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来吗?”萨雷切反问。
克洛林仔细打量起萨雷切来,头发刻意地定了型,衣服从里到外都换了,大概是……有约吧?克洛林又隔着萨雷切看向他的邻座,但那位似乎是和自家先生一起来的。
“在一段感情中,第三者的出现是无奈又可恨的事。公爵大人,您拥有这么好的条件,实在不应该啊。”克洛林压低声音,凑到萨雷切耳边道。
萨雷切半眯起眼睛,在克洛林头移开后又拽着人领带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你说谁是第三者?”
他闻到了少年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药香,若有若无地漂浮在空气中,钻进心里挠得人有些痒。少年的额头,眼睛,鼻梁,嘴唇甚至是露出的那一截脖颈,都被他亲吻过,如今那种美好的感觉又涌上来,叫嚣着再来一次。
“总之不是我。”克洛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萨雷切,手握住对方的,一根一根将指节掰开。
顶灯熄灭了,舞台上的灯亮起来,指挥家带着指挥棒走上去,致礼后开始指挥各乐器部演奏。
克洛林靠回椅背里,视线被钢琴演奏者的手指吸引了去。
这场音乐会的主题是“窥见爱情”,演奏的都是爱情影片中的名曲。第一首曲子轻轻柔柔犹如初恋,隔了轻纱似的朦胧,又如夏初的葡萄般闻来香甜吃则酸涩。第二首是双小提琴间的追逐,如蝴蝶翩跹花间,花红迷乱,不肯停下脚步。
杰西的话回响在脑海中,萨雷切侧过头去看身旁的人,发现克洛林竟然睡着了。
音乐会快要结束时克洛林才醒来,半睁着眼回复阿尔莫的短讯,说紫罗兰号上的旧部们想要弃舰前来见他。
克洛林:环星系之旅结束了?
阿尔莫:还没有,三月份才结束。
克洛林:那不就得了,让他们好好在紫罗兰上守着。
几分钟后阿尔莫转达了两位副舰长的哀嚎。
克洛林笑了笑,关掉手环。
音乐会一共两个小时,散场时刚好是饭点,三个人坐在一张四人桌上,怎么坐都显得有些尴尬,最后是克洛林和萨雷切对坐在靠窗的一侧,维尔伦特坐在克洛林身边。
虽然拒绝了开酒的提议,但克洛林仍是没有一个病号的自觉,点了生冷辛辣的菜品,萨雷切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在确认菜单时给他换成了温和的——蔬菜沙拉和芝士焗饭。
上菜后克洛林冷哼一声,拿起叉子缓缓地伸进那一小碟沙拉中,叉出一颗西兰花,瞪着对面的柠檬鲈鱼咬下去。
将克洛林的神色尽收眼底,维尔伦特侧目对萨雷切道:“听说今年年初的皇家舞会上,阿丽碧波丝公主对公爵大人青睐有加,想要嫁给您呢。”
萨雷切面不改色:“每年都有人这样。”
维尔伦特挑挑眉:“有没有哪位公主入了您的眼呢?”
萨雷切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
“公爵此次在布兰星停留了许久,是有什么事要办吗?”
“随便走走。”
餐桌上气氛变得微妙,克洛林舀了一勺焗饭,但第一眼就看见里面有一块香菇丁,便将勺子放下,继续挑沙拉里的西兰花吃,吃完后扭过头看外面的风景。
“前几天见到了你父亲,听说他想让你转学到斯坦斯军校?”这次换萨雷切提问。
“奥伦学院遭受巨变,师资不如从前,确实有转学的打算。”维尔伦特道。
萨雷切突然感觉自己心情好了一些,给了维尔伦特一句来自前辈的鼓励,“斯坦斯资源优质,努力学习。”
“谢谢公爵大人,我会的。”维尔伦特切下一块牛排。
克洛林无聊地戳着沙拉,终于等到这两位用餐结束,走出餐厅后他忽然瞥见远处的一家招牌,便称自己还有事,和萨雷切还有维尔伦特告了别。
三个人在路口分开,维尔伦特回音乐厅那边的停车场取车,萨雷切留在原地等杰西。
克洛林顺着路往前,很快又在一个自动贩售机前停下,正打算买瓶酸奶的时候被人一拽。
“你不是等人吗?”克洛林有些生气地望着萨雷切。
“等到了。”萨雷切朝路边扭头,车上的杰西适时的亮起车灯。
将手从萨雷切手中抽出,克洛林继续往前走,萨雷切一路跟着他,两人一起进了一家刀剑馆。
大概是为了营造氛围,馆内光线不太明亮,装潢也很是古朴,刀和剑陈列在架上,跟人一种走错时空的错觉。
“为什么会想到用刀?”萨雷切在克洛林身后问,这类冷兵器在异能和□□面前很少能讨到好处。
克洛林将一把刀从刀架中取出,接着骤然转身,刀尖隔着鞘抵在萨雷切胸口上,嘴角扯出个弧度,“因为用刀杀死人和用槍杀死人的感觉不一样,刀能清晰地感受到敌人血液的流动。”
未等萨雷切说话,克洛林就收回了刀,边道:“开玩笑的。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最好的依靠是自己。有人告诉过我,练刀的过程是在练人,练心,把自己从外到内都铸成武器。”
萨雷切表情变得复杂,他将眼神从克洛林身上移开,仔细看起这一室的刀剑来。
嗞啦的金属声传来,克洛林将一把刀抽出刀鞘,这是他入馆以来第一把拔出的刀,萨雷切不免有些好奇,便朝克洛林走去,两人距离还有一米时,一道风迎面而来。萨雷切侧身避过,但随之扬起的领带被刀刃截去了一段。
克洛林收回刀,又挽了挽,因为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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