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阁(闻名江湖的医坊)的少主人——温梧杨。
“梧花,他怎么咳这么厉害?”
“哥,问玖哥哥大概不习惯喝药,才会咳的!”温梧花委婉地解释问玖的尴尬。
“你叫问玖?”温梧杨轻摇折扇,打量起这个被他随手救起的孩子,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
“嗯,多谢大哥救命之恩,只是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知何以为报?”问玖瞅着温梧杨,细看之下,这人不仅仅长得好看,没有沐泽赫散漫的随意,没有沐泽赫的冷淡,没有沐泽赫的柔美,可是脑中再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只有和沐泽赫相较之下的缺憾,也没有沐泽赫那种看似冷淡实则温馨的感受,那样的温柔和客气,给人的只是满满的疏离感。
不知为何,脑中始终闪烁着沐泽赫的影子,耳边萦绕着那句“风儿再也不看其他人了,只看沐哥哥一个人”的话。
“无妨,我们温阁倒不缺这点钱,看你一人晕倒在破屋之内,你家人在何地方,我们可以送你回去。”温梧杨用温柔至极的语气对问玖,他很同情,总觉得这个孩子一定遭遇了什么,不然怎么独自一人在那样的地方奄奄一息。
“我自己可以回去,可是可是我的腿,怎么麻麻的,还很疼。”
“问玖哥哥,你中蛇毒了,现在余毒还需要些许时日才能除干净。”温梧花抢着说,“当日若非哥哥为你吸毒,你早就。”
“梧花,娘亲刚刚有事叫你,你再不去可要被……”温梧杨邪笑着看着温梧花。
“好好好,我走了,问玖哥哥,你好好养伤。”温梧花蹦蹦哒哒地就出去了。
“谢谢你。”问玖低下头,轻声说。
“我叫温梧杨,可以叫我梧杨哥。”温梧杨把脸凑近问玖,伸手抬起他的头。
问玖傻傻的盯着温梧杨的眼睛,一双美的摄人心魄的眼,只是问玖早已对美免疫,除了他的爹爹风舞崖和哥哥沐泽赫,再美,于他何干。
“你叫问玖吧,是把酒言欢的酒嘛?”温梧杨放下双手。
“贻我佩玖。”
“原是那个玖,那你一定身佩此玉吧!”温梧杨细心相问。
问玖一阵沉思,再不理温梧杨说了什么,说起自己的名字,从未有人这般细心的问他,就连沐泽赫,甚至从未问过,更不解其中之意,倒是外人对此更加介意,更加懂得其中的意味。
他身上确实一直佩有一玉,只是早在风舞崖和陆霜霜下葬之时,他便摘下,埋于他二人坟前。怎会有人知道他身上之玉,这般思量,到觉得温梧杨有那么点不同。
“问玖,现在你腿不宜乱动,我帮你通知家人可好,想来这一夜他们定是相当担心的!”温梧杨一语却是惊醒了问玖,可是沐泽赫不是希望他离开嘛,怎会担忧呢?
“不用了,我只是出来散心几日而已,他们都知道,不会担心的。”问玖甚至露出了心痛的表情的同时,嘴角却是笑着的。
“哦,那你就在这儿好好养病吧,等你康复,再回去。”温梧杨自是察觉了这样明显的情绪,向来为所欲为的问玖,对于情绪的隐藏,确实不够在行,“问玖,总觉得这样叫好生份,可以叫你阿玖嘛?”
思虑良久,问玖还是开不了口。
“可以吗?阿玖?”
“嗯!”问玖小声应到。
“阿玖,你好好躺着,中午会命人把饭菜送过来的!”温梧杨笑眼盈盈地说。
出门的那刻,他眉头微皱,似是思考着什么问题,纠结的也不过是臆想的东西。
留下的问玖对自己的新称谓尚且不太适应,等他反应过来,人也已经不知了去向,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留了下来,而这是何地竟还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天下医庐
“哥,哥,你去告诉爹娘,梧花不要嫁给那个花花公子,不要。”日上三竿,温梧花推门闯进温梧杨的房间,进门便是撒娇和生气。
“梧花,这是自小便订下的亲事,虽说爹娘有意为你,只是这失信的名声于医者而言实在太过草率了!”温梧杨一脸严肃,而手却摸着温梧花的脑袋,疼惜却无奈。
“那我的终生幸福也是这样草率的嘛?”温梧花愈发激动,虽说也不过十三四岁,但听到父母议论此事时便有意反抗,只可惜被父母的大义与诚信所累,如今她的哥哥也是这般,说完一句便跑了出去。
“梧花姑娘,你怎么啦?”问玖瘸着腿出门想看看这里到底是何地方,不过走了几步便看见温梧花奔到庭院的石亭下大哭。
“我,我没事。”温梧花极力忍住,哽咽地说着些什么。
“哦~”问玖本就不擅长应付女孩子,更何况还是正伤心的。
“我说没事,你就不管我了,你怎么跟大哥一样讨厌啊。”温梧花一拳垂在问玖肩上,虽然不重,但是问玖还是退后了一步,回想自己似乎也这般和沐泽赫说过,一时又出神了。
“问玖哥哥,你也有心事嘛?”温梧花擦着眼泪,盯着问玖而问。
“没,没有,你好点了吗?”问玖回过神来,自责为什么老是回想过去,只要和沐泽赫稍有联系,便会忍不住地想。
“问玖哥哥,你快回去躺着,不能乱动的。”温梧花也是个孩子,说到底也不过长了问玖一岁而已,一个年才十四的女子,自是不会有太多时间停留在顾忌和烦扰中。
“好,”问玖点头,“梧花姑娘,请问这是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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