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立于女皇身侧,半垂着头,乖巧的看着水中的鱼,并不开口,心中却转了好几个弯,她不知道女皇把她叫来所谓何事。
半晌后女皇慢慢开口,“七一那小子也该成亲了。”她从不给养女养子起名字,只是按照名次来叫,七一就是她第七十一个养子,“娟意爵相中他了,向孤来要人,你去办这件事。”她说的办自然是让七一心甘情愿的嫁入娟意爵府。
“母亲,我听闻七一相上的可是娟意大人的死对头遥织相国。”郦瑰并没有撮合两人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两臣因为个官子引起朝堂上的风波,这样对女皇很不利。(官子为宣茹对皇族男子称呼。)
“这孤是知道的。”女皇眼都没抬,仿佛这池中的鱼有多大的吸引力一般,“遥织她有心上人,孤可不能让七一去乱了她的府邸,这事你可要给孤办好。”
“女儿明白。”郦瑰点头,眼珠子一转,“女儿要是办好了,母亲可有赏赐?”
女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唇上带着些许笑意,“你想要什么?”
“女儿看上两个人,一个想娶回来做正君,一个想娶回来做侧君,还望母亲成全。”她托出想法,满心的欢喜,却被浇了一盆冷水。
“胡闹!”女皇一声呵斥,她吓的顿时跪下了,女皇冷眼看着她,“你是什么样的身份!正君侧君怎可轻意许人!你要是喜欢纳个侍君也就罢了!怎的动起正位的心思来了!”
“母亲,我一见他们满心就是他们,只觉得他们配得上我的正君侧君之位,女儿未想这么多。”她赶紧表明立场,生怕被牵怒。
“呵!到底是什么样的妖孽迷了我儿的眼?让我儿如此的痴心?”女皇笑问,眼中却是寒光闪过,“不如杀了省得迷了你的心智!”
郦瑰想为人求饶,却不敢开口,她知道,她不说还好,一但开口了,那两人就必死无疑!说不准还会牵连上她。
“怎么不说话?”女皇到满意她没有开口,却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女儿听母亲的,母亲必不会害女儿的,之前是女儿草率了。”先卖乖再认错,果然女皇听了心情好上了很多,抬了抬手让她起来,“谢,母亲。”她乖乖的立在一边。
“没有下回。”女皇把白瓷小钵递给她,让她踹着。
“女儿明白。”她心下松了口气。
“改日让孤见见那两人,让孤也知道是何等的绝色。”女皇突然说道。
女皇此话一出,郦瑰后背一凉,“是。”却也只能应下。
不知为何她觉得有事要发生了,这种感觉很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你们最近都不给我小地雷了┭┮﹏┭┮
不爱我了么!
☆、(柒)
郦瑰从御花园离开后,直接去了闻院,闻院是宫中最大的两个院落之一,另一个院落是菀园,这两个院子住的分别是女皇收养的养子养女,养女到还有机会离开入朝为官,而养子就是用来联姻的,大多能离开时就是被送人之时,所以,相比起菀园的清静,这里热闹多了。
一间间的小屋子像是一间间的牢笼,院中有人在对弈,有人在看书,有人两两交谈,并没有对郦瑰的来访而关注,她到也习惯了这些个养子对她的视而不见,对她而言,他们不过是过客,几十年后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
她看了眼身边的侍从,自然有人为她领路,来到七一的屋前,她还没让人开门,门从里面打开了,一张圆脸少年映入眼中,少年本来脸上带着笑意,然而一看到门外的人,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回头冲着屋里说:“清聿哥书我明日还你。”屋内的人嗯了一声,少年走出屋,眼角斜了她一眼,嘀咕一声,“晦气!”
她脸色变都没变,她知道这些人早就恨上她了,她也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心思,她让侍从在门外等着,独自一人迈入屋中,窄小的屋子,怕是连她小厨房的一半都不到,贴墙的地方都立着书架,上面是摆满了各种书集,中间一张书桌上也是堆满书集,一男子坐在书桌前,灰衣长衫,发带束发,骨骼高大给人一种人高马大的感觉,人偏瘦,瘦的有些病态,脸色不是很好,唇色发青白,唯有那双眼透而亮,不染尘埃,他手中翻着一本杂记,手边放着一壶酒,清冽的酒香有几分熟悉。
他一手执书,一手端着酒杯,饮下杯中酒,眼睛始终没离开书,完全对来人视而不见。
“七一。”郦瑰叫了他一声。
“方清聿。”他淡淡的开口。
“什么?”她一愣。
“我娘姓方,我爹给我起名清聿。”他书放低看了她一眼,“我有名字。”
“你的名字是郦七一。”她抬高下巴,“母亲给了你生存的机会,可不是让你记得过去的!”
“她不过是把我养在这里,等待将来卖个好价钱。”他无所谓的说,“娘亲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个女尊的国度,女人再怎么强悍,但对于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还是会有母性的,女儿儿子都是她的孩子!做母亲的对待孩子还是很温柔的,这是天性。
所以对于这些养子而言,女皇不过是收留他们,要将他们卖个好价钱的人,根本就不是母亲。
另外,方清聿知道一点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更加不会承认女皇是母亲!
“母亲所做的不是你们能理解的。”她轻哼一声。
“你真可怜。”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在她反应过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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