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没说话,弯腰捡起了那两把钥匙,也上了车。
上了任强的车,任强问冯熙远那人是谁。冯熙远咬咬牙,说:“我不认识。”
在公司忙了一上午,冯熙远还真什么都没去想,中午吃过饭,怎么都觉得在小旅馆常住也不是办法,租房子也不是一时就能搞定的事,他见自己的办公室还算宽敞,角落里的那张沙发能展成床,想着不如就在公司临时窝几天,哪天有了空找到房子再搬进去也不迟。
打定主意,冯熙远晚上下班先回小旅店取了行李,又去商场买了一套被褥枕头,拎那么多东西上公交车,还被司机鄙视了一番。
回公司的路上,华灯初上,这已经是最后一班公交了,车上在放着一首粤语老歌,缠缠绵绵的,听的人心痒。以前他很爱这种调调,华丽的,甜蜜的,还有点微微的忧伤,现在再听,却已不是那种心情,其实心里还会难受啊,这都得自己慢慢的熬过去,熬过去,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门卫的小伙子看见他提着那么多东西回来,好心的出门帮他提到了楼上,问他怎么在公司住,他只能说家里在装修。虽然是很拙劣的借口,但却能给自己充裕的时间找到新住处,他暂时性无家可归这种事,说出去也挺丢人的。
换了新环境,反倒睡不好了,公司这边偏僻,晚上还有嗷嗷叫的野猫野狗,还没睡几分钟,就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给弄醒,导致第二天一点精神也没有。冯熙远在公司睡了两天,就觉得自己要得神经衰弱了。
他终于决定请半天假去找房子,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
公司附近的房子多是些村屋,看起来不仅不安全,设施也不太好。而稍微挨近市区的房子,房租又太贵,还要押半年的房租。他的存款本来就不太多,在家半年没上班花的也要差不多了,这下租起房子来简直捉襟见肘。
冯熙远失望的回了公司,任强却在四处找他。因为任强听说他想租房,就想告诉他正好他父母搬了家,以前有套老房子想租,水电煤气一应俱全,还有各种家具,老是老了点,但很实用。那个地段的房租是按均价收的,至于押金什就可以不用掏了,租给熟人放心,相信用起来也能精心一点。
冯熙远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马上点头答应,房子都不用看了。
自从他来到这间公司,发现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公司的同事特别热心肠,虽然开车的粗人多,但是各个豪爽,有点什么困难都鼎力相助,比以前的公司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他没来多久就得到那么多的帮助,突然间觉得自己像是不经意掉进了福窝里。
任强印了份合同给冯熙远签,并说今天就能帮忙搬家。
冯熙远感激的点点头,任强拍拍他的肩膀说:“虽然你的事没跟我说,但我也从陈哥那听了一些,不管是怎样的,还有我们呢,有些东西失去了,并非是坏事,万事向前看,总会有出路的。再说了,现在能在一起工作,也算是一种缘分,有什么难事就直说,能帮的我们自然会全力以赴,别见外。”
看,这才是真的朋友,像宋玉君那种露一半藏一半、到头来还要倒打一耙的人,算什么朋友,早点认清楚,也是一件幸事。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十一)
冯熙远搬进了任强父母的旧房子,房子格局不太好,但胜在宽敞;有夕照日头,一到做饭的时间就晒得人晕头转向,可是现在没到夏天也没那么明显;虽不能像以前一样搭任强的车子上下班,但走个十分钟左右,就有一班直通公司附近的公交车。
冯熙远还是觉得满足的,总算不用住在办公室了,简单的收拾收拾,这里也有那么一点家的感觉。
冯熙远还换了新手机号,趁着菜还在锅里炖的时候,把号码群发给了几个相熟的朋友和同事。
没一会儿,张春兴特地打电话过来问他怎么换号了,冯熙远说:“我还搬家了呢。”
“是吗?在什么地方?”
冯熙远报了一个地址,那人竟然呵呵的乐起来,一个劲儿的说太巧了,他家就在附近,隔了两栋楼而已。
冯熙远走到每个窗口向四周看,他家的前面是街道,只有后面有两栋楼,接着就是个很高级的小区——金圣雅苑。
难道……
他找房子的时候在中介公司不经意看见了这个小区,那里的房子光租金就已经让人觉得压力很大了,更别提去买。
冯熙远此时唯一的认知就是——张春兴可真有钱……
“哎呀,你知道了吧,就是金圣雅苑嘛,我现在还真有点居高临下的看着你的自豪感。”张春兴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在家啊?”
“是啊,今天休息,无聊死了。对了,你吃过饭没?”张春兴无精打采的说。
“在做呢。”
“吃什么?”一提到吃,那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又精神起来,声音都带着活力,就像听说中国足球队赢球那种惊喜感。
“自己一个人,就随便做了点,土豆炖豆角。”
“啊……冯熙远……”张春兴拖足了长音,感觉要求他做什么一样。
“怎么了?”
只听张春兴小声的请求道:“我能不能去蹭个饭,如果有烀饼那就更棒了。”
“菜都下锅了正在炖着呢,而且我还没发面……烀饼可能来不及了吧。”
“那大米饭也成,我不挑食。”
“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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