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安祯是标准的诚恳认错好少年,跪在地上伸出双手一副可怜模样,语气低沉地认错。
“今日为何不与谢蓝汇合?”
“啊?”安祯仰头看他,眼神迷茫,“谁是谢蓝?”
岳兵戈不确定他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认识此人,说道:“雅字白梅。”
“哦,那个啊。”从任务一开始就没想过回最初房间的安祯,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我刚杀了人,还待在命案现场,不是自寻死路吗?我一个人就能跑掉,带着个谢蓝,才是互相拖累。”
岳兵戈沉默地看他,表情显不出赞同还是反对。
安祯心里忽然就欣喜起来,开心地问道:“你担心我?”
岳兵戈不答话,只是看着他。
安祯说:“我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别害怕。”
声音轻柔深情,仿佛多年交心挚友。
“除了林同源,你还见了谁?”岳兵戈不为所动,执笔的手背在身后,捏的指骨发白,他的心跳很快,压不住心中的惶恐。
他竟觉得害怕,怕这个一脸赤诚之人,最终站在了另外一方。
安祯皱着眉头,回忆起脑海里闪过的那些话,气得咬牙:“一个多嘴多舌,该死的人!”
如果不是林同源突然出现,他一定要给那人一点教训。
“安祯。”岳兵戈为不可查地心中一跳,显然未预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形容,“你可知那是宁王。”
“我不管他是什么王,任何敢指责你的人,我恨不得统统杀光。”
岳兵戈见他却是认真,如同无情的兵器,说着最狠毒的话语,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超出了他所有的认知。
安祯甚至不懂,妄论皇族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岳兵戈。”安祯见他一脸凝重,直接说道,“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必觉得愧疚。”
“我是你的。”
你也是我的。
他道:“就算你想毁了这个世界,我也会支持你。”
而且,如果不是仅剩的途径,岳兵戈从不会沾染血光。
岳兵戈看着他坚定不移的眼神,想起过去那句赴汤蹈火的誓言,忽然涌上一种莫名的无奈。
“世人都称我佞臣,道我终有一日要取而代之。你也认为,我要与天下为敌么?”
安祯仍是跪在地上伸着手掌,一副弱势的姿势,却有着无比坚毅的神情。
他说:“不,岳兵戈。我不知道你在与谁为敌,但你的敌人,永远也是我的敌人。”
岳兵戈听着他赤诚的誓言,原本积郁在心中的迷茫消去不少,他将细毫轻轻放在安祯摊开的双掌上,轻轻的触碰引得安祯手指微微蜷缩。
“周博郎是太医。医者仁心,你却如此失礼于人,该好生反省反省。”
岳兵戈这样说到,希望安祯能领会到他之前的怒气,稍稍畏惧一下,对上跪着的人的视线,却见安祯一脸渴望的神情。
安祯心里刚开始欣赏岳兵戈拂过掌心的手指,就见他眼神锐利地刷过来,赶紧托起毛笔道歉:“唔,我错了,你再打两下消消气?”
无赖的语气令岳兵戈啼笑皆非,说道:“明日去向周太医请罪。”
“嗯。”安祯见岳兵戈并不满意他简短的回答,立刻补充,“明早就去,鞍前马后,任由他差遣!”
“若是周太医不原谅你,也就不必回来了。”
安祯本来只是敷衍,闻言警觉,道:“原谅!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夜深了,回房吧。”经过一场短暂的闹剧与教导,岳兵戈也是累了。
这句送客的话,安祯听了急切地跳起来,喊道:“岳兵戈,你怎么忘了,我活着回来,就是要跟你睡一起的。”
“你说……”岳兵戈微微偏头,只见安祯满脸都是认真。
“想与我同床?”
☆、权势滔天5
原本要求同房的安祯忽然听到“同床”二字,已经开始用炽热的视线扒光岳兵戈开始计划今晚的美妙夜晚。
岳兵戈并未理他,转身就离开书房。任由跟在他身后的安祯隐秘地暗自澎湃。
他的寝室与书房不远,里面陈设简单,安祯一眼就能见到那张宽阔的床。
如果要形容,那一定是蜜月豪华大床,睡过监狱和小床客房的安祯,视线简直移不开那张修饰精美的寝具。
岳兵戈站在原地,接受着安祯时不时投来的视线洗礼,这人眼中的yù_wàng简直喷涌而出,衬得平日安心休憩的场所也变得浮躁不堪。
在扔安祯出去的想法浮上来那刻,岳兵戈忽然问道:“你也信了那些坊间流言?”
安祯愣了,岳兵戈的表情带着探寻,扫过他脸上所有的神情。刚才的话安祯并没有听懂,他道:“什么?”
岳兵戈开始动手解开不久前才系上的衣带,微微低头盯着自己手上的动作,饶有兴致地说:“阉人?娈童?”
他说出这两个词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好像听到了什么无稽之谈。
“你听的是哪一种?”
岳兵戈脱掉外衫,等着回答。
无论哪一种都没有太大区别,这些话岳兵戈都知道,并且在长达数十年的风言风语之中变得淡然,他只是忽然想知道,安祯在用什么眼光看他。
在这一刻,安祯受到无比巨大的煎熬,面对主动的岳兵戈,他内心是想直接扑上去完成创世神任务的,但如此直白的询问,他竟然难以回答。
岳兵戈就像在嘲笑一个不自量力的人,安祯之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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