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他为什么要说两遍?”
韩冬看着丁胖,老神在在:“大山里的回音。”
丁胖:“……。”默默腹诽,这是强调啊强调!
相比丁胖的窘境,乔落更是落得可怜,他那漂亮的女朋友明显没打算要自己动手碰那些七零八碎的零件,挎着自己精致的小包在一旁胆战心惊地查探周围是否有昆虫纲的生物,海陆空三管齐下。偶然跑进她视野的一条毛毛虫成功地把大小姐的衰弱神经线斩断,吓得她花容失色地尖叫着往乔落怀里钻。
然而乔落少爷的心情也不好,他的好脾气早就被地上不听话的零件磨光了,勉强敷衍了他女朋友几句就跑去李睿他们那边取经了。
娇气的女孩子气得嘟着嘴,舒立想,要是这里不是离大马路很远的深山,估计她会立刻打车回家。
等舒立看得没趣了回头才发现,顾思言已经把帐篷搭好了,正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舒立对上他的眼神,神色冷淡:“怎么?”
“你觉得她好看吗?”
舒立不可置否,凭心而论,她的确很漂亮,不然眼高于顶的乔落也不会看上她。
顾思言向他挑了下眉:“你喜欢这种类型?”
舒立弯身钻进帐篷之前回答他:“娇气的女生不适合我。”
谁知顾思言不依不饶,也跟了进来:“所以,摒弃适不适合的因素,你也可能会考虑她喽?”
舒立检查了一下周围,十分满意,抬头看顾思言:“不知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顾思言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却也没再追问,只是扬了扬眉。
平日里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孩子,一下子离开了温室开始过要自己动手烧菜的生活,瞬间连烧火也成了一个大问题。
拖来的干柴还未处理就被堆成了一堆,下面没放任何干草就准备点火。舒立冷眼看着丁胖和韩冬折腾,一旁的李睿躺在帐篷里悠悠然地拿着手机百度:“要先找点引火的干草或是纸,干柴要折成一小截一小截。学没学过初中物理?燃烧的三个必要条件,可燃物、氧化剂和温度……”
丁胖在一旁忙得心急火燎,听他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气得跑过去要拽他出帐篷:“你他妈真是躺着说话不腰疼,贱人,你来弄给我看看,让哥哥也见识见识你的物理水平。”
舒立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对还在不死心挣扎的韩冬说:“我来吧。”
轻轻松松地架起柴生起火,韩冬用崇敬的眼神将树立扫视了一遍,还夸张地用日语说了句厉害。
顾思言穿着雪白的长袖t恤、浅色亚麻裤,赤脚盘腿坐在铺在草地上的毯子上,慵懒至极:“我们没米没锅没泡面没野味,任何生的东西都没有,请告诉我,你们生火是要打算烤人肉还是烤树叶?”
韩冬第一个跳起来反对:“你懂什么?既然是露营,没有篝火怎么能算一次完美的旅行。”
丁胖在一旁阴恻恻地笑:“要烤人也是先烤了你个小白脸,在场的人中,你可是最白嫩的了。”
他们还在不停地打闹,舒立静静地走向了小溪。
找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看着清澈的溪流,溪流底下是各色的鹅卵石和不知名的浮游生物。
这里真是个安静的世界,可这个安静的世界并没有让自己的心沉淀,反而变得浮躁。
顾思言跟了过来,在他身边找个位置坐下,将脚伸进溪水里泡着,手支撑在身体的两侧,歪着脸看舒立。
“和我们出来,你不高兴?”
舒立垂着头:“没有,我只是……不太习惯……”
因为总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融不进你们之间分毫。站在你们的身边,看着你们谈话,嬉笑打闹,自己站在一旁连手的位置该放在哪里都会失措。
一群熟悉的人在一个孤单的陌生人面前放肆狂欢,难道不觉得微笑的表情也成了罪恶吗?
顾思言大概懂了,扶着他的手臂:“对不起,我只是……”
“我只是想让你跟我一起玩,也喜欢我的朋友们,我只是想……想让你快乐一点,不那么孤僻。”
半晌,舒立淡淡的眸光扫向他,低着嗓子:“顾思言,别试图改变我,我……。”
我什么呢?我跟你们不一样,从小没有爸爸,跟着妈妈逃亡,去各种的人家,受各种的委屈,造下各种的罪恶。我的人生从大众的眼光来看,总是很突兀的存在。
我从小孤独地长大,没有朋友,没有姐弟,不知温暖为何物,不知关爱是何感。习惯了一个人的成长,沟通之桥从未架起,心灵之窗从未打开,越接近陌生人只会让自己的孤独更形单影只。
你试图改变我的孤僻,试图打开我的心扉,试图让我感到温暖,我怎么会不懂?
可是当习惯早已造就了我们畸形的存在形态,盲目的矫正只会让人加倍受伤而已。
你为我想的,我都能懂。那么你呢,有没有真正站在我的角度,考量过我的心情呢?
顾思言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气,自己只是不想他一个人太孤单而已,为什么他连这样的心情都不懂,反而觉得是自己在试图去改变他?难道跟自己一起出来玩就让他这么勉强吗?
当下拉长了脸色:“呵,谁试图改变你?我自问自己没那个资格,你放心,以后再也不管你的事。”
舒立从不轻易认输,但是当他侧脸看到顾思言气嘟嘟的脸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就心软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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