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这个人一定是刚刚和二哥说话的柳青藤。
可他为什么要绑自己?
事业上的矛盾?用自己来威胁二哥?
方致并没有了解过二哥工作上的事情,但印象里,这个柳青藤不是一直跟二哥的关系还算可以?
越想,脑袋越混乱。
难道和二哥有私怨?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柳青藤隐藏的未免也太深了。
从方致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坐在驾驶位的人是谁,对方也一直没有说话。
当车子经过一段对于方致来说很漫长的路程后,终于停了下来。
后面的车门被打开,外面没有开灯,方致仍旧没有看到对方的样子,过了片刻后,后颈一阵刺痛,似乎被什么注射到了体内,本来就混沌的头脑,变得越来越混沌,眼皮疲惫的根本睁不开,随后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等方致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手指动了动,没有被继续绑着,房间内有淡淡的灯光,将四周的布置清晰的映入方致的眼里。
目之所及的墙壁上,满满的都是杜成渊的照片,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独独少了工作后。
穿着校服在操场上踢球。
抱着奖杯站在领奖台上。
窗户内正在画图时的专注。
如现在一样棱角分明的五官,只是照片里有透着还未长开的青涩,也有因为岁月而越发明朗俊逸的时刻,这些纷纷被定格,视线扫过去,是杜成渊在国外校区里的照片,他似乎正和朋友坐在一起商讨什么,脸上有笑意。
这么多照片,有个共同点,拍照的地方一定离人物很远,要么照片里的人物很小,要么很模糊,透着不想被察觉的小心翼翼。
看到这些的方致的心脏猛烈地跳动,像是根本无法支撑虚弱的身体,所以才虚张声势地跳的厉害了点,当他吁出口气后,想要试着坐起来,耳边响起铁链的哗啦啦声响,他这才发现,虽然双手和双脚重获自由,但身体却没有。
他微微侧着脸低头看自己的锁骨,那里被铁钩刺穿。
他的锁骨均被锁住了。
之前感觉不到疼痛或许是麻醉剂还没完全消散的缘故,锁骨的伤口很新,因为刚刚的拉扯,有血水渗出来,并不多,之前应该有被妥善的处理过。
下手真是狠辣不留情,他这是准备鱼死网破吗?
看来对二哥真是爱得深沉……
方致发现自己还有心情开玩笑后嘴角勾起个好看的弧度,轻轻苦笑了下。
本来想着,四下无人,变成原身的话,是个离开的好机会,现在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出神时,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柳青藤走了进来,看到方致醒了后,像是许久不见的好友般,闲庭信步地慢慢走向躺在床上的方致。
方致抬眸看着居高临下将他望着的柳青藤。
“又见面了。”方致语调轻松,说完还淡淡的露出个笑容。
柳青藤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方致身上银色的铁钩,神色如常的跟他打招呼:“是的,又见面了。”
如果方致不是以这样的姿势,他会以为他们正在一起喝下午茶,偶尔闲聊,然后端起桌上的红茶,抿一口,相视而笑。
这个人,比想象中更可怕。
越是平静,越是不容小觑。
“你和杜成渊在一起了是吗?”柳青藤坐在靠着墙的单人椅上,手撑着头,语气闲闲地问道。
方致收回视线,看着天花板,回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柳青藤轻笑了一声,此时的他,鼻梁上并没有架着眼镜,一双阴沉戾气很重的丹凤眼暴露在人前,笑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
“小小年纪,很有胆量,你让我想起一个熟人。”
方致并没有接话,他则自说自话道:“他也姓方。”
方致闻言,心头一跳,锁骨处传来刺痛的感觉,麻醉剂的作用正在失效,一会儿一定会更疼。
“巧的是,他的父母正是你现在的养父养母,和你一样是拉小提琴的……你的小提琴是为了谁学得?”柳青藤带着玩味的语调说完,并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追问,他声音慢慢地淬炼着方致的心房。
“你不过是他的替代品,你拥有了他的人生,这些都是杜成渊给你的,你猜猜成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致在心里叹口气,本不想激怒他,也知道这并不明智,却还是忍不住恶劣地故意道:“还能为什么,因为——他爱我。”说完,笑着侧过脸去看坐在椅子上的柳青藤,看到他微微抽动的面颊,那口恶气从胸中缓慢地释放了出来。
柳青藤眸光沉沉地打量床上的少年,介于少年与成人的身躯,确切的说已经不能够被称之为少年。
如青竹般挺拔,容貌出众,凤眸微扬,令人移不开眼,话语间,从容不迫,毫不胆怯。
自信又傲慢的家伙呢。
柳青藤站起来,靠近他,坐在床上,打量方致赤裸的上半身,他伸出手在方致的身上滑过。
方致觉得那双手如腻滑的蛇身,冰冷而难以忍受,伸手想要打开,手腕却被握住。
没有什么力气的身体,怎么做都像是在挠痒痒,没有什么威慑力。
手的主人看着那被铁钩禁锢的地方,充满恶意的挤压那伤口,血因为他的动作而涌出来一些,慢慢地将锁骨凹陷的地方填满,水满则溢,血顺着蜿蜒的部位缓慢的滴落,侵染了床头的枕巾,还有洁白的床单,像水墨渲染的梅花,层层叠叠,有种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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