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看听他承认,便沉默不再语。
任怨有点慌了,他握住方应看的手:“应看......”他定了定神,“还是那句话,我对不起你在先,也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你今天能让我进门,听完我说的话,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他垂首不知所措的样子,和方应看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当时的内向羞赧,至少还不是演出来的,可如今,方应看真的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他现在脑子里很乱,像过电影一样,一面是两人在一起时的言笑晏晏,一面又是那天任怨为了要他在赵桓合同上签名而急切到几乎口不择言的神色。
“你不知道,当我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你、却偏偏要被迫背叛你的时候,我简直要崩溃了......现在蔡京死了,没人可以再左右我的行为和内心,所以,应看,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让我们回到最初相识的时候......”
“够了。”方应看倏然站起身,显然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过去的事情,要我不再提,可以;但是要我忘记,不可能。”
一边说着不奢求原谅,一边又想着从头再来,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任怨的眼圈再一次红了,他朝方应看走近两步:“应看......你曾经问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那么我今天也这样问你,你的答案是什么?”
在他红肿的眼睛的注视中,方应看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二楼紧闭的卧房门,用沉默拒绝了回答这个问题。
那一刻,任怨的心都凉了,他的笑容很惨淡:“你果然是爱上别人了。”
方应看皱皱眉,只觉得任怨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
可任怨却苦笑着看着他:“你的表情,和我刚进门时问你的时候,一模一样。”他轻叹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从不对我说谎。我一直为我们能彼此坦诚而高兴,直到今天才发现,它是这么的残忍和伤人。”
在方应看把那根碎发夹进文件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将不再为之所动。在某种程度上方应看是个比无情还要理智自恃的人,他坐回到沙发上,淡淡道:“坦诚只是我对你而已。你不让我提过去,可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我可以理解你童年经历的痛苦和绝望,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将它们转嫁到无辜的人身上。”
这样读稿子一样不带感情的回应,却激怒了任怨,他厉声道:“你用不着来说教!你再怎么指责我也掩盖不了一个事实:”他眼中的东西让方应看感到无比陌生,“你才是我们感情里那个背叛者!”
无情在卧室睡得昏天黑地,隐约觉得门铃响了,他想集中精力听听是谁,可是还没听到动静便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好像听见客厅里有人高声说了句话,可又觉得也许是幻听了吧。头疼得很厉害,感觉有针在扎一样,身上有些冷,可能是在发烧。他翻了个身,想睡却难受得睡不着。
勉力撑起身体,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问问方应看有没有阿司匹林。
卧室在二楼,出门恰好可以俯视整个客厅。所以他披着外套一打开门,就看见方应看表情凝重,任怨红着眼睛站在他面前应该是刚刚激动地说了什么。而楼上传来声音,两人同时朝无情的方向看去。
无情有点尴尬,他清清嗓子:“我……就出来倒杯水,你们继续。”
说着他扶着扶梯走下楼来,进到厨房去了。
任怨瞪大了眼睛:这个人不是……无情么?今早还若无其事地进过王宫的无情!
他和方应看认识?还睡在方应看家里?想到这里,任怨的脸色霎时变得非常精彩:“他……”
方应看“刷”地站起来,冷道:“我去看看。”
说着也走进厨房,留下任怨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气红了脸。
无情撑着桌子,倒了一杯白水,温凉的水滑进嗓子顿时觉得舒服了一些。
“你又不舒服了吗?”方应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无情回头,启唇刚想说自己只是出来喝水,方应看却好像看穿他一样,打断了他的话:“你卧室里放着水,没必要特地跑出来喝。所以,是我们说话吵醒你了?”
无情心里苦笑了一下,难得和别人这么干脆地交流,于是他用手揉了揉额角从实招来:“我有点头疼,想问问你家有没有阿司匹林?”
方应看看他脸色是那种虚弱的白,走过去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果然发了烧。他皱皱眉,说:“你这样子不行,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也不等无情同意,拽着他的手腕就走出去,却不想任怨还站在门口,挡住了去路。
任怨看着方应看扣着无情手腕的手,再想到中午无情走后自己还和赵桓说这个人看不出什么可疑,只觉得怒火从身体最深处一路燃起来,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于是他强压着怒火看着方应看问:“他是无情,是六扇门的人?”
方应看脚下的步子没停:“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他身体不舒服需要看医生。”
“方应看!”任怨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他厉声问,“这就是你跟我分手的原因么?为了一个谁都可以睡的mb你就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他才是那个戴着假面从头到尾欺骗你利用你的人!”
最后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水中,打破了最初的平静。
无情只有在心里无声反驳的机会: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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