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岩山,深灰色的大山高不见顶,其中不知有多少裂缝和孔隙,经过水流万年的作用,终于呈现出现在的样子。
小鲛人游得近了一些,才发现在大山这一面,距离他十米左右的地方破了一个洞,神秘的洞口就像一只怪兽的大嘴巴,他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无法克制自己心里的好奇,呲溜一声就钻进妖怪的嘴里去了。
大山的内部像一个迷宫,其实十分枯燥,小鲛人游了也没有多久,被大妖怪吃掉的喜悦很快消磨殆尽,他倦倦地浮在水中,感觉这里面比外头的石屋子堆还要无聊。
小鲛人郁闷地很,他开始想念哥哥了,早知道就不和他玩躲猫猫了,小鲛人游得好累也好困,想要哥哥抱,他现在才意识到有哥哥在多好呀,倒也不说自己长大了怎么还能叫哥哥抱来抱去之类的话了。
他打了一个哈欠,一时没看清眼前的道路,咚地一声,额头传来钝钝的疼,小鲛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等满眼的金星散去,小鲛人眨眨眼睛,才发觉面前是整片很大的石壁,因为在石壁上并没有发现隐藏的武功秘籍,小鲛人揉揉额头晃悠悠地飘走了,因为被撞得发晕,也就没有看到与石壁下面探出一个深灰色的脑袋,脑袋连着长长的身躯,好像鳗鱼一样的东西。
继续游啊游啊游啊游。
小鲛人回头,一道黑影飞快地闪过。
打个滚:“?”
一粒小石头掉在小鲛人头上。
他无知无觉地继续往前漂浮,小鲛人不打算玩了,在这里呆太久都出现幻觉了!他要去找他的哥哥,可是大山内部比外面还要复杂,即使他方向感还不错,在途中七拐八拐,也实在记不清来时的道路。在没有地图和向导的情况下,凭他一条鱼是无法穿越千奇百怪的溶岩地貌回到原处的。
小鲛人没头脑地四处乱窜了一会,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徒劳无功的事情,他不再游动而是停下来开始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个水域里好像没有生物,有的只是各种生物的残留物和尸身。
小鲛人有些迷茫,他慢慢地向前微移,期望能够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然而并没有什么结果,最不同寻常的或许只是他总能在不经意间一个转头、翻个滚,或者眼神到处乱飘的时候,看到一个奇怪的阴影突然闪过去,在阴暗的大山内部,小鲛人不禁想起倒吊在山顶的尸体和溺毙在湖里的水鬼。
听说水鬼的头发会变成水草,缠住人的脚哩。小鲛人抱住自己的尾巴,想如果自己也淹死在水里,他的头发一定会变成最茂盛的水草丛。
在如此静谧的时刻,最细微的水流突然开始波动,被水流带起的头发拂过他的脸颊。
小人鱼转过身,瞪大了眼睛——他的水草丛说不定很快就能长出来了。
张卧玄费尽千辛万苦赶到的时候,怪鱼正张开满嘴尖利的牙齿咬向卡在石缝中小鲛人,他心中一悸,伸手在水中一笔一划地写,只觉得这辈子头一次写符咒写地这么快。
眼看就要咬到,豁口中的鲛人突然虚化消失了。
怪鱼一口咬空,顿时暴躁起来。猛力开始撞击豁口,张卧玄将差点被咬掉尾巴的小鲛人赶到一边,一把抽出背后挂着的长剑,只见寒光铮铮,极是锋利的剑刃上闪过一道寒光,刃上渗出的剑气甚至将迎面掠过的水斩成两截,令中部出现短短一层罕见的虚空。
怪鱼气力极大,豁口被它撞出几道裂缝,洞上不断有石块掉落下来,哪怕在水中也能听见隆隆撞击声。几下之后,豁口就被它撞开,待它扑出来那一刻,张卧玄也持剑冲了上去——
两方错身而过,剑刃从怪鱼的双颌之间划入,一时血将水体染成一片红,水中散逸着不断被流水稀释的血腥味。
张卧玄解决完那只怪鱼,手中刀刃上沾着的血很快被湖水冲刷干净,冷冷地泛着光。他并没有收起武器,而是举着剑往小鲛人的方向走。
小鲛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砍瓜切菜一般切分了一条凶猛的怪鱼,脖子好像生锈了的齿轮,诡异地停了好几下才从鱼的尸体转向张卧玄。看着有着鱼尾巴的“同类”在自己面前如此凶残地被屠杀,小鲛人的心狠狠震惊了一下,涌起一股天然的恐惧感。
“哥哥!哥哥!”小鲛人用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向外望:“不要杀我——”
张卧玄眯起眼睛:“我说过不要乱跑。”
他举起剑。小鲛人心里咯噔一声,难道今日竟要死在哥哥手上??
宝宝紧紧合拢手指不敢看,张卧玄将剑收入剑鞘,双手用劲紧紧、紧紧搂住他。
“抱!”张卧玄命令。
小鲛人伸手回抱他。
“尾巴也要抱。”
小鲛人的尾鳍借着水的浮力绕到张卧玄膝盖后方,轻轻圈住他的腿。
“乖。”张卧玄满足了,心终于放回肚子里,双手举高,头埋在小鲛人脖颈间,责备了两句:“小胖鱼,这种时候也不听话。”
听话就不会跑丢,没吃得那么胖就不会被卡在缝隙里出不来。
哥哥的手在小鲛人被土石刮蹭得红红的软肚皮上摩挲,小鲛人有些不好意思,脸也变得和肚子一样红。
“呼。”小鲛人在哥哥耳边哼哼,“哥哥,哥哥才没有说不乱跑。”
没有说?
张卧玄嘴巴动了几下,见小鲛人没有反应,好像明白过来,又用了几个传出的符咒,都没有反应。
“我们得马上出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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