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挥到一半,他猛地发现手上两只鞋子不是一对,用满的力气硬生生被收回,搞得他一个踉跄,没砸到葛大鹏,自己倒是先摔了个狗啃泥。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一边着急地看着被葛大鹏压倒的叶幸,一边慌乱地去找成对的鞋子。
叶幸虽然身体强壮,但是被练过的葛大鹏压着,怎么也挣脱不出来,这会儿看着武月又抽风,无语的脸都瓢了,好不容易涨红了脸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道:“一只……鞋子,也能……打人!”
武月恍然大悟,随手丢掉左手的鞋子,右手一抬就向上挥,没想到葛大鹏的手下正好扑来,这本来打算落在葛大鹏头上的鞋子顺势就钻进了他的两腿之间。葛大鹏手下顿时黑着脸捂着关键部位再次倒了下去。
武月满脸歉意地收了手,表情尴尬地说了句:“对不起。”再转头,只见叶幸挣扎的连鞋子也掉了,却顺势从一边蹬了只鞋套在脚上,一抬一勾正中葛大鹏的菊l花。
“啊哦!”葛大鹏一声痛呼,不顾形象地松了叶幸去捂自己的屁股,一街的人顿时爆笑。
叶幸和武月却没那个心思,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接着逃亡。
眼见着两人离闹市区越来越远,前面不远处就是飞机波克的码头。飞机波克有着自己的小码头和一架小直升机。一般岛上的人有什么急事要离岛都会去找他,他飞一次价格绝不便宜,但是物以稀为贵,所以生意倒是很好的。
这会儿码头上空空如也,那架尾翼上打着补丁的直升机静静地停在码头边上。叶幸直觉有什么不对,但是这是最快的离岛方案了,所以他忽略了内心的不安,拉着武月直直冲了过去。
然而两人刚到了码头边,原本空荡荡的码头上顿时冒出了二三十个黑衣人,将两人团团围住,叶幸幡然醒悟,老头子做事滴水不漏,他手下人的人肯定也是。自己早上一听说有人在找自己就先慌了神,怎么会没想到,既然他们这么大张旗鼓找人不怕惊动自己,就应该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呢?
这唯一的“快速逃生通道”上,怎么可能会没有埋伏?才半年时间的悠闲生活,已经让自己的脑子变得迟钝了吗?
叶幸皱着眉头,自责地叹了口气,看着葛大鹏夹着腿姿势奇怪地走了过来,突然又很想笑,只是他还是憋住了,握着武月的手紧了紧,将他向自己身后拉了拉。
“少爷,跟我们回去吧。”葛大鹏虽然走路姿势奇怪,但是说话的时候还是憋着很平淡的语气。
“老头子是要我回去,还是要武月回去?”叶幸见躲不过,索性把话挑明了说。
葛大鹏微微一愣,似乎有什么话要冲口而出,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暗暗对身边的人施了个眼色。
叶幸直觉不妙,刚想说什么,突然觉得背后一刺一麻,然后一股强烈的电流猛地冲进了身体,电得他整个人抽抽着倒了下去。失去意识地前一秒,他看见武月也是差不多的状况,背上插着□□的针头,紧握着他手,倒在他身边抽搐。
搞笑地是,他昏过去之前竟然听见了武月口齿不清地说了两个字:“消……毒……”。
叶幸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为熟悉的床上。传统的雕花围栏配着轻纱帐,温暖的阳光透过暗金色的落地窗帘照进来,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小时候,母亲还在,每天早上这样的时刻都会端着一杯牛奶走到他床边,温柔地叫他起床。
叶幸舒服地翻了个身,突然背后一阵刺痛,他猛地想起自己之前是被人电晕了的!
老头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连□□这样的东西都让葛大鹏用了,自己背后现在肯定是两个焦黑的洞,对了,武月!不知道武月怎么样了!
叶幸心中一紧,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翻身起来,双脚还没落地,就见房间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一脸严肃的葛大鹏直直地走了进来。
“葛大鹏!你是老头子的得力手下不错,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无视我!”叶幸心底的气不打一处来,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谁知葛大鹏三两步奔到床前,二话不说,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叶幸面前。
叶幸这一惊非同小可。中国人虽然还是很讲究尊卑有别,但是这样的跪拜礼毕竟已经废止了很多年,葛大鹏这样一个当过特种兵的铮铮铁汉这样一跪,顿时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少爷,老爷走了。”葛大鹏声音平静,下巴却在微微地颤抖。
叶幸一愣,走了?什么意思?老头子又躲去哪个旅游胜地的产业里避暑了?他心底里有个声音叫着不对,脑子却自欺欺人地这样认为。
“少爷,老爷走了,就在半个月前,是车祸。”葛大鹏低着头,声音里满是压抑着的感情。“他一直支撑着想见你一面,但是……还是没来得及。”
叶幸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漆黑的房间里被人丢下了一枚闪光弹,一片空白。自从母亲走后,他和老头子就是两看两相厌,仿佛他们父子俩就是天生的八字不合。尤其是他公开跟老头子承认自己是gay之后,两个人曾经几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叶幸曾经以为,有一天老头子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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