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言的环节,女主人出口的却不是任何感叹之词,而是丈夫外遇的时间、地点以及女方身份。
所有人都被她的疯狂吓了一跳,她也就趁着这个机会继续往下说。
“这个罗太太真是狠,看样子是发现好久了,连那位女画家结过几次婚和哪几个人交往过都调查得一清二楚。”陈靖像是发现新大陆的语气却没有带动赵桥的兴趣,“你知道吗?这位女画家不是第一次破坏别人的家庭了,她第一次插足别人的家庭,当时在这里闹得沸沸扬扬,没想到这么多年后又来了一遍。”
“你记得……她叫什么吗?”
到这个时候,赵桥冷静下来大半。
他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姓许……好像是许静……”
“许静云。”
赵桥直接把这个名字说出来。
许多东西在他的脑子里联系起来。十几岁的严峻生,时髦且漂亮的严夫人,严家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许多风声,以及他母亲好几次闲聊时无意说出来的话语。
最后都化成了牌桌上罗太太漫不经心勾着玉镯的动作,里面透出了十成十的讽刺与失望。
“对,就是这个名字,我走的时候那个罗太太正要去许女士下榻的酒店当面对质……你怎么了?”
原本应该在一墙之隔地方的严峻生走了过来,听到他说出这个名字,森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看。
赵桥看到他脸色极糟,顿时猜到了那通电话里说的是什么。
“是你母亲的事吗?”
“不要多管闲事。”
严峻生皱着眉,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话说出口。对他人情绪无比敏锐的赵桥听得出其中的厌烦与拒绝。
“和你没关系的事不要多问。”
从没见过他这副冷酷模样的赵桥放下手机,平静地凝视着他。
片刻前yù_wàng胶着的已然消散殆尽。严峻生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可以住到明天再走,也可以待会就走。”
“抱歉。”
他没什么诚意地说完就推门离去,留赵桥一个人。
严峻生走后,赵桥坐了几分钟,等自己仍旧残留着亢奋的身体彻底平息下来。
他扣好衬衣,重新穿上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原本应该留下些美好回忆的酒店套房。
回去的一路上他都在想严峻生和他说的那两句话,以及他们平日里相处的细节。从头到尾严峻生都没有变过,仍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他可以看着自己在任何一种绝望的情感里挣扎,可以看着自己为了那个得不到的人肝肠寸断。他冷眼旁观着自己的痛苦,再在他觉得合适的时候,把他强硬地拽出来。
但是任何有关他自己的事都是不容许别人插手的禁区。
他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不允许其他人靠近的,绝对居高临下的位置。
这一次,赵桥终于看清是什么在他的前方等待着他。
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深渊,他的脚已经踩在了边缘,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好在他及时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酒店账单是直接寄给严峻生的,他自然知道许女士住在哪一层哪一间,因此很容易就从前台那里拿到了备用房卡。
接到电话听那边的人跟他说,他母亲这次麻烦大了时,他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有几分讽刺。
他怎么会蠢到以为她真的会有所悔改?
当他推开房门,站在玄关处,还没看到里面的人,就听到了争执的声音。他停下脚步,在一墙之隔的地方,静静地听着他们上演这出自以为没人知晓的闹剧。
他想,等他们吵出个结果再进去也不是不可以。
“出去!”是许女士的声音,她听起来相当激动。“这里不欢迎你们!”
“不需要你欢迎我。”另一位女主角像是在笑,轻言细语说着伤人的话:“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真是令我叹为观止,让我数数,这是第几个了?我还以为你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给我放尊重点!”
许女士气结,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话。
“就你也配?”罗太太发出声轻蔑的冷笑。“不是第一次了啊许静云,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跟已婚男人上床就这么爽吗?”
“还记得你的第一任丈夫吗?你在他那样的时候提了离婚,你这女人心真是狠啊。”
见对方不再说话,罗太太立马乘胜追击。
“怪不得别人要说婊子无情。”
“你不要提……呃,啊。”
提起自己的前夫,许女士终于想起要开口辩驳,可说出口的却只有压抑的痛呼。
她发出剧烈的喘息,慢慢弓起身子,将整个人缩成一团。整个过程中,她的手一直死死捂着自己的小腹,用力到手指发白,连指甲深深嵌了进去都不知道。
“静……许小姐,你,你怎么了?还有,阿之你……你少说两句吧,反正都是我不对,你有什么冲我来。”
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的谢先生察觉事态不对,想要出来调和下两个女人之间的氛围。
“别装死,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谢先生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罗太太更加愤怒。她似乎想要站起来,揪住蜷缩的许女士摇晃,好拆穿她装柔弱的小把戏。
“流血了,她在出血啊!……我还是叫救护车吧,出人命好像不太好。”
当她碰到许静云的一瞬间,谢荣就看清了沙发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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