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方圆五公里内的警察都聚集到了这里,两条街范围内被严密封锁,救护车带走了邱继宇,警方对周围的高层建筑都做了搜索却一无所获。
陆许和叶幸听说了邱继宇中枪,也是吓了一条。叶幸直接去了医院,陆许却说自己在现场帮忙比较有用,于是到了案发地。
“陆许,我不该今天拖老邱来喝咖啡的,你说我这抽的是哪门子疯啊!”曹警官在老成持重,这会儿也掩饰不住烦躁自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陆许比曹警官还着急,他认识邱继宇时间不久,却对这个大叔颇有好感,他不敢想象如果邱继宇突然走了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也看得出来叶幸其实是最担心的那个人。
陆许一边听着曹警官描述当时的枪击情况,一边不断地挠着自己的头来回踱着步子。
“我觉得枪手很有可能是从这附近的哪幢楼里进行的射击,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查到。”曹警官烦躁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头,看了看警车上那四个弹坑,完全找不到头绪。
陆许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将一头放进弹孔里比了比道:“不,弹道是平行的,开枪的人在街上。几乎是和车门一样的高度,说明,他很有可能是坐在车里开的枪,完了之后立刻开车离开,没有人会注意到。”
“这样?”曹警官一拍脑袋,暗暗自责自己真是晕头了,检查弹道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忘了去做。他立刻通知了交通局,对离城的各个路口进行严密排查,争取来个瓮中捉鳖。
“曹大,你看会不会是我们最近在跟的那个地下赌场的人……”曹警官身边,一个年轻警员突然插话道。
曹警官皱了皱眉头,气急败坏的连粗口都爆出来道:“很有可能,一般人哪能搞到□□!操3蛋的家伙,走,找他们麻烦去!”
他们所谓的地下赌场,在一片杂乱的废气工厂附近,曹警官带人绕去后面包抄,陆许和其他警员留在前门堵截。没过多久,就见工厂满是锈迹的铁门猛地被打开,一个穿着破烂t恤,染着绿头发的家伙猛地冲了出来,身后是曹警官地吼声:“抓住那个绿毛!”
绿毛一路跑得飞快,慌不择路急急向着陆许冲了过去,陆许身边的警察见状,随手从地上捞起一根铁棍丢给陆许道:“接住!”
陆许下意识双手接住,一入手顿时觉得油滑黏腻,原来那是一根不知道什么机械山拆下来的钢管,满是黑漆漆的机油不说还沾满了陈年老灰。
陆许浑身都炸了毛,抖着手像丢开毒蛇一般丢开了那根管子,眼睁睁看着绿毛一脸讥笑地从面前跑了过去。他紧紧夹着双臂,抖着那乌黑的双手叫道:“消毒!我要消毒!”
“你怎么不打他啊!这么好的机会!”跟着绿毛冲出来的曹警官颇无奈地说了这么一句,顾不得管陆许,直直追绿毛去了。
“我……没办法……”陆许可怜兮兮地嗫嚅了这么一句,从口袋里捏出手帕,狠狠擦了擦掌心,然后将手帕叠整齐,连带着双手□□了口袋里,他看了看一众追远了的警察,颓废地离开了现场……
“微微,我觉得我没救了,真的没救了……”陆许瘫坐在毛微微的诊所里,他惯常的位置上,眼睛里都是眼泪。“我明明可以轻易抓住那个家伙的,但是我做不到,我一看到那满手的油污,就……还好那个绿毛不是凶手……我以为和叶幸在一起了,我的洁癖就好了,可是不是这样的,我该怎么办?”
毛微微也颇为惆怅地看着陆许,叹了口气道:“要不,你试着从小事情开始改变吧。比如,你可以刻意的脏乱一点。”她看着陆许抽了一张面纸擦了擦眼泪,连忙道:“就像这张纸巾,你不用把它丢进纸篓里,放在桌上就好,等我们谈话结束了再去收拾。”
陆许举着纸巾的手犹犹豫豫,最后终于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对,很好,你看,也没什么太难的……”毛微微鼓励地看着陆许,话还没说完,就见他猛地站起身,抓住纸巾迫不及待地丢进了垃圾桶。她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吧,我就说!我没救了,真的没救了……”陆许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打着圈,进过一个画框,小心翼翼地将它向左调整了几毫米,然后接着转圈。
毛微微见他这样,只能皱了皱眉头道:“这样吧,我这里有一种新的抗抑郁药物,可以让人的精神十分放松,这种药还没有上市,但是已经通过了人体试验。你……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陆许停下脚步,满怀希翼地看着毛微微道:“这药,可以改掉我的毛病吗?”
“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先从小剂量开始。”毛微微起身去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黄色的塑料小药瓶递给陆许,上面简单的白色标签写道:一日一粒。
陆许看了看药瓶,眼神中显出一丝挣扎,最后还是咬了咬嘴唇,接了过来。
当天晚上,叶幸依旧在医院给邱继宇守夜,陆许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公寓里,突然觉得自己要被这种寂静压得崩溃了。
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他一把接起,对面是叶幸颇有些疲惫的声音:“邱先生没事了。手术很顺利,医生说他只要住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回去了。今天我还在这里守夜,你一个人在家要乖……”
挂了电话,陆许突然有种想哭的心情,如果,自己没有强迫症了,是不是和叶幸和自己在一起也会轻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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