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跑到了莫晓风的家。
“小风!”
孩子们都不在院子里,想必是小风不见了,都忙着出去找他去了。但是去哪里找他?七月冲进房间,一把抓住猝不及防的莫大叔,扯着他的衣领将人揪到了院外,秀气的面容上表情几近狰狞。
“说,小风在哪里!”
“七月,快放开老莫,你冷静点!”
莫大婶见状,慌忙上来想要救下丈夫,却被七月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摔倒在地。
“七月,你疯了!”莫大叔吼叫。“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我怎么不能?!”
七月表情凶狠,再无往日的温和柔顺。
“莫云山,平日里我叫你们一声大叔大婶,是因为小风以为你们是好人,是他的养父养母,不要以为就真成了我的长辈!我为你们主子卖命,是因为小风在你们手里,你们也算是照顾着他,结果,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小风的,把人弄丢了都不告诉我?!”
一想到那封信,七月就几近疯狂。小风被人掳走,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折磨,他不敢去想。他这一生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小风能平安长大,他为此忍受了那么多的痛苦,若是到头来却成了一场空,他真的会痛极发疯。
“现在小风被人掳走,你们却不告诉我,要是我不来,你们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继续用小风要挟我,逼我到死?!”
“我到底欠了你们什么,你们要这样逼我,一个一个都不肯放过我?!”
他的语音凄厉,令人不寒而栗,看到七月血红的眼眸,莫云山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已经几近失控了。必须设法安抚他,否则他一旦失控,以他的能量,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
“七月,你冷静点。”他说:“小风的事没有及时告诉你,是因为告诉你也没用,除了多生忧虑之外,与事无补。此事我已禀明主上,你放心,主上是不会让小风出事的。”
七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突然意义不明地笑了起来。
我不信你。
他想。
我不信你们。
七月一大早接到一封信后,突然发疯似的一路狂奔出王府,如今不知去向,此事良王迅速便得到了消息,叫来送信的侍卫问话,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疑窦丛生。
“先生,你看这事?”
此事实在太反常了,七月从来没有这样的反常过,所谓事有反常必为妖,绝不能掉以轻心。
“殿下,七月统领在外面,有亲人吗?”司马严续沉吟道。
“没有。”良王回答得很干脆。“七月是当年父皇赐给我的暗卫,暗卫都是孤儿,血亲断绝,绝不可能有亲人的存在。”
“没有亲人?”
皇家暗卫厂挑选人选是非常严格的,良王既说七月是孤儿,那应该不会出错。照理说没有亲人,就没有软肋,可据送信的侍卫说,信里还附了一条细细的银链,七月还没有看信,见到这条银链就脸色大变,再加上其后的种种失常,确实像是被人拿住了软肋,急怒攻心。
即使来到王府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司马严续已经清楚地了解,在这王府中,七月跟谁的关系都不坏,却跟谁都没有深交。他永远温和客气,谨慎周全,看似听话乖巧,事实上,却是对谁都没有真心。
不,也并不都是这样。司马严续想,原来或许没有,但是现在,至少对一个人,他还有一点真心。
莫晓风伏在地上,意识渐渐地恢复了过来。耳边隐约有谁的说话声,在嗡嗡作响。
他的意识在逐渐清醒,但身体却依旧动不了,手脚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就连想睁开眼睛,都做不到。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伏在那里,看似依旧昏迷不醒的他,却能够清楚地听到身旁有人的对话。
“蛊师,你似乎对本座的话,完全不当作一回事。”
“本座记得对你说过,七月还有用,现在动不得,你却抓了他的亲弟弟。七月此人生性凉薄,唯独对这个弟弟视若性命,你觉得你对他弟弟下手,和你对他本人下手,能有多少区别?”
这个声音很陌生,莫晓风仔细倾听,确定自己以前并没有听过这个声音,那么就是抓他的两人之外的第三人了。听他的口气,高高在上,似是主子级别的人物。
虽然已是任人宰割的状态,但莫晓风此刻的心情,居然出奇的十分冷静,并没有多少恐慌。他只是保持着呼吸的节奏,凝神倾听他们的对话,不让对方发觉,他的意识已经清醒。
“是刀无生告诉你的?”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冷笑。这个声音十分耳熟,莫晓风一听,就是那个黑袍瘦竹竿,那种怨毒的语气,就像是浸透了毒汁拧出来的,别人想模仿都模仿不来。“刀无生原来是何等的桀骜,现如今也成了白王的走狗。前脚刚助我捉了人,一转身就去向你告密。”
“刀无生是聪明人。”白王道:“你把人藏在本座的庄子里,本座若不知道,岂非天大的笑话。蛊师,本座不是不让你报仇,本座已然答应过你,你却为何还要如此心急?既然横竖是要死的,多等几个月,又有什么关系,如今你这样迫不及待的下手,倒像是在找本座的麻烦。”
那被称之为白王的男子语气有些不善,似是在强行压抑着心底的怒气。
“良王侍卫统领,蛊师难道认为是轻易就能得到的位置?本座插//进这枚钉子,并不是易事,你若是只顾一时意气,万一误了本座大事,就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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