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索,便将前因后果推测得差不多。再互相看对方时,似乎隐隐每个人都有些不对。
酒是喝不下去了,一场开开心心的蟹宴,最终草草收场。
只是效果,似乎比预想得还要好。
***
纪凤瑶跟着表姐一路,顾清儿走得飞快,脚下步子用力得仿佛不是踩在地上,而是踩在唐弃那张可恶的脸上。
走了一大段路,纪凤瑶终于憋不住了。
“清儿姐姐,清儿姐姐,你慢点,等等!”
连喊了两遍,顾清儿才听到她的声音慢下步辰。
纪凤瑶赶紧抱住她的胳膊:“清儿姐姐,你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刚才也是,对着那个唐弃生那么大的气,那种讨厌的人,你平时不是都置之不理,从来不生气的吗,你怎么了?”
顾清儿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挂了笑容:“我没事,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总以为救了唐大哥的人应该是个武功好,人品也好的人,没想到并不是这样,有点失望。”
话是如此安慰表妹,但顾清儿只有自己心里明白,她刚才为什么如此失态。她低头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手中空荡荡的自然什么也没有。刚才,唐陵的手就是从她手里抽了出去,这是第一次,唐陵避开她的动作!也许唐陵只是刚好抽手,但那时刻,加上那样的表情,她忍不住就会多想。
顾家与唐家的婚事从两人出生后不久便定下,他们从小就认识,几乎是一起长大,虽然从来不曾轰轰烈烈,但胜在细水长流,日久天长,对于对方早就认可,偶尔动作亲密一些也是顺其自然。
可现在,唐陵竟然避开了她的动作!唐陵的右手,他看得清楚,就是不久前这个叫唐弃的男人碰过的。
她似乎隐约想到了什么,可她又不愿意再想下去。还有半年她和唐陵就要成亲了,她应该相信唐陵!
***
唐弃发现自己多了个尾巴,一路走一路跟。唐弃都相信,以这尾巴一路表现出来的偷偷摸摸,又死不回头的执着,就算他回屋里睡觉,他也会守在外面等他醒来。
索性停下来,等着身后的人沉不住气。
赵病尾随许久,见他跟着的人不走了,明显是发现了他,在等他。这时总不能转身就跑吧,只能硬咬着牙,上前道:“这位唐公子请留步,刚才看你对腐心蚀骨散似乎很熟悉的样子,据我所知,这毒是鬼医的独门□□,唐公子是从哪里得来?”
唐弃转头:“你是想问我是不是鬼医?”
赵病沉默点头,原本沉稳的双眼中闪着的火花炽热而又防备。据说,鬼医脾气古怪,一不高兴,说不定二话不说就一包□□洒过来。
有鬼医的独门□□,脾气古怪,的确和鬼医有几分相似。赵病觉得自己防得没错。
唐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欣赏着他的表情,然后干脆地回答道:“那个丑八怪怎么会是我。”
赵病顿时眼中的火花黯淡,只是依旧不死心道:“如果唐公子不是鬼医,但公子既能拿到鬼医的药,是否知道鬼医的下落?”
唐弃回答得依旧干脆:“自然是知道。”
赵病黯淡的视线瞬间又被点亮了:“还请唐公子告知。”
唐弃勾唇:“为什么要告诉你,不想说。”
赵病:“……”
唐弃看够了赵病的变脸表演,将刚才的不快全部扔出脑海,步子轻快地回屋里小憩。话说,正道的人还是很有趣的,哪像魔教,连个三岁的孩子都不骗,一个个奸诈如鬼,无趣绝顶。
☆、第一美人
蟹宴过去三天,日子过得平静无波。留在唐家的江湖人不少人都离开了,两个月后群英会,五年一次的热闹不去凑一凑可惜了,更何况有不少人代表师门是要上比武台的。
离开的人越多,唐家比起平日冷清不少。
唐陵长年待在神剑宫,或就是出来行走江湖为师门办事,回唐家时间很少,难得待在家中,于是便好好的陪着祖父、父母过了几日悠闲日子。
唐父身为一家之主到底也忙,没有太多时间一直陪着儿子,再加上儿子也大了,又是名满江湖的玉尊,他也没有什么好说教的,只有唐母拉着儿子的手不停叮嘱:“阿陵,半年后就是你和清儿成亲的日子,这些年你人在神剑宫,天天不是练功,就是东奔西走,把亲事都耽搁了,幸好清儿懂事得体,一直等着你,也是委屈她了。这次群英会结束后,你记得马上回唐家来,成亲的事我和你爹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但你也不能什么都不闻不问,另外细节上还有许多要你亲自过问的地方,千万别再耽误了。”
唐陵已经被一连念了三天了,念得头都有些疼,“娘,我真的记住了。之前一直将婚事拖着,是因为师父说我将剑神诀修到第七重之前不能分心,现在我已经到第七重了,师父也催我回来成亲,不会再有事耽搁,您放心!”
这话唐陵说了不止一次,可唐母总是不放心,“你真记得才好,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还急着想要抱孙子,再敢耽搁,非让你爹打断你的腿!”
从主院里出来,唐陵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听他娘念完一顿,简直比他连着练三天三夜的剑神诀还累。
院中有几株木樨开得晚,空气中还飘着清香,深吸一口,心神顿感放松下来,唐陵顺着花香慢慢走着。
不知不觉走到了主院附近的园子里。
“唐大哥。”
温柔的一声,唤得唐陵回头,木樨花树下,月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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