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楚泽绍知道这消息定然是玉冰济那个长舌男宣扬出去的,暗恨之余他盯着玉将军,随口反问道:“爸爸,您这话是从何说起?”
玉将军也一愣:“你不是在昨晚请他吃了饭么?”
“吃饭跟讲和有什么关系?”
“你都把他从监狱里放出来了,还不算是讲和吗?你不必和我装傻,我很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样做太危险,小鲍再不成器也是我们的人,况且南边那几个庄园主也闹不起什么大乱子——你真的要动穆世那条地头蛇?”
楚泽绍毕生也没有听过这么没头没脑的话:“我的爸爸,您到底是要说什么?”
玉将军自认为已经跳跃式的窥透了女婿的全盘计划,此刻就胸有成竹的答道:“你不是要把穆世在布确重新扶植起来吗?”
楚泽绍点点头:“哦,我好容易把他打了个一败涂地,现在又将他再送回去继续做土皇帝——是您疯了还是我疯了?”
玉将军这才发现自己和女婿的思路不在同一个方向,立时有些脸红:“呃……我以为你是要把他当成傀儡送回去……毕竟小鲍在那里闹得不成话,当地的庄园主们都开始准备造反了……我年纪大了,随便说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告别了窘迫的玉将军,楚泽绍一边暗笑岳父异想天开,一边暗愁鲍上校是烂泥扶不上墙,瞧着那样精明的一个小伙子,在战场上也是悍不畏死的,偏偏连几样税款都弄不明白,以至于布确地区的外来产品全部大涨价,南部平地的庄园主们在初夏时买不起种子,索性就领着私人武装开始闹上了起义。
他近来终日神魂颠倒于七方路,对于布确地区的形势就有些无心关注。如果不是刚刚阴差阳错的听到了玉将军那一番高见,他简直就要将鲍上校和布确一起忘却了。
问题不会因为他的忘却而消失,水平有限而又忠心耿耿的鲍上校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平时觉察不出,一旦发作就要让他抓心挠肝,恨不能伸长手臂把那青年扯过来痛揍一顿。
他沿着大楼走廊边走便思索,忽然又碰上了政府内的水利部长。
水利部长是个真正的中国人,五十多岁,相貌十分富泰。见了楚泽绍后,他很客气的摘下帽子一躬身:“主席,您好哇。”
楚泽绍敬重这位部长是个有学问的人,所以当即停了脚步做出回应:“马部长。”
马部长笑道:“主席终于要对布确地区采取一点行动了?这样很好啊,既然那个地方已经被划进利马了,我们就总该让当地百姓生活的再好一点——至少不能比穆家那个时代更差嘛!”
楚泽绍负手而立,哭笑不得的问道:“你是不是从玉将军那里听到了什么?”
马部长坦然答道:“听说了您昨晚请穆先生吃饭的消息之后,我还猜不出您的用意;还是玉将军和您是一家人,了解很深。听了他老人家的讲解之后,我才恍然大悟——不过主席您这一招倒的确是高的很,只要穆先生肯合作,那我们大家和平共处,都有好处嘛!”
楚泽绍哈哈一笑,又拍了拍马部长的肩膀,而后一路摇着头走掉了。
当晚他又回了七方路。
穆世将椅子搬进院中,坐在一丛花木后面默默的看夕阳。楚泽绍的座车在院门口缓缓停下时,他也只是漠然的扭头向外看了一眼,随即将目光又转向了金红色的天边。
楚泽绍下车进院,无声无息的向他走去,同时从裤兜里掏出一小团尼龙绳。
在他身后停了片刻,楚泽绍忽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勒住了他的脖子。
穆世并没有惊叫,只是随着那绳子的力道向后仰过头去。
楚泽绍渐渐收紧了绳扣。
穆世闭上眼睛,同时紧紧的闭了嘴,眉宇间弥漫起了平静而悲伤的神色。
楚泽绍的手上继续用力。
穆世的双手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抓了一下,随即又松开,脸上开始明显的泛红。
楚泽绍凝视着他的脸,穆世的反应让他觉得这人是在随时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穆世的呼吸终于被那根尼龙绳完全截断了,极度缺氧中他开始痛苦的蹙起眉头,一只脚也无力而慌乱的蹬在了草地上。
楚泽绍骤然松了手,并且灵巧的将那根尼龙绳从他颈间抽走。穆世抬手捂住咽喉,急促喘息着向前弯下了腰。
楚泽绍伸手从上向下的抚摸了他的后背,然后又俯身握住他的双肩,将嘴唇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你怎么不怕?”
穆世望着地面,呼吸渐渐回复了平稳。
楚泽绍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又追问了一句:“不怕死吗?”
这回穆世慢慢的直起腰,神情淡然的仰头望向他:“死?”
楚泽绍轻轻亲吻了他的脖子:“不怕么?”
穆世把目光重新射向即将落山的夕阳,声音清冷有如初冬的空气:“我早已经被你杀死了。”
楚泽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他抬手扯开穆世那微敞的衬衫领口,在露出的一小块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你还是死了的好。你死了,你省心,我也省心。”
穆世又闭上了眼睛。以夕阳那铺天盖地的余晖做背景,他给楚泽绍留下了一个非常美好的剪影。
楚泽绍将他从椅子中拦腰抱起来,快步走向楼内……
又过了三天,鲍上校从布确发来急电,说是当地已经发生了武装叛乱。楚泽绍立刻召集政府内的官员们开了会议,商讨应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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