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矩终究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刘畅自然是要低于身为左先锋的沐泽赫一等了。
“今日敌寇送来降书,不知此事该如何处理?”刘畅询问道。
“此事自然是有马将军会做主!”沐泽赫道。
“左先锋,若凡是皆由他一人操持,岂非太过繁重,将军虽为统帅,但是终有疏漏之处,何况对方指明要将军亲自前去商谈和战事宜,此事。”刘畅还未讲完,沐泽赫便打断他的话。
“刘先锋,你为何这般心急,马将军也是身经百战之人,怎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沐泽赫盯着刘畅紧皱的眉,一脸深思。
“可!”刘畅刚想反驳,却又被沐泽赫把话夺了去。
“刘先锋这般急躁,原是担心马将军啊,我相信马将军一定也在思考这件事,若是你当真有意帮他,何不去找他商议,我也不过是门外汉而已。”沐泽赫不是想要推托自己的责任,只是在其位,却无奇才,不如让能者多劳,以免误了正事。
刘畅听了这番话,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他又何尝不想找马邱成商谈,只是那个心高气傲的男人每每不过几句话便绕开话题,从不与人谈论正事,要他如何先开口。
“既然如此,那属下告退。”
“刘先锋,我想马将军很乐意你去替他分忧,此乃肺腑之言。”沐泽赫认真地对刘畅说,害怕他误会自己,后面还加了肺腑之言。
刘畅默默点头,暗怀心事走出沐泽赫的营帐,恰好碰上马邱成身边的副将于锦睿。
“不知刘先锋这么晚了和沐先锋商讨什么要事呢?”于锦睿生的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而说出的话却总给人尖酸刻薄的妇家之言的感受。
刘畅最不喜的就是于锦睿,其次便是马邱成,一个刻薄,一个孤傲,偏就他一人热心着很多事,却都被报以白眼或是忽视。
“莫非无事便不能一起说话了,那于副将此番又有何事要找我。”刘畅本就心情不畅,便没好气地冲着于锦睿撒火。
于锦睿一脸尴尬,不知作何回答,忽然想到马邱成和刘畅关系从来就不好,便随口说了句:“自然不是我找你了,是将军请刘先锋,有事商议。”说出这话的时候,于锦睿自然不怕被拆穿,反正每次刘畅主动找马邱成商讨大事,都会有各种借口,所以他并不担心会受到马邱成的责备。
“是吗?”
“有什么好怀疑的,将军不是经常找你吗?”
是我经常找他。刘畅心中默念,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一直这么坚持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走到马邱成的帐前,刘畅来回踱步,等了许久都不知要怎样开口,本想就此回去,转身时却刚好与马邱成相碰。
“将军,您没事吧!”刘畅意识到自己撞到了那个一天到晚板着脸的马邱成,汗毛一阵战栗,也就在马邱成面前,他才会如此不知所措,整个人给人的威慑竟比沐泽赫强上数倍。
“别您啊您的,我还没老到那个地步吧!”看到是刘畅过来,马邱成就知道这家伙又来自讨没趣了,反倒露出一种看好戏的神情。
“是,是。”
马邱成大步走进帐内,刘畅揉着刚刚撞在马邱成铠甲上的头,也跟着进去,小心翼翼地组织好语言。
“不知将军,您找属下,有何事吩咐。”刘畅正襟危立。
“哦,不是你来找我的嘛?”马邱成散漫地坐在席上,支着头,带着些许打量的眼神,瞅着刘畅低着的头。
“不是,将军您吩咐于副将找的属下吗?”刘畅继续问道。
‘又来这套了嘛?’马邱成心想,总觉得每次都博了他的面子不太好,毕竟也是跟了他七年的人了,一路从普通的士兵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先锋,这些马邱成都看在眼里。
而那时马邱成也不过是他们营帐的头,看到刘畅加入时,他的第一感受,觉得这个人一定很烦人,而日后的相处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想,不管是大事小事,刘畅都会很积极地参与,脸上也始终挂着异于常人的百般精神,一晃七年过去了,他还是不停地忍受着刘畅的打搅,却习惯地把他的积极无视,可是仍旧改不了他的脾气。
马邱成想着想着,竟然嗤笑出声,而刘畅敏感地发现马邱成的笑,在刘畅眼中,马邱成从未笑过,至少他从未见过,如今这样的笑竟然毫无违和之感。
“将军,不知您是否打算独自前往敌军?”刘畅见马邱成心情大好,想必今日的结果定然有所不同。
“刘畅,你说你是不是对本将军有意思?”马邱成回神瞬间,同样瞥见了刘畅眼中闪烁的欣赏之意,于是决定好好戏弄他一番。
刘畅被突如其来的询问吓得没办法思考,这究竟是什么逻辑,难道关心军中大事就要和喜欢一个人扯上关系吗?
虽然刘畅早该预料到若非马邱成自己提起公事,那他就别想询问他关于军中事务的一丝一毫,这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男人,只有临近战斗,他才会将他所部属的吩咐下来。
“怎么,不回答是默认的意思吗?”马邱成玩心四起,虽说他已经三十好几,但是对于一个大好年华都安置在军营的人来说,除了经常考虑的生死之事,他就是一个孩子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你
“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不要以为你是将军,就可以随便践踏人的自尊。”刘畅从之前的尴尬与为难转换成愤懑与不快,双手捏拳,瞪着马邱成居高临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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