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听我爸妈谈话,好像你爸还没出生之前就跟人订了娃娃亲,最后你爸遇见你妈就悔婚了,耽搁了那女方不少时候。”梁培把我脚推下去,侧着身子立即就睡。
“那他们不会旧情复燃吧,再外带个拖油瓶过来。”
“要按你说的,也不会等到现在。”
“或许这个赵寒夫就是个契机,让老头子想通了。”
“那你能怎么办?”
“就看着呗!睡觉。”
暑假才开始一个星期,秦放天让这个外来客赵寒夫帮我和梁培辅导课文,我表示强烈的不满,可赵寒夫这个人又不肯明面上接受秦放天的资助,于是他们的好意和志气变成了我的惨烈煎熬。
梁培对于每天占用他四个小时的时间去回温他没拿到满分的试卷很是感兴趣,而我对于每门都只能蒙对二十分的试卷仰天长啸。
梅春有好几次见我走神,还非要过来把我拍上正轨,我斜着眼看他,不知不觉梅春也要向着这个赵寒夫了。
“别耍脾气,你要成绩太差,到时候你老头子面子上也不好看。”梅春心思如潭水,老早就发现我不痛快了,我拽着梅春的衣领向后院冲,朝他吼道:“他面子又不是我面子,而且我成绩就这样他又不是不知道,你别为了让姓赵的舒心,把我当耙子使知道吗!”
“小灿,你老头子是想培养个人出来留给你用,施点小恩就能换这种人来日大报,况且这个赵寒夫不是个普通的书呆子,以后你就知道了。”
“哼,我以后一不杀人,二不放火,忌惮个啥,也就你们这些心里有鬼的人才怕。”
“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种,我们这年纪,位置越高,摔下来越凄惨,自然是成天都在怕。”
“春叔,你为什么效忠我老头子?”这问题我一直都在想,梅春这样的人完全不至于这样的,他就比我大上九岁,留过洋,人缘好,外貌甚佳。
“其实回头想想并没有理由,可以说我是毫无根据的自信让你老头子接纳了我,也可以说我本来就是个漫无目地的旅行者,在我倦怠时正好看见了你老头子手上抱着一盏灯。”
“操,太深奥了,我听不懂。”我把梅春推进客厅里面,他过会还要带着那个赵寒夫去买衣服,我拎着包狗粮逗白切鸡,它是条公的,时不时喜欢上我身上蹭,估计又快发情了,它第一次发情是两星期前,跑我身上胡乱蹭,身材肥胖压我身上,那天幸好赵寒夫上卫生间经过,不然估计我得被它当母狗一样□□了。
梁培上他家又拿了几本书过来,这书呆子天天埋头苦思,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精力,要在战乱年代,他准得第一个被灭。
我把白切鸡赶到梁培身上,估计他小子弱不经风,小白蹭得越发起劲,我拿着水枪时不时喷他们一下,蹲在一边偷笑。
“秦灿!”梁培转头扫视了我一眼,我装无辜收好水枪,继续玩俄罗斯方块。
估计是平时我牛肉吃的多,比梁培要高半个头,骨架也比他大一点,而且正经过人体的重要变化过程,我声音已经有些略微的吵哑,但梁培还跟小时候一样,为此我没少被他骂“公鸭嗓”。
等我回过神来,白切鸡把梁培坐的椅子推翻了,梁培躺倒在地,白切鸡压他身上,在他脸上、脖子处舔了几下。
当然,我虽然有作弄他的嫌疑,但明显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等我赶过去把那死狗拉开时,梁培脸色有些难看,不是,是非常难看。他一脸厌恶的看着我,而且还躺在地上迟迟不肯起来。
我还不知道老头子会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多加劝诱不成,只好粗着嗓子吼道:“你他妈的!”
我使蛮力拉他起来,梁培抽了口气,我手上黏乎乎的,细瞧才注意到他肩上的血迹,靠,被大钉扎到了。对,就在这一刻,我有点厌恶我爹秦放天的返朴归真了,他娘的没事做也不能搞出这种烂货来坑害人是吧。
“你他妈哑巴了是吗?想让我背上故意杀人罪?”我口气没喘,把他送到医院。
梁培闭着眼睛就是不愿说话,我怕老头子知道又得批我,交待道:“你这几天好好养着,要吃什么就跟我说,别让我爹也别让你爹知道了,成不?”
“你出去!”梁培身上药效已经过了,说话间还带着抽抽的颤音。
我打了个哈欠,问医生情况,幸好梁培没伤到骨头,就是伤口有点深,这几天不能碰水。我把他又扛回家,老妈子已经做好了饭菜,我是上气不接下气还不敢吭声的那种,梁培连着胳膊都伤着了,我把他那份饭端房间里面,发现他用左手拿着先前那本书看的正入神。
“吃多点,把您那娇躯养好。”
梁培直到睡下也没搭理我,我把东西收拾走,脱鞋睡觉。
“你脚真臭,我睡不着。”梁培踢了踢我,说话还真是刻薄。
“谁他妈把你背来背去的,跑那么一段路能不流汗吗?救命恩人懂吗?别瞎哔哔,给老子睡。”我翻了个身,实在是没力气洗澡了。
梅春本来就是个时髦先生,平时他穿军装我恨不得让他背着我到菜市场里边走几圈,如今他把赵寒夫领着,换了发型样式,又套上了正流行的运动服,打我和梁培面前一站,根本没认出来。
赵寒夫见我们愣着,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毕竟是从小到大都上台领奖的主,没过一会也就适应了。
“赵哥这一进大学,估计你们系的男生都得打光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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