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而贺家安然无恙?”
“你不过是贺伊和你爹表面交好的证明,也是现在贺家背信弃义还能不毁名誉的工具。”陈新白冷笑出声,“这就是你不惜杀了我去换的东西?”
“不会的,你骗人!爹不会这样对我的……阿越也不会的……他们会来救我出去的。”陈未雪捂
住嘴巴颤抖起来,眼神惶恐。
“我知道错了……阿白哥哥,救救我,我不想待在这里……。”
陈新白蹲下身,伸手拂去她发间的碎屑,道:“小球,我就要死了。”
陈未雪一把抓住他的手,惊恐的道:“不会的……那毒有解药的,娘说的。我告诉你在哪,你救
我出去好不好?求求你……我不当什么贺夫人了,求求你……”
他把她的手扯开,站了起来,道:“阿月,走吧。”
林水月道:“可是!她说有解药……”
“走吧,我累了。”
“是……。”林水月抿了抿嘴,扶着陈新白离开了牢房。陈未雪愣愣的看着他,直到牢门重新锁
上,才看着他的背影放声大哭起来。
离开了天牢,陈新白拿出帕子,低声咳嗽起来。林水月有些迟疑的问:“林大哥……我去问她要
了那解药吧。”
陈新白强忍口中血腥,道:“若你想杀一人,可会给他生机?”
“什么……”林水月愣愣。
“陈家恨不得我死得通透,又怎会备着解药?是怕她心软下不了手,才拿解药一事暂且安慰她罢
了。”
林水月忍不住眼眶一红,哽咽道:“那林大哥……不就一定要死?”
“本就要死的。不过念及你还未嫁人,放不下心。”陈新白笑笑,呼吸一岔,又低声咳嗽起来。
“我不嫁……只要你活着,阿月可以一辈子不嫁。”
“胡闹。”陈新白道,“天色暗了,回去吧。”
林水月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问:“她若是和贺将军提起你该如何是好?”
“她不会的。”
陈新白略有写悲凉的笑了笑,眼底一片死寂。
她怕是希望贺越,再也不记得他这个人吧。也好,他也是不愿的。
贺府此时灯火通明。
贺越推开书房的门,贺伊正伏案写着什么,见他来了,道:“事情办妥了?”
“恩。”
“这陈家,落得如此下场,也怪不得别人。”贺伊放下笔,问道:“可曾探望过未雪了?身体可
有不适?”
贺越沉默了一会,低头问道:“爹是想问?”
贺伊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道:“你与她已成婚许久,爹老了,这贺家无后,我
实在是放心不下。”
“这贪污是重罪,若想把她救出来,必须要一个理由……”他顿了顿,“她近来可曾和你说过什
么?”
贺越僵了僵,掩盖住眼底一抹复杂,道:“未曾。”
贺伊皱了皱眉,道:“这天寒,明日你带着大夫,去看望看望她吧。”
贺越低头看着自己布满厚茧的手掌,是这双手,在朝廷中扶稳了贺家。前几日,他所谓的妻子给
他的茶水里下药,燥热之间,陈未雪在他脖颈间吐气如兰,一瞬间让他如置冰窟。他抬起她的
脸,看着那双眼睛,一时恍惚。
他推开衣衫半褪的曼妙身材,眼底冰雪冻结。是那双眼睛,却不是这个人。
贺越看向贺伊,道:“她不会怀孕的。”
“什么?”
“为何指使她给我下药。”
贺伊看向他的儿子,贺越眼眸深沉,竟然连他都看不清眼底的情绪,让他一时心惊,“爹……爹
也是为了你好。”
“明日去看她吧,她到底是你的妻子。”
贺越攥紧了拳头,回道:“恩。”
几日后,陈新白闲来无事,拉着林水月去挖点春笋解解馋,春雨霏霏,竹林遍地都是争先恐后冒
出来的春笋,纵是天寒,他也拾得兴起。
待他们回到竹林的木屋后,才发现张承择已经在屋子里等待多时了。见他衣衫微湿的回来,皱眉
道:“身子这般弱,还待在外头这么久?”
“不碍事。”陈新白咳嗽了几声。
“我也说了林大哥,他就是不听,坚持要去挖竹笋。可冷啦——”林水月嘟囔着抱怨。
张承择道:“当初怕大夫频繁出入府内引来贺陈猜疑才将你放到了郊外,如今你神智清醒,不如
去我府上。初春天寒,住这实在是不妥。”
陈新白道:“多谢张大人好意,新白确实无碍。只是盯着张大人的人实在太多,还是不要冒这个
险。初春竹笋冒出,正是好时候。”话罢想了想,道:“把阿月带过去吧,姑娘家,冻坏了可不
好。”
林水月急道:“不冷!我不去!林大哥在哪我就在哪。”
“小丫头倒是忠心。”张承择倒了杯热茶,递给陈新白,道:“你可知,圣上拿到了一个东
西。”
陈新白接过,没喝,转手递给了林水月暖手,“是何物?”
“一个可以拉下贺家的证据。”
“从何而来?”陈新白皱眉。
“贺小将军。”张承择瞥了一眼他的神色,“圣上的意思是,机不可失。”
“是何证据?”
“你可曾记得三月前,他远赴边境平复□□?那作乱的内贼是边境的一个县令,他勾结外族,里
应外合。区区小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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