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祝您生日快乐,愿您在今天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
“叮——”电梯到了,他关掉手机从电梯走出去。
抬眼一望,家门口蹲着一个人,双手抱着膝盖,头一点一点的,正在打瞌睡,旁边放着一个蛋糕盒子。
最好的生日礼物。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背后的电梯自动关上门才回过神,放轻了脚步向家门走去。
门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用记号笔写了硕大的两个字:周六。底下画着一只被烤熟的鸽子,鸽子上c-h-a着一把刀,幼稚的威胁。
钟弗初眼中浮现笑意,他弯下腰,摸了摸周予安的头,又摸了摸,才出声唤道:“周予安。”
周予安一下子就醒了,猛地抬起头,见到钟弗初望着他笑,一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怔了片刻,才被钟弗初从地上拉了起来。
蹲久了腿有些麻,周予安原地活动了下脚腕,那股麻意几乎让他有些站不稳,还好钟弗初握着他胳膊的手还没放开。
“钟医生,生日快乐啊!” 他甩了甩头,突然想起自己的使命,将地上的蛋糕捧了起来,给钟弗初看,献宝一样的笑道:“这可是我自己做的蛋糕,送给你。”
钟弗初接过来,蛋糕盒很j-i,ng致,被淡黄色的丝带系着,他听周予安兴奋道:“蛋糕要趁热吃,我们一起吃蛋糕吧。”
也不知道蛋糕哪里需要趁热了。
钟弗初看向周予安困意模糊的眼睛,拒绝道:“不行,太晚了。”
周予安看了眼时间,确实已经一点多了,他不甘心道:“明天周六啊,可以睡懒觉,熬点夜没什么的。”
钟弗初却拿着蛋糕不为所动,说道:“回去早点休息。” 语气有些严肃。
周予安怏怏垂下头,嗯了一声,念念不舍的往自己家门口挪动,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钟弗初,就差把眼睛黏上去了。
在走到家门口不得不要进去的时候,他听到钟弗初在背后说:
“周予安,谢谢。”
周予安瞬间转过身,扬起大大的笑容道:“不用谢!”
钟弗初回到家里,澡也没洗,将蛋糕摆在餐桌上。
蛋糕一看就是周予安本人做的,画的歪歪扭扭的皮卡丘,定非出自蛋糕师之手。
钟弗初盯着看了许久,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去洗了手,坐下来认真的开始吃。
手机相册有几千张手术图片,大片大片的血红肺部组织里,终于有了不一样的颜色。
第二天周予安一大早就醒了,今天还有最重要的任务。
他和钟弗初约的是晚上八点,地点在文华市江滩边的广场,那儿附近有一座教堂,夜晚两岸灯火璀璨,是约会的好场所。
即使还有十几个小时,他却已经开始紧张的抠沙发,看了眼沙发上从公司拿回来的皮卡丘玩偶服,更紧张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五点,他一个人抱着玩偶服打车到广场附近的一个咖啡馆换装。
“先生,需要帮忙吗?” 服务生目光奇怪的望着正往自己身上套玩偶服的周予安。
周予安终于把身体套了进去,头还在一旁摆着,他无法弯腰,问道:“谢谢,能不能请你帮忙把我的头安上?”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将地上皮卡丘的大头抱起来,罩在了周予安头上。
眼前猛然一黑,像罩了一口黑锅。
还好眼睛有洞,他透过洞向外看了看,视野有点儿小,但也不影响行动。
这个皮卡丘玩偶十分还原,意味着头大腿短肚子圆,他刚走开一步就摔在地上,四脚朝天了。
服务生们见状纷纷跑过来把周予安从地上扶起。
“您没事吧?” 有服务生担忧的问道。
周予安摇了摇头,但外面其实看不到,只能听到他瓮声瓮气的声音:“没事,还挺好玩的。”
确实没事,玩偶太厚,他摔在地上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还恨不得原地滚几圈。
周予安被服务生一路“搀扶着”走到门口,他感激的原地蹦了蹦,大声说道:“谢谢你们,我走啦!”
服务生们挤在门口,小声讨论道:“这么热的天还要穿玩偶服发传单,真可怜。”
周予安在瑰丽的暮色中摇摇摆摆的走上了通往广场的街道。
路上不少人回头看他,尤其路过的孩子们总要揪一揪他的尾巴,他左支右绌,本来步子就慢,还走走停停,更慢了。
别的还好,主要是热,周予安从来没这么热过,觉得自己头顶可以冒喷泉,不禁埋怨起来,如果钟弗初喜欢的不是皮卡丘,是美国队长或者蜘蛛侠就好了,他愿意天天扮演。
过马路的时候,绿灯一亮他就开始奋力的行走,奈何腿太短,一着急给当场扑到斑马线中央,还是交警赶过来把他抬到了街对面。
他向交警道了谢,继续往广场走,路上不知道是哪个傻逼重重捶了一下他的脑袋,他追不上人,只能气的原地蹦了蹦。
广场近在眼前,他加快速度往那边走,突然看到身边不少人都在闪避,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洒水车已经随着悠扬的音乐扬长而去。
“妈妈,这个皮卡丘尿裤子了吗?” 路过的小女孩问道。
“……” 周予安气的都没力气蹦了。
好不容易走到广场,他看了眼教堂的钟,才七点,还要等一个小时。
手机在裤子口袋里装着,他无法拿出来玩,只能一屁股坐在长椅上等人,但很快一群熊孩子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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