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暴戾…这他妈多大点事儿啊。”禾云愤愤不平。
现在换成杨墨想抽烟,猛抽他妈几根,这哪是惊喜,反倒成了惊吓,那梨好歹也有30多块钱,足够他三天的伙食费,这不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吗。不过杨墨冷静的思考,同理心想想,宇峰这种有高度洁癖的人,连床都不让人坐,肯定不喜欢把东西放上面了。他刚才也只是说盒子脏,没有说别的,(哎,是我没有摸清他的脾气,要怪就怪自己太莽撞,无事献殷勤。)这样分析完,杨墨反倒释怀了。
凌晨三四点,睡得迷迷瞪瞪的杨墨感觉阳台有动静,(可能是老鼠作祟吧,这宿舍楼也老旧了,有几个老鼠不奇怪,更何况还有新鲜的雪梨吃。)谁在学生时代的宿舍不是跟老鼠为伍,与小强为伴儿。杨墨突然坐起来:(不行!那可是水果,也是钱啊!他不珍惜,我还稀罕呢!更不能让鼠哥干掉啊。)说着杨墨急匆匆趴下床,去阳台的垃圾桶“捡梨”,当提起礼品盒,里面是空的。
杨墨纳闷了,怎么盒子还在,梨却没了?被老鼠啃干净了?就算是jerry干的,也得有渣渣子啊,打开空盒子,内里干干净净,不对,有张字条,上面写着:“昨晚冒失了,请多担待。梨我收下了。”原来是宇峰把梨捡回去,杨墨的心平静许多,说不在意是装的,不过这温暖的字条给了杨墨莫大的安慰,杨墨将这张字条压在被褥下面,安逸的睡去,(都成年人,宇峰也只是一时冲动,能理解、能理解。)之后的日子,偷窥宇峰抽烟,成为他夜间的必修课,只是宇峰每次都是背对着,望着天际、赏着江水,从未发现过。
好景不长,高一那两个混世魔王回来了!杨墨还动手打了其中一个。每日的安静观摩在他俩回来后,荡然无存。
程旺!高一2班的!一看就尼玛是“交钱补录+少数民族加分政策+上头有人”,才艰难塞进本高中,身体又极其结实,因军训被晒的像块碳。分明长得一副北方匈奴人的脸,操持着一口标准的东北话,非说自己是土家族的。黎瀚,与程旺一丘之貉,仗着家里有点破钱,骄横跋扈,爱逞能、爱出风头,176的身高,脸上虽然冒痘,也难掩逼人的帅气。
想必他俩应该是被一起打包流放到606的吧…
那是9月下旬的周五晚间。“明天中午就放假咯...”杨墨怀揣着喜悦安然入梦,在梦里他隐约听到:“你那个魔兽账号多少级了”,“老子他妈的太久没刷夜了,掉太多”,“诶,高二有个女老师长的好漂亮,要不去会会”,“哈哈哈,老子他妈的还是雏儿呢”,这么无聊、低俗、没营养的聊天内容,一定不会出现杨墨的梦里,于是翻动身体,拿被子捂住耳朵。
“喂,你也没睡呢!?”禾云突然站起来,拍了一下杨墨的脚;
杨墨怔了一下,“吓爹呢!还没有。”
“这三个b玩意儿,每晚像开会一样,在走道高谈阔论,都快两点了,还让不让人睡了,明儿还考英语!”没想到,斯文的禾云也飚脏话。
“是啊,不知道从哪又冒出来个傻b高一的,搞得我每天都睡不好,最近都是顶着大熊猫眼上课。”杨墨有点怒。
“喂!你们几个能不能小点声,还他妈的睡不睡了!”
“连续几个晚上了,你们不上课,别人也要上课啊!”
“你们是瞎的、是文盲吗,寝室制度不认识啊!”杨墨跟禾云,你一言我一句发起攻击。
“诶?我说老子干扰到你了?别人都睡得好好的,就你俩膈应我,存心整事儿是吧!”程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睡在一旁的风俊像死猪一样打着响呼。
“你他妈还是老子了,我还是天王老子呢!你们几个垃圾学生,别他妈带坏寝室风气,我警告你!”杨墨有点抑制不住情绪。
“你说谁垃圾,说谁呢?有本事不要怂!”程旺和黎瀚推搡着杨墨。
“就说你啊,你垃圾,你全家都垃圾!”感觉禾云有点泼妇骂街。
“嘿!真欠抽,今天老子就要收拾你!”杨墨大力推开程旺,撕开了他背心一个大口子!
“我操,”程旺一个狮子扑,杨墨用壮实的胸脯招架住他,牢牢控住他的双手,黎瀚马上在背后死死抱住杨墨,哮到:“快打啊,打啊”,程旺的一拳重重的打在杨墨的肚子,一阵猛烈的反胃,他彻底暴怒。
挣脱黎瀚,杨墨往后退几步,蓄力往前飞奔,用尽吃奶的劲,凌空一跃,右脚狠狠抬起飞踹,程旺倒霉的下巴被踢中,头与脖子呈90度角。
“啊呀。”一声惨叫划破漫长黑夜,这跆拳道没有白练。
隔壁宿舍的同学闻风而至,风俊戴反眼镜跌跌撞撞跑出来,宇峰起身坐在床边观虎斗。
“我日你全家!!”程旺像只发疯的野狗,操起手边的脸盆,向杨墨的头上砸过去!
“咣当!”又是一声巨响。
杨墨并未感觉疼痛,宇峰一个健步跨上来,用孔武的左臂夯实的挡住脸盆的重击。
“都给我住手!你们两个要造反啊!还是一年级小学生吗?艹!”宇峰像是大家长,结束这出闹剧。
两个人被宿管老师顺利带走,罚站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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