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说话时而带着笑意时而冷静稳重,他的歌声略带沙哑,像黑胶盘有了年代的打磨,在岁月中起了沙。他们几乎在对着出尘子唱,理所当然,出尘子成了全场的焦点。他受宠若惊,不知所措,叫也叫不出来,喊也喊不出来,脸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有二更
☆、第 10 章
live一直持续到九点半才结束,有些歌迷离场搭最后一班地铁回家,但更多的粉丝留了下来,趁着兴奋的情绪继续狂欢。出尘子站在桌旁,觉得方才像一场梦似的。他二十六年来循规蹈矩清规戒律,做过最出格的事可能就是上回跟刘骁一起怼孔阿姨,事后反省多次,后悔自己冲动。进酒吧,听演唱会,像个脑残粉一样大喊大叫,扭屁股跳舞……他几乎把自己这辈子的出格事一次性做完了。这种感觉好爽啊,一边觉得自己刚刚疯了吧,一边完全不后悔,甚至想再来一次。
身体像在飘,有种灵魂出窍,自己不像自己,自己却还是自己的错觉。出尘子猜这是极度兴奋的后遗症,diva的演出仿佛有种魔力,能叫人不计后果地放纵跟从。这真的是个惊喜,惊讶伴随着狂喜,出尘子捞起桌上的百威,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
然后使劲放下酒瓶,看着面前的酒保。
酒保嘻嘻笑道:“跟我来。”
他们穿过舞池,一直走到后面的包厢。这家酒吧不知道有多大,曲了拐弯像迷宫似的。酒保带他到一扇门前,回头笑了一下就走了。出尘子一头雾水地看着酒保的背影,还懵逼着呢,门开了,他被人拽了进去。
“师叔,”昏暗的包厢内,刘骁拉着出尘子的手腕大笑,“surpr!”
刘骁化妆了,眉毛描过,还涂了层唇彩,这会儿喝酒,唇彩给弄得一块一块的。出尘子看着他这样也不禁笑了,打趣道:“真是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只是自己弹吉他玩呢。”
刘骁卧室墙上挂着把吉他,有时候刘骁兴起会拿下来弹首曲子。那些曲子支离破碎,有时候只是几个单音,有时候是几段旋律。出尘子以为他记不住乐谱,现在想想,说不定在作曲。出尘子想到这一点又忍不住大大惊喜了一把,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向刘骁核实:“刚刚你们在台上唱的歌我都没听过,是你写的吗?”
刘骁点头确认了:“大部分是。怎么样,好听吗?”
“好听。就是有点……有点……”
“有点黄暴是不是?”沙发上有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举着酒瓶子大笑,“老也没有性生活,憋的呗!”
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大笑,刘骁把出尘子带到朋友中间,左边坐着自己,右边坐着乐队当家主唱,那位君临全场的女王殿下。仿佛大家都知道出尘子是谁了,他直接省掉介绍师叔这一步,给出尘子挨个介绍自己的乐队成员。
“这是大脚,大名孟阳,贝斯手。”
染着黄毛的年轻人开了瓶啤酒,笑着塞进出尘子怀里。
“这是鲁凡东,叫他小东就成,鼓手,点子倍准倍棒。”
坐在最角落的年轻人腼腆地对他笑了笑,一改舞台上头发乱甩的狂野,戴上眼镜,像个斯斯文文的大学生。
“这是赵敏,我们的女主唱,她刚才一直说在台上灯光太强看不清你,等你来了要好好端详端详。对了,我们管她叫郡主,你……”
“叫敏敏就好。”赵敏真的像《倚天屠龙记》里的敏敏特穆尔郡主一般,刁蛮又不失娇俏,“师叔,看你这合不拢嘴的样子,难道刘骁从来没告诉过你他在组乐队?”
一声“师叔”,挑不出错处,却一下子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出尘子一下子喜欢起这个女孩,点头道:“他每个礼拜三和礼拜四晚上都提前关店,跟我说他去找朋友喝酒,其实是找你们排练来了吧?”
“师叔太聪明了!”大脚说什么都靠吼,音量刺人耳膜,“来,走一个。”
大家都是年轻人,性格又都大大咧咧极好相处,没几句就混熟了,互相开起玩笑。出尘子听着他们聊天才知道,原来diva乐队四年前就成立了,刚开始有五个人,后来其中一个退出当基金经理去了,这几年很是赚了大钱,赵敏那个限量版银话筒就是他送的。基金经理退出前,乐队名不见经传,一度唱不下去,要解散,基金经理退出后,乐队受瓶子酒吧老板赏识,蒸蒸日上,几乎每个月都能在酒吧做专场live w,也积累了一大票粉丝。在北京这个遍地乐队的地方,这个成绩已经非常亮眼了,何况大家都不是专业的,算业余菜鸟,混成这样绝对秒杀一大票人。
“所以说,肯定是老虎八字不行,克同伴,否则怎么他一走,咱乐队就活了呢?”大脚口无遮拦,拿陈年老梗打趣,基金经理躺着中枪。
大家又是大笑,出尘子白天喝了荀一道长的私酿,方才又咕咚咕咚灌了许多啤酒,这会儿醉意上头,笑容更天真痴傻,嘴皮子也不利索了。放在平时,依师叔这个谨言慎行处处克己复礼的脾气,肯定是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一群人嗨翻了天,他也是好孩子一枚。今晚可能破罐子破摔,已然放飞了自我,趁着酒意,不若更放飞一点。刘骁只觉得出尘子越喝腰越软,喝到后来,干脆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他身上。
“师侄,你……嗝!”出尘子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傻傻地笑,“你不是兽医吗,怎么会组乐队呀?”
刘骁转头望着他,流转灯光里,出尘子的眼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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