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悦,d那个,你知道吗?”
还真……知道。
陈非刚来读书那一年,没找着房子之前,在凯悦住了半个多月。后来家人朋友来看他,也试过其它酒店,不过最后还是以住凯悦的次数居多。
这间酒店既保留了凯悦集团一贯简洁舒适的风格,又有家庭旅馆的温馨,离他住的地方也近,而且景致很好,挨着河边,视野开阔,方便又安静。
“g.” 陈非轻快地说。
顾靖扬忍不住低头看他。
从上了飞机那一刻起,他就隐隐发现陈非有些不同,虽然他的神色淡淡的,但靖扬能够感到,陈非整个人特别放松,与人说话的神气态度轻松之中带着一丝愉悦,不像在北京时那样,说话做事总是刻意降低存在感,带着些挥之不去的郁色。
这是顾靖扬没有预料到的,心里不免暗暗惊喜。
他曾无数次想象过,过去的陈非是什么样的,在他弹琴的时候、在晚宴上看到他的时候、甚至在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埋头看书的时候……
那些模模糊糊的想象,在到了美国之后突然清晰了起来,就像镜子上的水雾被擦掉,那个真实的模样就清楚地立在眼前——一个开朗自信的、神采飞扬的陈非。
令他更加爱不释手的陈非。
他想,无论跟弘柏谈的结果如何,这一趟都算是值得了。
酒店离机场不远,十来分钟的路程,反而方弘柏家在郊区,无论到机场还是到酒店都有一段路,这也是顾靖扬执意不让他来接的原因。
陈非路熟,自然由他来开车,顾靖扬坐在副驾,偶尔问几句窗外的景色建筑。
这算是顾靖扬第一次坐陈非开的车。
美国和中国开车习惯十分不同,顾靖扬每次刚换地方时都得提醒自己小心一些。
不过陈非开得很稳,不疾不徐地踩一脚刹车,有yield的标志会流畅地减速并线,该快就快该让就让,顾靖扬忍不住问他:“你在中国经常开车吗?”
陈非点头:“我一般都自己开。”
“我每次从中国回美国,或者从美国去中国,刚到那几天总要适应一下。”
他这话说得有点没头没脑的,但陈非却听懂了。笑道:“我刚回国那一年出过一次车祸,那条路是新修的,路口没有装红绿灯,我直行,过路口的时候没有减速,一辆车突然从岔路拐出来,我没避过,整个车头都毁了。”
在国内开车一般都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哪怕是直行,只要有路口,都要降速看一下左右再通过。那天他睡眠不足,一时迷糊,忘了那不是美国,结果就悲催了。
那次车祸不算严重,至少人没事,安全气囊也没弹出来,但是撞的角度特别切,从车头到车门全部挤压变形,人都卡在里面出不来,八十多万的x3,定损维修就花了三十几万,堪称终身难忘的教训。
顾靖扬了然,笑着指了指前方:“我还以为你转换自如。”
“怎么可能?” 陈非笑道,“我这是一年多没自己开车了,国内的习惯也忘得差不多了。”
说话间酒店已经到了,虽然几年没来,陈非倒还记得路,熟门熟路地绕到后面的停车场。酒店的生意似乎挺好,一二层的位置都停满了。他们开到三楼才找到停车位,两人搭电梯到二楼的接待处登记。
酒店的前台小姐是一个白人大妞,对这两位共享一间大床房的帅哥却没有失礼地表现出什么好奇,而是非常热情地给他们介绍了酒店的设施,还周到地问他们是否需要停车券。
办完入住,已经将近十点钟,两人搭了一天飞机,又是长途又是转机,即便是商务舱也没怎么好好睡,各自洗完澡,相拥睡去。
顾靖扬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陈非起床的动静都没有吵醒他。睁开眼的时候,陈非已经不在房间里。
他拉开窗帘,清晨的光线跃入房间,天高云阔,窗外的河面闪耀着粼粼波光。顾靖扬打开阳台的落地窗走出去,河岸边的步道宽阔平整,天色尚早,只有零星几个跑步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慢跑的年轻人抬起头,看到阳台上穿着白色浴袍的美男,他慢下步伐,摘下棒球帽。
于是顾靖扬看清了帽子下面生机盎然的脸,和那初阳般的笑容。
顾靖扬深深吸了一口气,清晨带着寒意的空气清新如朝露,令人由内而外都舒畅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陈非回到房间,刚关上门,就落入一个火热的怀抱中:“去跑步怎么不叫我?”
陈非自己一身热汗,但那灼热的呼吸喷在脖颈之间,却比他身上的热度更加让人颤抖。
他在那方寸之间艰难地转过身:“看你睡得那么香……”
话没说完唇舌就落入对方口中,顾靖扬深深地吻他,又转移到他的耳垂锁骨啃咬,双手热切地撩起他的恤衫在他白’皙的胸膛和紧致的腰间来回摸索,一条长腿已经卡进他的两腿之间。
陈非跑完步本就疲惫,现在被他亲得更是四肢酸软,试图按住他四处点火的手,从他的亲吻间隙艰难地找开口的机会:“我先去洗个澡。”
顾靖扬却不肯放人,双手卡住陈非的腰把他抱起来按在门板上。
双脚离地,陈非反射性地勾住他的腰,手搂着他的脖子:“靖扬,不要闹,我真的……呃!”
话没说完,陈非闷哼一声,要害落入对方口中,头皮都炸了,要出口的话也跟着飞到爪哇岛去了。
他在情事上对顾靖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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