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从宗巴寺内带来了相当数量的金条和钞票,又对穆世笑道:“嘉措喇嘛让我告诉你,说苗先生这人其实很好哄,你应该多花一点心思在他身上;而且你不要看苗先生糊涂,他糊涂了一辈子,却是从未打过败仗,是天生的幸运儿;还有……”他认认真真的想了想:“还有,苗先生虽然儿子多,不过他在家族中拥有绝对的权力,通常是不会受到他人左右影响的。”
穆世听了这话,思忖片刻后点点头应了一声,紧接着又抬手一拍普嘉的手臂,很怜爱的笑着呵斥他:“现在这房子里可以洗澡了,你这只脏兮兮的小土猴子。”
普嘉这一阵子的确是脏的可以,所以听了这话也不反驳,笑微微的就扭头环顾着去找浴室。
此刻正值初夏时节,天气又是接连几日的炎热,所以洗澡也无需特地烧热水,水管中放出的水便已是温度适宜了。
普嘉赤裸着坐在水中,拿着香皂仔细涂抹身体。穆世倚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然后无声无息的走进去,斜着身子坐在了浴缸边沿上。
挽起衬衫袖子,他从普嘉手中拿过香皂,缓缓的在对方头上打出泡沫。
普嘉忽然感到了一种受宠若惊的害羞,他一边抬手抹着眼睛上的香皂泡沫,一边去挡穆世的手:“我自己来……别弄湿了你的衣服。”
穆世将香皂交回到他的手中:“原来一直是你伺候我,现在我也照顾照顾你。”
普嘉试探着躲闪:“那怎么成?少爷……卢比,这不是你该做的,这太不合适了。”
穆世动作轻柔的揉搓着普嘉的短发:“我们相依为命,还分什么上下?”说完他忽然俯下身,凑到普嘉的耳边轻声笑道:“再叫我一声。”
普嘉有点忸怩了,低下头喃喃道:“卢比。”
穆世的气息轻轻的吹拂在他耳畔:“不对,少了一个字。”
普嘉笑着咕哝道:“卢比哥。”
穆世的手掌从他的头和希望。
穆世停留在浴室之内,满怀爱意的抚摸着普嘉。
普嘉任他摸着,有点高兴,有点害羞,身体上却没有什么明显反应。穆世的指尖划过他的双腿之间,发现那器官柔软而萎靡,还处在一个沉睡的状态。
穆世微笑着,心想也许普嘉其实并不喜欢男人,只是跟随自己久了,受了诱导。
他那么乖,老实忠诚的像一只小猎犬一样,而自己长久的抬举善待他,他无可选择,只得爱上自己——除了爱,他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作为报答的?
他大概还不懂,爱和爱是不一样的;也或许是,穆世一直不让他有机会去懂。
穆世坐直身体,胸臆间燃起了几点嫉妒的火星。他在感情上一直无枝可依,现在终于抓到普嘉。他是死心塌地了,所以希望普嘉也能够死心塌地,安安心心的和他一起终老。
洗干净了的普嘉看起来白净斯文,乌黑的短发潮湿凌乱,身体散发着年轻男子的气息。
穆世很缠绵的拥抱亲吻了他,又给他找来了食物做早饭,然后便推门离开,继续敷衍苗先生去了。
再起
苗先生,是神的老宠儿。
穆世自认为并不是伶牙俐齿的人,可也能够把他哄的十分开心。除了开心之外,苗先生并不肯往战场上多花半分心思,全凭宝贝一人调兵遣将。宝贝不比小扎尔贡年长许多,也不比苗先生高明许多;可就是这么父子两个,居然把楚泽绍打回利马境内去了。
苗先生为什么会胜利,楚泽绍为什么会失败,大概双方本人也不清楚。当然,苗先生这边的武器的确是先进许多,而且只打阵地战,既不投机取巧的去搞偷袭,也不露出破绽被人偷袭。
阵线稳定,武器就成了士兵的矛和盾。苗先生的军队缓慢而坚定的向前推进着,有如巨大的铁轮,把一切反对者都碾成齑粉。
布确北方的大部分地区都是山地,地形崎岖,易守难攻。当战线无法继续前进之时,穆世这位向导就派上用场了。
穆世很忙。
他忙的是自己的事情。
小扎尔贡在战场上现在是一败再败,因为自知绝没有胜算,所以干脆向南进行了混乱的大撤退,以求保存实力,能够活命。溃败的布确士兵们四散奔逃,却又无处可逃——这个时候,穆先生就出现了。
穆先生本来就是布确地区的正宗领导人,如今他肯重整旗鼓,无家可归的士兵们也就自然而然的投入到了他的麾下。他就这样不动声色的且行进且招兵,不知不觉间便拉起了一支几千人的队伍来。
穆世养不起几千人。
他去找了苗先生,满面微笑的说道:“我很愿意为您效劳,不过军饷的问题,我实在是无力解决。”
苗先生一边抽雪茄一边嚼口香糖,忙里偷闲的还要喝可乐汽水。听了这话,他放下汽水瓶子,颇为无礼的用雪茄烟指了穆世:“向我要钱?”
穆世听他说话如此直白,就笑了一下:“难道您只攻不守吗?”
苗先生不爱拐弯抹角:“你给我守?”
这回穆世也直白了:“也可以做点别的,只要别让我的人当炮灰就好。”
苗先生认认真真的反问道:“我要炮灰干什么?”
穆世做了一个手势——似乎是想解释,然而后来又放弃了,大概也是觉得和苗先生不好沟通。
苗先生,因为对穆世有好感,所以当场应下了军饷一事——他让穆世去找宝贝要钱。
穆世听了,立刻就显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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