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牛排,红烛,香槟,交织成一副精致梦幻的画面。
舒夜静静看着,如在梦中,没有一点真实感,长桌尽头,有人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那人伸出手端起酒杯,袖腕间精致的水晶袖扣在灯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他轻抿了一口香槟,鹰隼般的眸子却始终未从舒夜身上离开。
男人的动作斯文儒雅,雪白的纸巾抵在他殷红的薄唇上,形成致命的诱惑力,他的声音低沉暗哑,隐隐透出几分不耐:“过来。”
舒夜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那人抬头,灰黑色质地良好的西装在灯光下显出冷硬的质感,看得出来剪裁地极为用心,勾勒出强健夺目的线条,他的五官硬朗,目若朗星,鬓若刀裁,眼神幽深暗沉,脸部轮廓很深,极富侵略性。
这是一个极为危险的男人,舒夜立刻就下了判断,只不是不知为何心底竟诡异地产生一股强烈的熟悉,以及莫名的畏惧,身子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发现对方在走神,蒋宇森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面前容颜稚嫩的男生,有些不悦:“听说你和那孩子的关系很好?”
舒夜回神:“如果您说的是小少爷的话,我想是的。”
蒋宇森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以后离他远一点。”
又是这样,已经不止一次了,舒夜暗想,这些人可真是有趣,好像人人都笃定了他会对白苏不利一样,却又不告诉他任何原因。
没等舒夜想明白,蒋大少再次开口:“坐下,吃饭。”
是命令,便不允许任何拒绝,舒夜坐下默默吃着牛排,即使他十分讨厌这东西。
佣人将餐具收拾下去,两人相对静坐了一会。
烟花绚烂,蒋宇森默默看着窗外,神色晦涩不明,眉梢眼角有深藏的落寞,舒夜猜不出这位大少爷的心思,索性什么也不问,他看着那五颜六色的烟花,心想这些难道不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吗?怎么蒋大少倒是对此情有独钟的样子?这附近的住户并不多,是谁放的呢?
耳边突然响起蒋大少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上楼去洗漱。”
舒夜的手微微一颤,对方的姿态那么随意,仿佛刚刚出口的是“今天天气不错”这般的废话,却不知对于舒夜来说,无疑是宣告他死期的判决。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而失态,站起身,顺从地回房,走到楼梯拐角时舒夜莫名回头看了一眼,满室璀璨灯光,蒋宇森坐在餐桌前,背景是五颜六色奢华夺目的烟花,那人端着一小碟蛋糕,一勺勺慢慢吃着。
蒋宇森脸上的表情实在称不上愉悦,强势的气息也收敛了起来,舒夜看着他的脸色,竟直觉认为这蛋糕一定很苦。
洗漱完,舒夜穿着白色的浴袍,看着镜中青涩美好的少年,涩然一笑,轻声呢喃:“就要这么被毁掉了……”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却又为何如此的不甘心呢。
那位大少爷,不过是刚见面的陌生人,为何自己会这么排斥甚至畏惧那人?
蒋宇森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浑身有难以隐藏的危险气息。
赤着双足走了出去,蒋宇森靠坐在床头,手里捏着一根烟,视线随意地从舒夜身上瞟过,平淡的如同在品评货物,没有激情,没有热情,没有喜悦,眼里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
握紧拳头,舒夜缓缓走了过去,蒋宇森突然将手里的烟掐灭,带着薄茧的手伸过来,带给舒夜一阵战栗。
身子被粗鲁的扯了过去,视线颠倒,舒夜双眼失神地盯着天花板,不知为何眼前似乎突然出现了一双清澈见底的双眸。
季子越没有说错,蒋宇森的动作实在说不上温柔,简直就是最纯粹的发泄,舒夜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双手死死抓着床单。
不甘心呢,为什么心脏这么难受?若是那孩子知道了,会怎么看待自己……
蒋宇森十分不悦地看着他,突然从一旁扯过自己的领带,就要去捆绑舒夜的双手。
不,不要!电光火石之间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舒夜看不清楚那些画面,却能清楚感知到自己的排斥厌恶,以及深深的绝望。
他奋力挣扎起来,像是离水的鱼,浑身大汗淋漓,语无伦次地惊叫:“放开,不要……救救我……”
从来没被人如此顶撞过,蒋宇森眼里闪过暴虐的狠厉,按着他的身子,企图将舒夜制服。
舒夜再一次感到灭顶的绝望,恍如梦境再临,他的双手慌乱地挥舞着,身体拼命往后仰,挣扎间头部突然撞到墙壁,舒夜昏了过去。
静静看着怀中面色惨白的少年,蒋宇森皱起眉头,颇觉晦气,打开门走了出去,漫不经心地吩咐:“找个人给他看看。”
徐婶站在阴影里,低应了一声。
想到了什么,蒋宇森停下脚步,回头警告似地瞥了她一眼,声音阴沉:“记得你的职责,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应该不需要我教你。”说完不等徐婶回答,径直去了三楼。
异样的安静,阴影中徐婶抬起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恍惚中突然低叹一声:“作孽啊……”
☆、苏醒的恶魔(五)
私人医生来为舒夜做了检查,说是没什么大碍,舒夜却不知为何迟迟不醒。蒋宇森有些生厌,第二日便将舒夜丢在脑后。
两天后白苏回来了,一到家他立刻蹦蹦跳跳地跑去了舒夜的房间里,人家都说距离产生美,离开几天说不定小夜会想我,然后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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