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愿意喝的,不怪你。”说完,他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看着桑塞尔,“你脸上这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不会是跟我想的一样吧?”
桑塞尔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眼眶,点头,“亚文揍的。”
“......上帝。”蓝提斯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又拍了拍桑塞尔的肩膀,“不好意思,兄弟,我昨天晚上醉的不轻,没来得及去救你。”
“没关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揍。”桑塞尔低下头沉默了几秒,忽然又一脸兴奋地抬起头:“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你有没有得手?安德烈有没有忍不住直接上......”
蓝提斯捂住他的嘴,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那副可怜的样子装不了多久。”
桑塞尔被他捂着嘴,只能对他眨着眼睛,用眼神继续询问。
“别看了。”蓝提斯一脸沮丧,“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我现在没有带伤,说不定就没问题了。”
“如果是亚文的话,说不定会一边拿刀子捅我,一边用他下面捅我。”桑塞尔笑眯眯地说,他压住自己耳边的碎发,表情又变得扭曲起来,“想想都觉得很棒。”
“......你是变态吗?”蓝提斯揉了揉太阳穴,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我该去做事了,谢谢你早上还特地来看我,”他晃了晃手里的布袋,“果子我收下了。”
摆脱桑塞尔之后,蓝提斯先轻轻碰了碰自己的伤口,确定了一切良好,他才走到前面那个船舱里,进了船长室。
见他进来,安德烈随口问了一句:“桑塞尔去找过你了吗?”
“去过了。”蓝提斯重重呼出一口气,“我觉得我要是再跟他多说几次话,脑子也会变得不正常。是您告诉亚文的吗?”
“不是。”安德烈说,“他自己说的。”
“......多么自作自受。”蓝提斯叹息着,坐到他对面。
“伤口有反应吗?”
“没有。”蓝提斯说,“我想我的身体素质应该还是不错的。”
“体温。”
“应该也是正常的。”蓝提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至少我自己没感觉出变化。”
安德烈对他伸出手。蓝提斯站起来身体前倾,让他试过了自己的体温,又看他点了头,才重新坐下来,“丹德里医生有没有跟您说我的伤口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痊愈?”
“急什么。”
蓝提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安德烈抬起头扫了他一眼,说:“等你什么时候拆了绷带再说。”
蓝提斯这才笑起来,“抱歉,一大早就跟您讨论这种糟糕透了的话题。起床的时候受了点桑塞尔的影响,下次我尽量避免。”
安德烈点了下头,然后问道:“等过几天到了萨阿德,我会让凯瑟琳带人去补充物资,你想去吗?”
“我们还能下去?”蓝提斯眯着眼睛,“我现在都有一种我这张脸就是通缉令的错觉了,还有什么人是不认识我的?”
“不去莫鲁。”安德烈说,“是另外一座小城。”
“那倒还好。”蓝提斯思考了一下,说:“我就不去了,反正我们也不会停留多久,很快就会离开。”
幸运的是这几天海上的气候都很不错,除了在海面上空盘旋着的风能带起阵阵不大不小的浪花之外,没有出现任何天气上的问题。出了浅海区以后,海面上能看见的生物就多了起来,不时有各种不同种类的鱼跳出水面,鱼尾在翻腾的时候还能带出漂亮的水花,而这些跃上海面的鱼,就会立刻成为空中鸟类的目标。
蓝提斯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在闲暇时靠在窗边或者护栏上,看着这些鸟类用迅捷灵敏的动作俯冲而下,叼起某条倒霉的小鱼,然后再重新冲上无尽广阔的蓝天。偶尔还有更多空闲时间的时候,他就会找安德烈要来纸张和画笔,将那副奇妙的景象描绘下来。
如果没有账目要处理,安德烈就靠在他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蓝提斯一点一点地完成手里的画作,再拿过来欣赏后,直接放到自己的屉子里。
“虽然我很高兴您能喜欢这些画,但我完全可以挑选一个更好的时间,安静地坐着完成一幅更好的,您没必要保存这些。”蓝提斯无奈地说,“更何况我在您的大房子里看见过很多伟大画家的画作,就别留着我这些雕虫小技去丢人现眼了。”
“有什么关系?”安德烈把话说得理所当然,“不会有其他人看见。”
“我只是想提出一些小小的建议而已。”蓝提斯说,“不过我也看见过凯瑟琳的画,她画的很棒。”
“教导她绘画的老师是你的父亲。”
“我父亲?”蓝提斯忍不住笑出来,“您看,我一直都认为我父亲很伟大,虽然他并不是什么非常出名的伟人,但他博览群书,就算不是精通,也几乎什么都会——他可是我从小到大的偶像。”
“有机会,我带你去他之前的住处看看。”安德烈说完,有补充了一句:“等到你不需要再请假的时候。”
“您就别再揪着这个不放了,”蓝提斯苦着脸说,“我当时从法兰西逃出来的时候,可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安德烈注视了他很久,最后才说:“等把你和萨阿德的事情都解决完以后,我再带你去找你父亲。”
听他这么说,蓝提斯愣了一下,然后便一脸满足地笑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r 50
即将抵达萨阿德的时候,桑塞尔的海盗船就在离岸边距离不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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