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的成分。清了清喉咙,她没话找话来问:“请问穆先生生的是什么病啊?”
穆世低下头沉默半晌,而后叹了口气:“楚小姐,不瞒你说,我的太太前几天去世了。”
楚小姐这才知道穆世已经结了婚,又已经成了鳏夫,心中一时间也不知是如何的感触,只张口结舌的回应道:“呃……是么?那您要节哀顺变了。”
穆世摇摇头:“其实我和我太太之间的感情一直是很坏的,不过我没想到她会死于吸毒过量,她年纪还轻,我觉得这很可惜。”
楚小姐此刻已经恢复理智,心想他现在是自由的了。
“穆先生还是要尽快振作起来为好,否则穆太太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她打算安慰穆世走出悲痛,然而穆世听了这话,脸上的颜色又苍白了几分:“楚小姐,我并不是怀念我的太太,我只是感叹人生无常,一条性命就这样被海洛因断送掉了,这让我感慨颇多啊。”
楚小姐听了这话,没觉着穆世冷血,倒认为他博爱的很。
他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楚小姐又不愿就此离开。双方东拉西扯片刻,穆世主动提起了楚小姐的学业——这可是她的骄傲,她松了口气,立刻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楚小姐在宴会结束之前回了家。翌日清晨,她告诉楚泽绍道:“哥哥,你知道吗?穆太太去世了。”
楚泽绍一愣:“穆太太,哪个穆太太?”
“穆先生的太太啊!”
“他有三个太太,死的是哪一个?”
楚小姐没想到穆世竟有如此之多的太太,死了一个还有俩,登时灰了心,垂头丧气的答道:“那我不知道。反正是有一位穆太太,因为吸毒过量而去世了。”
楚泽绍“哈哟”了一声,刚想说两句关于穆世的俏皮话,转念又觉得那话都不太雅,便强行闭住自己的嘴,只嘀咕了一句:“我家里现在停着尸首么?”
楚泽绍不怕楚小姐和穆世进行接触,因为他知道穆世对女人是没有兴趣的,至于楚小姐这一边,他倒是没有多想。
吃过早饭,他吊儿郎当的跑去东楼奔丧,穆世和他经过了几次龃龉,现在也不是那样文雅礼貌了,劈头就告诉他:“我已经派车将她送走了。”
楚泽绍见穆世一脸病容,便起身挪到他身边坐下,伸手去扳他的下巴:“你真是在为昆迪娅伤心?”
穆世握住他的手腕,狠狠的将他那只手扯了下来:“这就不劳你关心了!”
楚泽绍却顺势攥住了他的手:“你现在的脾气不小嘛!”
穆世的手皮肤白皙,骨骼柔软,一副受过精心保养的模样。楚泽绍揉搓了片刻,忽然突发奇想,将那只手按向了自己的腿间。穆世皱起眉头,用力的向旁边躲去:“别闹!”
楚泽绍放开他,嘿嘿的笑了起来。
求婚者
昆迪娅的死好像一阵黯淡烟雾一样,很快便在人前散了开去,几日之后便无人再提。
楚小姐在利马这种偏僻地方,是无处可以消遣的,一个同龄的嫂子又回了娘家,所以终日除了读几页书之外,便是在院内散步徘徊。此时已然进入秋季,早晚冷得很,正午又热的很,所以也不是个适合散步的季节。
自从得知穆世还有两位太太之后,她真是在沮丧之余,又感到失望,认为像穆世那样的人居然也搞一夫多妻,真是不够文明。不过她在院内观察数日之后,并未发现两位穆太太的踪影,而穆世偶尔出入也只是带着几名卫士,身边从未现过女性身影。
楚小姐看到这副情景,心中又有些疑惑,心想剩下那两位穆太太毕竟是活生生的,怎么会一直不见露面?或者说她们像新过世的那位大太太一样,都是……都是生活糜烂的吸毒者?
楚小姐忽然又觉得穆世很可怜了。
这天楚泽绍出了个远门,带着兵去镇压一百公里之外的一场小叛乱——这种小事情其实不用他亲自处理,不过他已经许久没有上过战场了,他有些怀念铺天盖地的炮火声。楚小姐独自在家摆弄着一台立式大收音机,忽然家中佣人来报,说是穆先生来了。
楚小姐一听,惊讶之余又有些窃喜;丢下那台吱吱哇哇的收音机,她起身对着镜子修饰了妆容,而后便急急忙忙的走向客厅。
她进门时,穆世正坐在客厅内翻阅着一本法文杂志,见她来了,便起身微微一躬:“楚小姐,您好。”
楚小姐很有保留的抿嘴一笑:“穆先生,欢迎啊!”
穆世果然坐了下来。楚小姐一边走向沙发一边打量着穆世的形象:他是一身西装打扮,短发被发蜡打理的一丝不苟,露出了白皙的额头。
“穆先生的身体现在好些了吧?”楚小姐且坐且问。
穆世笑了笑:“多谢楚小姐关心,托您的福,我早没事了。”
楚小姐抬头扫了他一眼,见他笑容温柔的正视着自己,眼神却是偏于平静和淡漠。
“没事……就好啊!”她开始下意识的搓手。
“今天天气好,我想来请楚小姐出去走走,好吗?”穆世语气和蔼的问道。
楚小姐开始抓住搭在膝盖上的裙摆揉搓:“那……好啊。”
楚小姐和穆世在一起,谈不上很愉快。
这不愉快的原因,当然是出于她的紧张。她满手心都是汗,裙摆处也被她搓出了一条大皱褶,同时还要分心留意穆世和自己交谈的内容,以免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
这两位在城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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