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能混到黎大厨亲自下厨的爱心面条。
想想自家那个没用的,沈越深吸了一口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
对于沈越的清晨到访,黎海表示了极大的不满,而这一不满,八面玲珑的廖老板自然也得到了风声。
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来的是沈越,黎海就没有“满”过,所以廖老板并不担心。
只是沈越回家之后隐约提起的黎海的手艺,让廖老板很是担心。
这天,趁着沈越不在家,廖择安特意从沈越喜欢的餐馆里相熟的厨师手中要了原料和做法来,打算大干一场。
看起来容易,做起来也不难,无非就是把菜、肉、和面条放进现成的汤底里煮一煮。他信心满满,福至心灵,竟然做得看起来十分可口。
廖择安生怕不合沈越的口味,尝了一口汤——嗯,不咸不淡,刚刚好。又挑了两片菜叶出来嚼了——带了点儿生,但恰到好处地没有失了蔬菜的风味。
他心里得意,看来自己还是有一点儿烹饪天赋的。
折腾了一个下午,廖择安盯着面碗等沈越回家,一边盘算先把厨房给封起来,等明日钟点工打扫之后再做开放。
***
沈越中午的时候请人吃饭,上菜的时候听说是他来了,相熟的厨子特意出来布菜,又同他瞎扯了一会儿,末了,高深莫测地笑道:“今晚回家,有惊喜。”
沈越觉得他的语气忒贱了,为了十几年的交情忍住了没把烟头拧在人脸上,回他:“怎么,你要把你的小菊花献给我了?”
那边不说话,沈越也只能瞎猜,他估摸着,这“惊喜”八成是廖择安那个老混蛋的突发奇想。回想起上一次廖择安的“创意”,沈越不由得头皮发麻。
下了班,沈越又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抽了两根烟,这才动身回家。
一打开门,沈越就闻到了一股菜香味和烧焦味混合的古怪味道,立时皱起了眉,正要朝里头吼,廖择安迎了出来。
“你回来了?”廖择安搓了搓手,沈越觉得他有些紧张。
“你又干嘛了?”沈越直接了当地问。
廖择安一愣,他本来是想给沈越一个惊喜的,所以他忙帮沈越拿了拖鞋出来换上,转移话题道:“没什么,你今天回来的有点晚,是有项目吗?”
“哦。”沈越低头换鞋,“中午和‘华城’的游工吃了顿饭,下午倒是不忙。”他走进客厅,补充道,“在竟南的店里吃的。”
廖择安的笑容僵在脸上——陈竟南,就是他请教的那位厨子。
“你怎么了?不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吗?”沈越回头,挑起一根眉看着廖择安。
廖择安连说了两句“是”——看来陈竟南还没有出卖他——大步地走到饭厅门口,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越下午的时候闲着无聊猜了挺久,也猜到了廖择安可能给他做一顿饭,不过立刻就自行否定了——廖择安那手艺,还不如煮点泡面凑合呢。
幸好,餐桌上只有一个盖了盖子的青花大碗。
在廖择安含情脉脉地注视下,沈越打开了盖子。
“这是面?”沈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廖择安,廖择安笑着应了,递上一双筷子。
只见白生生的面条上,红的肉、绿的菜,看上去倒是能吃的样子。
为了不辜负廖择安的一片好意,沈越接过筷子,尝了一口,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能吃。”他评价道,“但是,你这个面是放了多久了?你不知道面要现煮得才好吃吗?”
“是,是,越越英明,我这不是没经验嘛……”
沈越“啪”地一声放下筷子打断了他:“来碗现煮的。”
廖择安尴尬地笑,搓了搓手——厨房里那状态,要再煮一碗面,怕是成不了了。
沈越见他不动,不耐烦了,站起身质疑道:“你这不是外卖的面拿来忽悠我吧?”说着,一边走向厨房。
廖择安想拦他,被他一膝盖顶开了。
打开厨房的门,沈越愣了足半分钟,突然狂笑起来。
廖择安也陪着他笑。
笑够了,沈越翻了个白眼,道:“这么大的人了,面都不会煮。不是说留学生都是很会煮面的吗?”
廖择安想解释,被沈越伸出一只手止住了话头。
“叫外卖去。”沈越命令道,毅然决然地关上了厨房的门,“明天喊阿姨来打扫一下。”他从风衣口袋里找出烟盒,打算去阳台缓一缓,突然就瞥到了桌上那只吃了一口的面条,“还有,下次,找个有人打扫的厨房再煮面给我吃吧。”
廖择安正等着接通外卖的电话,眨了眨眼,内心剧场感叹道:“果然夫人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 =明明说是一会儿,结果拖了好几天……真的不是我懒!!!
☆、洋鬼子要不得
三月,万物复苏,恒泽的工作也重新回到了正轨。他忙到飞起,偏偏黎海还隔三差五地往他这儿来,引得他十分不满。
对此,他解释为——春天到了。
这天,他正忙着,突然接到一通黎曜的电话,这可是件稀罕事儿,黎曜是个直性子,更喜欢和人面对面地交流,常常是招呼不打一个就奔到他的办公室里开始聒噪。
更不寻常的是,黎曜打电话来的缘由,竟然是要他回家一趟。恒泽忙的时候多,回家这事儿,一般都是由黎海来传话的,只有特别重要的家庭聚会,母亲才会亲自打电话来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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