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摸着下巴:“佩雷斯也是该打。”
噶玛笑出声来,又一摆手:“不提他,他太不听话。穆先生,我打算和佩雷斯一起前往利马城,你也和我们一路去!我知道你和楚主席之间有仇,不过仇恨这个东西是一分钱也不值的,既然你暂时不能奈何楚主席,那就把这仇恨姑且放下,一切向前看吧!”
穆世不大情愿的解释道:“噶玛先生,其实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楚泽绍这个人而已。”
噶玛站起来,单手插兜在穆世面前来回走了两趟:“孩子气,不想见就真的可以永远不见了?场面上的事情总是要敷衍的,至少也该过得去才行。”他停在穆世面前,斩钉截铁的下了结论:“没有关系,一切有我,你跟着我就是了。”
穆世为难的笑道:“噶玛先生,我是真的无意去见楚泽绍啊!”
噶玛后退一步凝视了穆世的眼睛,笑微微的问道:“为什么?楚泽绍又不吃人——我得让你们两个见面。什么年代了,你们难道还预备着将来再打一仗吗?”
噶玛三言两语的,就替穆世做了主。
他实在是很有大哥的气概,到了郭布林城之后便大包大揽的,立刻将佩雷斯等人全部闲置下来。穆世早就听说这位大哥心狠手辣,不过如今见了,非但不觉得他狠辣,反而感到他是个很有担当的人物。
也不像苗家其他孩子那样或无聊、或无耻、或无知。
这一日,穆世又来了郭布林城,打算与噶玛兄弟一同出发去利马城。现今从郭布林城到利马城,途中新铺了一条极长的柏油公路,开起快车来,十几个小时便能抵达,十分便利。
起初穆世、佩雷斯和噶玛三人共乘一辆汽车前行——走了不过半个小时,噶玛把毛手毛脚的佩雷斯赶了下去。
如此又走了三个小时,汽车拐上了公路。噶玛一见道路如此宽阔平坦,便很高兴的大喊停车,把司机也撵了出去。
穆世很疑惑的望着驾驶位上的噶玛:“你这是要……”
他不晓得噶玛虽然三十多岁了,但却保留着一个飙车的爱好。
噶玛非常熟练的发动汽车,同时头也不回的答道:“路好,我来开,你坐稳了。”
穆世不晓得问题的严重性,还在担心噶玛驾驶久了会感到疲倦。然而这关怀的话尚未出口,噶玛那边猛然一踩油门,汽车尖叫着就蹿了出去!
车内的穆世在惯性作用下向后一仰,随即整个人又往上一颠,脑袋咣当一声撞在了车顶。
这时无论他再说什么,都已是晚了。
番外——晕车
从郭布林城到利马城,明明至少是十六个小时的路程,然而在噶玛的狂飙之下,时间被生生的压缩到了一半。
后面的车队拼了命的追逐着,把汽车开的快要起飞。可饶是如此,众人还是眼看着领头汽车像离弦之箭一样隐约现于视野尽头,是真正的可望不可及。
当晚,天还没黑,也就是一般利马人吃过晚饭的时候,噶玛一马当先的进了利马城,后续队伍连影儿都没有。
其时楚泽绍正坐在家中的大院子里乘凉。他刚刚吃饱喝足,此刻将一根烟卷叼进嘴里,身边一位妙龄少女便翘着尖尖十指,将打火机凑到了他面前。
他知道噶玛要来——明日清晨大概就能到了,所以自己满不必急,一会儿还可以搂着姑娘睡一个快活的好觉。烟卷吸到一半,院外有人跑进来,却是他部下的秘书。
“主席……”秘书脸上的五官有些错位,仿佛是见了鬼的模样:“锡金那位噶玛先生,刚刚进城了!”
楚泽绍睁大了眼睛,从牙关中挤出了两个走调变腔的字:“什么?”
秘书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城外鲍上校打来电话报告的。现在他已经把噶玛先生引进城了……您说这有多么怪?就只有一辆汽车,噶玛先生连个司机都没有,自己开车过来的。”
楚泽绍抬手抓了抓乱糟糟的短发,又“呸”的一声吐掉了口中的烟头。糊里糊涂的站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苗家的神经病们又在搞什么鬼?我这就去换衣服,你去让人把汽车开过来,我得去迎接他!”说完他对身边的姑娘——也没发话,只微微一扬头,仿佛是用睫毛尖端传递了信息。而那姑娘十分机灵,见状便立刻起身,提起长裙跑入楼内,为楚泽绍打点衣装去了。
楚泽绍是个伶俐人,并不拖泥带水。手忙脚乱的将自己修饰一番,他下楼刚要出门,鲍上校把噶玛领过来了。
或者说,是鲍上校把噶玛追过来了。
鲍上校很困惑——他也不过是站在车外向噶玛大致的讲解了一些城内道路和楚宅方位,绝没有详说。可噶玛爽朗的答应一声后,便毫无预兆的发动汽车,抄着捷径就直奔楚宅而去。利马最近在闹大旱,土路上干燥的很。鲍上校就见噶玛的车后腾起滚滚黄烟;待黄烟散去后,车也没了。幸而他也算机灵,跳上车便吵嚷着撵了上去,总算没有被客人完全抛下。
再说楚泽绍站在院门口,眼看着一辆落满尘土的黑色汽车吱嘎一声刹在自家面前。犹豫着想要上前时,那车门却是自己开了,随即噶玛弯腰欠身跳下车来,满面春风的向他走过去:“楚主席,好久不见啊!你好吗?”
楚泽绍,因为太惊异,所以忘记握手,而是下意识的一躬身:“噶玛先生……你这是一个人来了?”
噶玛握住他的手摇了摇,除了嘴唇发干之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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