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清是冬瓜排骨汤。他盛了一碗端出来,排骨炖得酥烂,勺子里抖一下便骨肉分离,沉到最底。
一晚上都在分神处理其他信息的他终于在此刻觉出了几分饥饿。
严峻生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睡袍,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温热水汽,平日里固定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松散下来,微微地遮住了半边眼睛。
见惯了他这平日衣冠楚楚模样另一面的赵桥一点都不吃惊,径直将手中空掉的碗塞进洗碗机里。
“做吗?”
去二楼卧室的赵桥想起什么似的,出声叫住了前面的人。
他只是问了个很实际的问题。他不觉得他是来和严峻生谈情兼谈人生,如果要做爱的话,很多准备工作他可以在洗澡时顺便完成,而不用到了床上再折腾。
严峻生停下脚步抬眼看他,赵桥分不清他眼里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你要是还有精力的话,我没意见。”
说完赵桥就轻轻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墙上,自己则是贴了上去。
平日里习惯掌控的男人并没有露出被冒犯的神色,而是默许了他接下来的举动。
身体相触的瞬间,赵桥就知道,他们都有感觉了。他的手指一路滑下去,停留在硬物的周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个男人并没有他所说的那样平静。然后他做了一个无比自然的举动:挑开男人睡袍的系带,再半跪下来。
赵桥很少这么做,也说不上喜欢。可能是今夜里有些东西触动了他,也可能是他单纯地想这么做。他在给严峻生kǒu_jiāo。
最初还是半勃的东西在他的嘴唇接触到的一瞬间彻底勃起了,体积颇为惊人。
赵桥分开嘴唇,将头部吞了进去,在抵到喉咙时,还有几分反胃的yù_wàng。他没办法全部吞下去,只能用舌头去舔舐着头部顶端的小孔。
余光里瞥到严峻生的下颌线条,而男人的手指缠绕进他后脑的头发里,不怎么用力却缠得很紧,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体内不知是把他拉远还是推近的yù_wàng。
一直到他的口腔内部都麻木了,赵桥才终于感受到上方男人的亢奋与口中性器shè_jīng前的抖动。他想要及时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却因为抽身不及时,脸上沾到了些许粘稠温热的jīng_yè。
严峻生将他拉起来,手指抹去那些情`色的痕迹,又忍不住倾身,咬住他嫣红肿胀的嘴唇。
他们交换了一个带着腥膻味的吻。濡湿的唇瓣相互啃咬,同样被挑起了yù_wàng却没有得到纾解的赵桥不由得呻吟出声,挺起腰磨蹭在身体上已经无比熟悉的男人。
“别急。”
严峻生用沙哑的气声在他耳边低声说,这令赵桥心底的火烧得更盛。
不知不觉间,他们的位置关系发生了改变。起初是赵桥把他推在墙上,现在是严峻生背靠墙壁,将他紧紧锁在自己手臂围出的方寸之间。
严峻生的手指沿着内裤的边缘滑进去,握住赵桥硬到胀痛的性器,开始缓慢地揉搓与抚弄。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记忆起男人的手指,和自己shǒu_yín时全然不同的快感沿着脊柱蔓延,很快麻痹了大脑。
赵桥射出来时,严峻生也没有松开对他的钳制。赵桥将脸埋在严峻生的颈脖间,喉咙里发出几声喘息,鼻息间全是沐浴液和一些属于严峻生本人的好闻味道。
即使冷气的温度开得很低,他们仍旧是出了一身的汗。赵桥抵着严峻生的肩膀上,等待着自己不规则的呼吸恢复平静。严峻生将他搂得很紧,赵桥平复过来后就感到了几分微弱的别扭。
“去洗澡吧,别的就不用了。”
赵桥熟练的在男人的衣柜里找到了睡衣,转身进了卧室。
洗完澡后,他没有立刻出来,而是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男人长了张相当讨人喜欢的脸,嘴唇肿了,眼睛里还残留着几丝情欲后的餍足,这样的自己令他感到陌生又熟悉。
他泼了一碰冷水在脸上,也平熄掉了心底那丝极细微的,尚未满足的火焰。
那天以后,他们保持着一周见一到两次面的频率,大都是在严峻生家里,重复着晚餐、做爱、再一起入睡的步骤。
平心而论,以他们的关系而言严峻生是个很好的对象:床上习惯良好,身体健康,足够体贴也从不过度干涉对方隐私。
但这并不代表赵桥愿意把这份关系长久地持续下去。他想,如果有契机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他做出的选择一定会是和严峻生退回到安全的界限。
因为有些危险是深藏在波澜不惊的表象之下的。
除此之外,他没再和魏延有工作以外的接触。魏延不再在工作时为了些私事找他,只在遇上时点点头当作是打招呼,这样陌生人的距离总算让他松了一口气。
“我这周抽不出时间。”
赵桥提前几天就给严峻生发了消息,严峻生是在午休时间给他回答的。
回答很简单,没有问他为什么,只有一个“好”字。
将将巧赵桥的生日是在周日,于是他母亲干脆邀请一家人去山间的度假山庄,顺便为他庆祝。
令赵桥吃惊的是,他大哥和大嫂两人没有缺席。梁莘还在前三个月,一举一动赵时明都无比慎重。
“你生日我们不可能缺席的。”赵时明听赵桥问起,解释说:“你听妈那么夸张,又不是玻璃做的,小心点就好。”
“后面月份大了,想出门都麻烦。”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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