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又过了几天,暮成雪送给他一副眼镜,可以看不见那些挡子。
现在想想,秋原川也依旧认为世上没有什么能真正替自己挡过任何劫难,但那副眼镜他一直戴到了今天。
那件事之后,暮成雪就和秋原川成了朋友。
“想不到高中都过去一半了啊。”寒冬腊月,暮成雪感慨道。
“暮雪。”
“……嗯?”暮成雪缓过神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没什么,走吧。”秋原川岔开话题,刚才他只是不小心叫顺口了而已。
暮成雪笑了笑:“川哥,我记得,你妹妹是叫暮雨吧?你要是想叫我暮雪,我是不会介意的。”
说着,他的手在秋原川的胸膛上拍了两下,震掉了衣服上的积雪。
翌日,暮成雪很早就来到了学校,只是,早自习的铃声已经响过了,秋原川的位置还是空的。
闹钟嘀嘀作响,过了好久,秋原川才醒来,缓缓伸出手把闹铃关上了。
看了一眼表,已经七点多了,这是他周末起床的时间。从被子了爬出来,他觉得浑身阵阵发冷,头也很痛,视线逐渐被无数黑点覆盖。他想站起来,身上却十分无力,扶着床头柜的手渐渐滑落,眼睛渐渐睁不开了,他又昏睡了过去。
就这样,早自习和第一堂课已经结束了。
他再次醒来,是因为冷。
“九点……”他看着表,轻声说,忽然,他跳下了床,“九点了。”
头还是又晕又疼,他觉得可能是自己的低血糖又犯了,于是,他给自己到了一杯热水喝下,又吃了一块巧克力,还在兜里揣了一块备用。他把浴衣脱下来扔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换上校服和大衣,冲出门去。
等等,。想到这,他又跑了回来,,甩门就跑。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午休时,再去食堂的路上,暮成雪问。
“起晚了。”
今天学校食堂里有腊八粥,他们这才想起,今天是腊八。
暮成雪看着碗里的粥,忽然笑了,笑得很诡异。
秋原川有点惊异地看向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你知道吗?今天早上你没来,橙子居然以为你中暑了……”暮成雪笑了几声,肩膀跟着颤了两下。
“是啊,秋原川,你是不是真中暑了?”田橙继续开玩笑道。
秋原川略有些无奈而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今天是腊八,你敢不敢中暑给我看看。
放学后,暮成雪照旧和秋原川一起走。
“唉……饿死了,晚课我什么都没听进去。”暮成雪两手拖着空空的胃,一边挪步一边说道。
秋原川从裤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举在他眼前。
“诶,给我哒?”暮成雪兴奋地夺走巧克力,毫不客气地把它吃掉了,“嗯,川哥,明天有体育课,一起去馆里打篮球吧。”
“哦。”秋原川答应道,突然,他只觉得眼前的路变得扭曲,早晨眩晕的症状又发作了,喉咙也开始发紧,连呼吸也变得吃力了,他不禁微微仰头深深的吸着气,同时脚下也不听使唤,他伸出手,走了几步,晃晃悠悠地差点撞到墙上,幸好暮成雪抓住了他的手,挡在了他面前。
“你没事吧?”暮成雪失笑地问,看到秋原川忽然连路都走不明白的样子,他揉了揉他额前的头发,忽然,他的手停了下来,“你发烧了。”
秋原川在这之前还不知情,也并不在乎:“不要紧。”
暮成雪用手背试了试自己的额头,又把手背贴在秋原川的额头上:“这么烫。今天你来我家吧。”
“不用了。”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病人。”暮成雪挑衅地一笑,立马就给秋原川加了一个头衔,还振振有词,“你不是说,你妹子跟你姑去徐州探亲了吗?而且,今天我家就我一个人。”
秋原川一脸无辜地看向他,拒绝道:“还是……”
这时,暮成雪伸出双手拥住他,在他耳边说:“你这个样子怎么自己回去?”
他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身高将近一米九,而秋原川由于年龄比他小,大概比他矮了十公分。
不过,想到这,暮成雪就又忍不住回忆起今晚见到秋原川时的场景,那家伙现在的身高,目测应该也有一米八六了,啊,怎么转眼间就不再是那个呆萌的清纯少年了?
至少,那份空灵还在,却更加冷漠了,还有那种单纯,也消弭了。
唔,多么痛的领悟。暮成雪一手按在自己的心房上,然后,就看见这个一米九的汉子满床打滚。
过了一会儿,他又停了下来,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我们都不是,因为不喜欢对方而分开的……”
其实他还想说,他还有机会,只是,这句话,被他放在了心里。
翌日清晨。
苍辰忽然睁开了眼,似乎是从梦里惊醒,又似乎并没有惊梦。那中如幻如焰,如水如月的梦,不是第一次出现了,那个站在背光处的身影,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思美人
青阳渐好,整座虞渊谷都被青叶赤华所覆盖。这里是昆仑极西之地,也是日落之地,若木居就神隐在这座山谷中。
“真没想到,自己还有幸来到这么美的地方。”葛楚说道,她正和玉宇一起散步。
玉宇也望着满树的若华:“是啊,因为这里有日落。传说,若木的花就是被夕阳染成赤色的。”
湛濡正从这林中走来,葛楚看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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