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拧了眉,说:“我妈说过,我可以和阿慎接触,而且你守在楼梯口,还怕我飞了吗?”
“二少爷,别为难我。”
“为难?”平和地反问,江世孝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我回去就告诉我妈,我要换保镖,解雇了你你也不用为难了。”
“这……”保镖犹豫了几秒,对不明就里的李慎瞄了几眼,最终咬牙走到楼梯口处,倚著梁柱监视他们。
“世孝,你……”他们的谈话叫李慎没了玩笑的心思,他对著消瘦了几许的好友,小心地问:“……出什麽事了?”
“阿慎,能帮我们的只有你了,求你,帮帮我和宇擎。”
刻意压低的语句一丝的恳切,这样的话飘进李慎的耳里,江世孝眼中从来没有过的哀色让他打心眼发凉,无端的发凉,他挤出一个牵强的笑。
“帮你?宇擎?”如此干涩的问道,李慎不禁先喝口柠檬水,再问:“宇擎他不是从看守所里出来了吗?你们俩到底发生了什麽?”
宇擎跟世孝,世孝跟宇擎,都比跟他更亲近。因为宇擎的父亲在世孝家的公司做业务经理,两个人接触得也更频繁。
“我…我…”不连贯的叙述,江世孝低著头,捏掐著手指,又再抬头四处顾看,咳嗽几下,眼神漂移不定,最後用力地抹了一把脸,避开李慎直率关怀的目光,鼓起勇气,断断续续地说:
“…那天,宇擎上我家…我,那个,我跟宇擎在房里接…吻的时候,被我三妈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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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慎的意识世界里,接吻──这两个大字赫然耸现,他不太会深度去揣摩江世孝那句话整体的意思,迷茫地挥去满脑子回荡的字眼,他是这样问的:“……你们接吻了?接吻怎麽了?你又不是女的……”没有挖苦或笑话的成分,他的情感思路就是单行道的,也可以说他对那样的禁忌连听说都不曾,他的字典里,没有“同性词。
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兄弟一样的人,他潜在的以为,他们的友情近似亲情,纯粹。
对挚友少根筋的迟钝咋舌了半刻,江世孝对他的话不由得苦笑,心想,如果我是女的,就不存在眼前的问题和障碍了。
“呵呵,慎,你真够可以的,也罢,这个就先不管。”笑得比哭还难惨淡,尔後多了份轻松,江世孝在口袋里拿了个本子出来,交到李慎手里,以两人才能听闻的音量说:“里面有封信,你帮我给宇擎,另外,麻烦帮我办件事。”
“嗯,我会找到他的。”感染了江世孝的严肃,李慎也正经起来,问:“你说吧,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不能做到的也帮。”
“你一定能做到。”笃定地口吻,江世孝娓娓道出了他的请求:“你开到口,要在学校里凑出一帮人不难吧?在我们和南光比赛的那天,我想你叫齐二十几个人,等比赛一结束就制造一点混乱绊住我的保镖,让我逃跑。”
“为什麽?”李慎不明白这麽做的意义。
“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到哪里都被人监视著。”江世孝的神采黯淡,眉间满满的是复杂零乱的情绪,他一张唇,说:“我妈很疼我,她会让我去踢那场比赛。阿慎,我的机会就一次在这里,真的靠你了。”
好友完完全全信任的寄托,一股使命感也涌起,李慎察觉得到这件事的重要性,他郑重地一颔首,充溢自信地答道:“我知道了,人我会找齐过来当观众,比赛一结束,就撂倒你的保镖。”
就算是专业的安保人员,他们一大帮人拱上去,难道还搞不定他们?即使摆不平,那一时半刻肯定不成问题。
江世孝释怀地呼了一气,往李慎的肩外侧一拍,道:“谢了。”
“说什麽屁话。”李慎豁达地咧开笑容,也拍了拍他,跟著说:“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麽被监视?又想去哪里?”
江世孝的脸色又蒙上忧郁,面对李慎的坦挚他越发开不了口告诉他,支吾其词,他迟疑了许久,终究还是枯瘁地笑,道:“等我们安定下来了,我会想办法和你联系的,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他知道阿慎对他们的友谊有多真,可是,他不敢肯定,他们触犯禁忌的爱情阿慎能接受,还是会和其他人一样,打著为他们的未来著想的旗帜,要他们分开。
我们?这个我们是指谁跟谁?宇擎?为什麽?……李慎捕捉到这个关键词,他端望著江世孝有苦说不出的模样,蹙起剑眉,再细细的回想之前的种种,以及方才的话,寻痕搜迹,他套用了很多可能性,在他就要想往正确的方向时,一道男音打破了他的思索。
“二少爷,”保镖合上翻盖手机,接受上头的命令变得有持无恐,说:“太太让我们现在回去。”
江世孝也不说什麽,他站了起来,在走之前望了望李慎,道:“那本子写著所有球员的联系方式,记得拿给队长。”
李慎斜靠椅背,扬扬手中笔记本,一个明了的笑容,答曰:“我知道。”
朝他一点头,江世孝举步往楼梯,下楼出门,上车离开。
李慎在他远去後,掂一掂本子的重量,翻开首页,夹著的是一张折起的信纸,人类好奇的天性让他很想拆开来看,可道义又告诉他不行,还有种怪异的预感在其中,反复挣扎,啪地还是合上了笔记。
算了,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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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和李慎感情突飞猛进而欣喜的林睿,今天因为哥哥要赴约没办法地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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