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
林蔚栋扬嘴一笑:“爸,我送人的,你急什么,咱家不好养,我知道。”
林父渐渐松开手,看着儿子有些兴奋地跟着刘阿婆走入夜色。
还没踏进门呢,几声细嫩的狗叫就传入林蔚栋耳里。林蔚栋顿了顿,心道张希辰住在小区里,会叫的狗可不讨喜,遂问刘阿婆:“阿婆啊,这几只小狗都是会叫的吗,有比较安静点的吗?”
刘阿婆拉着林蔚栋直往里走,说:“有有,你进来看了就知道了。”
刚踏进门呢,一只大黄狗就出现在视野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蔚栋这个陌生人。林蔚栋不常来刘阿婆家串门,也就不常与这只传说中的“土豆”照面,会被如此盯着,那是理所当然。
三四只小狗正围着土豆的长腿转悠,或蹦蹦跳跳地想要啃奶。土豆瞪着林蔚栋,那叫一个巍然不动,任腿边的小崽子瞎折腾。
刘阿婆走过去,摸摸土豆的头,老母狗晃了晃尾巴,慢悠悠地踱着步子离开了。
林蔚栋忖着,这狗还真有灵性,估计是和刘阿婆多年生活,早就有不言而喻的默契了。
“来,小栋,八只狗崽子都在这儿了,随你挑。”
刘阿婆半蹲□,一边拍着手一边撅着嘴发出单音节,以便把狗崽子们唤过来。
林蔚栋看到八只小狗一齐向他蹦踏过来,真觉逗乐无穷。虽然自己没见过老王家的那只纯种哈士奇,但他还是能够分辨得出,这八只狗崽子中,有那么几只是混血混得非常彻底的——既不像妈,也不像爸,长得独辟蹊径,倒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有那么几只,看见林蔚栋就呜啊呜啊地叫,声线没成熟,叫起来嗲嗲的,把林蔚栋逗得直乐呵。
一个月大的狗,其实已经长得有模有样了。林蔚栋一溜看过来,入眼都是活蹦乱跳个性鲜明的,他倒不知道要选哪只好了。
“刘阿婆,有哪几只是公的,你给我挑挑。”
“好咧,你等等啊。”
刘阿婆的动作可麻利了,手一伸就抓着两只狗崽子,小家伙在她手里踢几下腿,就安安静静地不扑腾了。
林蔚栋正打算蹲下来好好选选,忽然觉得脚背上压上来一股莫名的力道。他低下头一看,一只狗崽子正大摇大摆地一屁股坐在他脚上,顺便抬起玲珑的眼珠子瞅着他。
林蔚栋哭笑不得,这小家伙,还真不认生。
林蔚栋揪着小狗崽脖子上的毛皮把它拎起来,小家伙缩瑟着脖子,三角耳不由自主耷向两边,小眼睛左转转右转转,灵活得很。
林蔚栋贴近一看:“哟,这只还是蓝眼的。可惜长得奇葩了点,眼睛周围两圈毛,跟熊猫似的。”
刘阿婆松了手,站起来说:“小栋,阿婆跟你说,这八只狗里,就这只是蓝眼睛,其他都没有。阿婆知道你识货,要不要把它带回去?”
林蔚栋伸出另一只手,改用拎的为抱的,小家伙不做声响,就滴流滴流地转眼睛,可讨喜了。
“它倒是不叫。”林蔚栋说。
“是啊,”刘阿婆附和,“这只狗乖巧得很,不过蓝眼睛我孙子不喜欢,每次过来看到它就哭,老头子还嚷着要丢了它,说晦气。我知道这狗是承袭了老王家那狗的血统,不是什么晦气,死活不肯扔,就一直搁着,就等着识货的把它带走。”
林蔚栋忽然同情起这小狗崽的命运,转手将它夹在怀里:“那成,我就要它了。”
小狗崽也不扑腾,就任林蔚栋那样夹着它,安静得出奇。
林蔚栋带着选中的小狗回家了,林父瞧见那狗的模样时,顿时笑破了肚皮。
“小栋,怎么挑来挑去挑了这么一只,长得跟变形熊猫似的,你是要送谁啊?”
林蔚栋也不隐瞒:“送张希辰,你那老同学的儿子,过个十来天他生日了,我正愁着没东西送他呢,现在啊,就它了。”说着摸摸狗崽的小脑袋。
林父走过来,盯着小狗的蓝眼睛看了会儿,“这品种挺稀有的,没准儿他会喜欢。”
“管他喜不喜欢呢,送了再说。”
林父直起腰来,瞅着自家儿子:“小栋,你最近跟希辰走得挺近的,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林蔚栋奇了:“爸,怎么这么问,关系好还要报备啊?”
林父嗤了一声:“你是大人了,交朋友的事,爸管不着,爸就想提醒你,别仗着人家有钱就巴结人家,得认清自己的位置,守本分。”
林蔚栋无奈,怎么聊着聊着就扯出这么一段话来了,估摸着自己父亲的思维又走进什么死胡同了,他说:“爸,我在做什么我清楚,你别瞎操心。”
“好好,我不操心,你心里有数就行。”林父说着,便往屋里头走。
林蔚栋从咯吱窝里揪出小狗崽,那小家伙抬眼看看他,随即眼珠子转向别处,似乎在说“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见”。林蔚栋看得好笑,把它搁地上,拍拍它的小屁股,“今晚你就睡下边,别乱跑,知道吗?”
小家伙撅着屁股在椅子下找舒适的地儿,林蔚栋瞧见它屁股上三块黑色的皮毛,随着屁股的扭动左摆右摆,真真笑煞人。
林蔚栋憋着笑意关了门,又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才往楼上走。
接下来的十五天,小家伙整天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有事没事就在院子里转悠,这里嗅嗅那里刨刨,顺便在各种各样的角落里留下自己的记号,然后在林蔚栋或林父一不小心踩上它的精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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