娱乐就忙的脚不沾地,这几天一定没吃好睡好吧,看着黑眼圈都出来了,我就知道你累了,给你带了点汤过来。”
杜一昕说着指了指桌上,“早上刚做好的,我给舀一碗给你尝尝。”
盛锦世怔在原地,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话堵在喉咙口上让他很为难,他看着杜一昕一层一层地打开做工精致的食盒,边舀汤边说:“我知道你肯定三餐都没吃好,所以来的时候就在你最喜欢吃的老友记打包了些菜过来,今天中午我们两个就吃个工作餐吧。”
他把汤舀好,冒着热气的菜也一一端了出来,然后像变戏法似的又取出两个高脚杯和一瓶香槟,晃了晃,笑着说:“不介意中午小小的喝一杯吧。”
盛锦世沉默地垂眸,思索了很久,说:“一昕,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有什么话等吃饱了再说好吗?”杜一昕脸上的微笑不改,他倒好香槟放在盛锦世面前,然后十分绅士地拉开椅子,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微笑着道:“请,我的王子。”
菜色全是盛锦世爱吃的,在这三年里,杜一昕已经做的非常好,他把所有的精力和聪明才智都用到了盛锦世身上,每次吃饭点的菜,每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杜一昕几乎像部精密的计算机一一记录在脑海里,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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