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不会吧,明明刚才还有人叫他呢,哥哥不会这么无聊的。
是吧?
小鲛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不知是不是离水源更近了,水声越发明显,连脚下的泥土也比刚才更湿润,小鲛人沾了一身湿泥巴,像只脏兮兮的泥鳅精了。
等绕开那堆断壁残垣,前方越来越黑,他仔细抓着藤蔓,本来就不太会走路,这下走得更是小心,几乎是走一步停一步,他闷闷的往前走,抬脚一迈,忽然感觉空空的没踩着东西,赶紧抓紧手边的石头,滑溜溜好半天才稳住身子,心中大骇。
几块小石头被震下山崖,小鲛人来不及顾及手上的划痕,探头往外看。
——面前是好长一道深沟,氤氲着薄薄一层雾气,幽暗深远根本看不到底。崖边长了几根青草,往对岸一望,雾气蒙蒙中好像有点点亮光,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过来……”
他盯着亮光,好像又听见有人在耳边说。
还没等他踏出一步,小鲛人感觉背后有人猛力一推,耳边呼呼风响——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发生了什么——?
我自己猜猜还不行吗!!!
☆、让我们愉快地去古墓里春游吧~
又过了几个月,小鲛人走路日渐稳当,跑跑跳跳都比原来利索了很多,前些日子那些因为对古墓抱有期待和恐惧而引发的梦也像‘住进了糖果做的屋子’呀,‘哥哥变成姐姐啦’之类没头没脑的梦一样迅速被遗忘了。
盗墓这件事才终于被提上日程,张卧玄贴了好几道监视符,满心担忧地叮嘱了好几遍让小鲛人乖乖一个人在观里,下山飞快地买好洛阳铲、火油、猪肚囊泡之类的道具,放在布包里打包收拾好带走。
小鲛人翻翻翻的时候发现一个猪肚:“???”
哥哥向他解释了一番,小鲛人表示自己是一条鱼啦,用不着这个东西。
哥哥一想是啊,最近看小宝贝有了腿,居然真把他当成人似的准备这些水下换气工具,哥哥取出猪肚,考虑到自己是半仙之体也用不着空气,晚饭就切成丝炒炒吃掉了。
临出发前一日晚上。
“不许哭。不能半路吵着要回去。也不能到处乱跑,跟在我身边,听到没有。”张卧玄揪住小人鱼的脸皮,叮嘱道。
“滋——道—啦!”本来话就说不清楚,这样就更说不清楚了。好在听得懂意思,他又揪了几秒钟,勉强放过小鲛人。
本来还想问他走路跑步还有没什么问题,不过看小人鱼四处乱跑整理东西的样子,估计已经习惯用脚走路,忧心忡忡的老哥哥终于放下心来。
“哗~哗哗~哗~”小人鱼跑来跑去收拾自己要带的东西,嘴里还哼着歌。张卧玄听着他那些听不懂词的歌曲,不得不承认古籍里对人鱼的描写也没那么离谱,起码人鱼自带乐器功能是没错的。
小鲛人挑挑选选了好久,在自己小小的布袋里放了几件东西,他睡着以后,张卧玄打开一看——两个苹果,一只装饰着宝石很漂亮的匣子,一只头梳,几粒透明的小石子,还有小怪兽平日用来挖土堆城堡的小铲子。
……
哥哥把布包藏在床底下,打算第二天骗小鲛人说布包被偷走了。
有时候张卧玄也会想为什么一定要去盗墓,而不是退冶妖灵以获取酬劳呢?如果不是他败给小鲛人恳求的目光,坚持不允许去盗墓的话,小鲛人必然也会听话的。
可是——
唉……
只能说这一脉系传承讲究因果,若没有适当的因由,不能太过干涉人间的活动,况且小鲛人与后山之间的牵扯从小时候直到现在,有些事情张卧玄觉得就算当下避开,冥冥之中也总有一天会在他们身上应验。
其实这都是瞎鸡/巴扯淡。
无脑宠小孩子的哥哥认真考虑了一下,大概是给小鲛人圆个念想吧。
小宝贝总是念叨着要去,那总是要去的。
“青铜残片是从溪流中流出的,或许古墓会延伸到后山湖中心下方,你小时候可不敢靠近那里。”
“小小时候怕,现在长大了不怕!”小鲛人摇摇头,坚决道:“宝宝要去!”
“为什么。”
小鲛人思索了一会:“不知道嘛,去咯,去哦!”
连日天气晴朗,山间的绿叶甚至被晒得有点发蔫,小鲛人在前面一蹦一跳地走,张卧玄背着个油布袋子,一会问他要不要喝水,一会问他走累了没有要不要抱。
反正是怎么溺爱怎么来,像个带小孙子的老头似的。
小鲛人自忖是个大人了,而且已经十!岁!了!就不要他抱,一个人往前跑,张卧玄紧紧跟在后面护着他。
后半段宝宝明显慢下来,不仅是体力不支,越往密林深处走就越是艰难,草丛足有一个短短的小鲛人那么高,有些植物还有着锋利的刺和锯齿。张卧玄不敢再让他一个人乱跑,等穿过后山溪流中几块圆石充作的野桥,忙让他趴在自己背上背着,小鲛人还是头一回亲身尝试背这个动作,觉得很新奇有趣。
山势险峻怪石嶙峋,张卧玄登上峰顶远远眺望,但见整座山连绵起伏,层层叠叠的群山之后是满目空茫,按地图所载,那里应当是一片汪洋,山川雄伟波涛壮阔,这山与海也正是汨阳城建成的根本所在。
张卧玄的目光却不在于外形,他顺着整座山的气势推去,沿着气脉的走向,最后目光定焦在了一个点上。
山间有几个天然岩洞,他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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