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许久嗤笑一声,终于起身,身上新衣沾上了草屑,腿上也有些发麻,但付fēng_liú却忍着站起来还不忘去把那几锭银子捡起来收好。
夜路难走,书生深一脚浅一脚倒也走到了市集找了客栈住下,折腾一天倒下就睡,完全没有被他事所扰的样子。
转天书生醒的很早,窗外鸟叫,预示晴天,好歹梳洗了一下便离开了客栈。
顾知心寻找的没有个方向,想要打听都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挨家的当铺去寻,可几天下来,将附近的当铺问了个遍也没有找见。说不生气是假的,顾知心此时能想到的便是又被付fēng_liú给糊弄了,但他记着自己说的那句再不相见,想再去找人算账是不可能拉下脸去了。
此时的顾知心竟然没来由的后悔起自己说了绝话,若是真的永不相见,他想象一下竟没觉得有一丁点的开心。踏下心来想要一门心思去寻剑,却是时不时的想起付fēng_liú来。
只剩最后一家,寻过这家附近便再没有可寻得了。顾知心走进那当铺,柜台后的老板眯缝着一条线的眼睛,张嘴就是势利。
“当什么啊?不值钱的可不收啊!”
顾知心看惯了这种见钱眼开的人,懒得抬眼去看,只是将身上银子取出拍在桌上。
“我来寻一把剑,前不久有人送到当铺的,剑柄缀着流苏,剑鞘雕纹着游龙的便是。”
顾知心每家都是这么问,若是真有,老板便会开价,真没有的也不会非说有,可这回遇到个稀奇的,那老板一双眯缝眼睁开打量了顾知心半天。
“你当真要赎?”
顾知心也是不耐烦,他寻了这么久这是最后一家,若是还没有他便再没了方向。
“别说废话!你倒是有也没有?”
那老板不再回话,直接转身去了后间,不一会那老板出来招呼顾知心,一个伙计却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
顾知心起疑,问了老板,老板只说上等货品存在他处,叫那伙计去取了,只稍等等便取来了。顾知心问起价,那老板闪闪躲躲就是不说,只说先把东西取来看了是不是再说不迟。
顾知心哪里能心平气和,焦虑模样一看便知,等了许久,几乎快沉不住气,终于那伙计回来了,除了带着那把剑,身后还跟着进来一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曲爷,曲爷亲手拿着那把剑,进屋看到来人心里有些诧异,面上只是笑笑,那老板看见曲爷赶紧点头哈腰的凑过去。
“您吩咐的,有人来赎剑……”
曲爷自付fēng_liú走后便把他手下的铺子都吩咐了,不管是之前的酒楼茶舍还是其他一些当铺商铺,甚至妓院都说好了,只要来人寻剑便去通知他,没想到这人来的这么快,可来的不是付fēng_liú却是顾知心。
顾知心看着来人手里拿着他的剑,一心想要寻回,他直接上前要伸手去夺,可曲爷也不是善茬,稍一闪身便躲过。
“你可是顾姓?”
顾知心看着曲爷脸上还是笑,知道这位爷是在故意逗着他玩呢,于是不去答话只是盯着那人看,心中却在盘算,为何他会知道,难不成付fēng_liú说了什么。
曲爷看出顾知心的心思,笑意更浓,终于是知道付fēng_liú动得是个什么心思了。
“你不必多想,你的事付风华什么也没说,倒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想必你就是当年偷跑离开定国公府的小世子顾知心吧?长大了,长相变了,与顾解意越发像了。”
顾知心一惊,这曲爷怎会知道他的身份,不仅知道他还提到了顾解意,听那语气似乎还知道的更多,可那付风华是谁,他倒也不用多想便知,定是付fēng_liú,不是那狡猾书生编了名字骗了自己便是骗了这位爷,总之他不想去计较追究。
顾知心每每听到顾解意心中救会不太舒服,不由自主的便摸向怀里的扇子。他与顾解意本就是兄弟,长相相近倒也不算什么,可他偏偏不想和顾解意沾上关联,被这位曲爷提起,顾知心心里不太是个滋味,只能赶紧转移话题,再度回到他的剑上。
“我是不是倒不重要,我来您的地界不过是为了赎回这把剑。”
曲爷看着顾知心的表情,总觉得虽然长相相似,但确实不是一类人,这个顾知心可没有顾解意半点风华。
“我这可是出了大价钱入了这剑,你可出的了足够的银子?”
顾知心身上并没有多少银两,面上有些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想要开口商量,但还不等说出一字就被曲爷给先说了话“也罢,不用银子也行,你怀里不是还藏着个宝贝么,我们交换,你自己掂量掂量你更宝贝哪样?”
顾知心手攥紧怀里的扇子,感觉额角有汗流下来,这把扇子是顾解意留下的,他也不知为何便一直好好保留着,只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番提醒,不要像顾解意一般失了心,可此时发觉若是要失了这把扇子却是真真的舍不得。
顾知心牙关咬得死紧,想了好半天也没下定决心。
“可还有别的法子……”
曲爷知道顾知心早晚要说出这句一副静心等待的样子,顾知心真的说出这句,曲爷倒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
“有!叫付风华亲自来找我取。”
☆、9 谁道风华
顾知心离开曲爷的当铺并没有直接去找付fēng_liú,而是一直在附近辗转徘徊,因为他记得自己对付fēng_liú说出的话。夜里做梦竟然梦到了书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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