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溪在想事情的时候一直注视着黎瑾辰,眼睛都没眨一下,黎瑾辰被盯毛了,他皱着眉头指着吴敬轩,“行,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是吧?哼,走着瞧!”转身就跑了。
人跑了,陈柏溪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吴敬轩,“怎么回事?”
吴敬轩揉着肿胀的脸,嬉皮笑脸的,“没事,一点小矛盾。”
“被打成这样还小矛盾?再说你这身板不可能打不过他的,手下留情了吧?”
“看来什么事也瞒不了你。”吴敬轩拉住陈柏溪,“走,出去喝一杯。”
“不了,我赶时间回去,改日再聚吧。你啊,也注意点,姓黎那小子,难惹的很。”
吴敬轩干笑两声,“我可不惯着他。”
陈柏溪挑眉,不惯着还被抽了这么多巴掌?不过这话陈柏溪没说,打心里觉得吴敬轩和黎瑾辰有猫腻。
他赶着回北京,因为今天是周铭的生日。下飞机时已经晚八点了,陈柏溪直奔家中。回到家里屋子里黑漆漆的,陈柏溪打开灯,看到周铭坐在沙发,板着一张脸。
原本和周铭约定中午到家,可拍戏时导演拖了进度,迫不得已这个时候才回来,简而言之自己理亏。
他抱住周铭,总之先哄人再解释。
陈柏溪捧住周铭的脸,盯着那张俊脸看了一会儿,笑道:“哎,怎么连生气都这么好看呢?”
周铭撇开头。
陈柏溪乐了,把头扳了回来,吻住周铭。舌尖探入口中主动挑逗,周铭眸色渐暗,勾住陈柏溪的腰。
“不气了?”陈柏溪笑问。
周铭细长骨节分明的手一点点解开陈柏溪的衬衫,温暖的手抚摸上光滑柔嫩的脖颈。陈柏溪被摸得有点痒,缩了缩脖子,握住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在周铭耳边轻声道:“做么?”
周铭挑眉,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可以啊,自己动。”
陈柏溪:“……”
“成,有种你别动!”
陈柏溪瞪着周铭,把周铭推倒在沙发上。他红着一张老脸,脱下衣服,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竟然觉得有些刺激。
许久后……
陈柏溪扶着老腰冷哼,“有种你别动啊?”
周铭腻歪地抱住陈柏溪,下巴抵在陈柏溪肩膀,笑问:“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不就是最好的礼物?”
“俗套,”周铭笑吟吟的,“宝贝儿,我们去俄罗斯看极光吧?”
“嗯?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看极光?”陈柏溪一脸惊喜。
周铭笑而不语。
其实陈柏溪刚才的惊喜是装出来的,因为自己二十七岁前写在记事本上的愿望都被一一实现了,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所以自打两年前他知道了周铭时不时会偷看自己记事本帮自己实现愿望后,一来气愤周铭侵犯自己的隐私二来又有说不出的甜蜜,于是将计就计把自己许多想实现却未完成的愿望写在笔记本上,还有故意刁难的,比如想要天上的星星。
然而陈柏溪不知道的是,其实周铭早已经知道他的将计就计,但不戳破,仍旧默默帮他实现愿望。
周大导演的恋爱态度就一个字:宠。
第二日,二人乘坐飞机来到俄罗斯。
距离极光最近的地方在俄罗斯较为偏远的地区,二人身穿厚重到无法行走的棉衣乘车来到附近,在租来的当地居民特有的鹿皮屋内等候夜晚的到来。
房屋中央燃着火堆,火堆上煮着美味的汤。
陈柏溪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何小年吴敬轩几乎是秒赞,陈柏溪看了眼评论,何小年问他去哪了,他回复俄罗斯。
几分钟后,微信响了起来,发信人是白栎光,说他也在俄罗斯,问陈柏溪要不要去他家玩。
几年过去,陈柏溪早对白栎光没有敌意了。周铭心里到底有谁他还是清楚的,而且白栎光和他男朋友也甜甜蜜蜜的,不过他男友过于霸道,白栎光还经常主动请教陈柏溪驯服男友的秘籍。
“和谁聊天呢?”
陈柏溪立刻当下手机,“没谁。”
直到现在周铭都不知道陈柏溪已经和白月光打成了革命友谊。
夜晚来临了,二人穿上衣服走出鹿皮屋。
外面大雪没过了小腿,零下三十多度。不远处红绿色极光挂在天空,像是到了仙境。
陈柏溪和周铭互相依偎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宝贝儿,你还记得你家里的那幅画么?”你姑姑之前交给我了,让我帮你保存着。”
“那个画啊……”陈柏溪哈出口白气,搓了搓手,“之前姑姑问我要不要重振我父亲的产业,用这幅画做镇店之宝,再加上父亲原本还是有些人脉的,应该会开起来。我给拒绝了,我爸当年就不想让我做这个生意,所以一点这方面的本事没教我,我想尊重他的意见。”
“现在想想啊……”陈柏溪头靠在周铭肩上,“他是在保护我,他怕我算计不过那些亲戚们。”
周铭侧过头亲了亲陈柏溪,语气中肯,“确实是,你傻乎乎的,以前用的那些伎俩让人一眼就能看破。”
“……”
天边的极光越来越亮,忽然滑动起来的星辰从夜空落下,陈柏溪睁大双眼,指着天空道:“流星雨!”
“快许愿快许愿!”陈柏溪激动地拍打着周铭。
周铭瞧着认真许愿,小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陈柏溪,微微勾起唇角。
他本不信这个,却在陈柏溪感染下,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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