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她轻轻放下友人的遗体,以那满是泪光的微笑迎接新的闯入者。
“杀了我吧。”
她带着亚麻色头发的少女渴望描绘的光芒,平静地说道。
于是马萨格尔同样回以她微笑,缓缓举起手(兔子洞)枪——
“砰——”
马萨格尔看着金发少女的身体缓缓倒地,如同从女神手中夺回被抢走的声音的精灵一般,几乎带着幸福的笑容。
那是独属于爱莎本人,而非是灾祸魔女的笑容。
马萨格尔学着她的样子微笑,举起手中的枪支,深深吻上。
枪柄上刻着早已注定的命运,,杀戮的女王在此新生。
不远处狭窄的箱子里,感应到这一切真实的少年发出一声苦笑。
他所珍视的少女最终仍是踏入了这扭曲的泥潭。
☆、8
8
“欧尔卡,我要成为教皇。”
当时年仅五岁的贝垂尔站在养父面前说,这是他从邪教组织回来这么多天后第一次和欧尔卡搭话。
“行,我明儿把老头宰了……”
也就比自己养子大十岁的欧尔卡窝在天鹅绒床上敷衍着点点头。
“欧尔卡,我已经是圣骑士首席了。”
几年后,长成少年的贝垂尔一边恶补神话历史知识,一边给欧尔卡当靠垫时说。
“嗯?你加入圣骑士来着?”
养父君用“儿子告诉父亲他要踢进决赛啦对方才知道他在踢球”的口吻说。
“……”
贝垂尔选择放弃思考。
“欧尔卡,我被提名教皇候选人了。”
青年的贝垂尔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养父摘下来,扔回床上。
“哦。”
对方铺开被子随意附和道。
“……”
“欧尔卡,教皇离世……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一年,贝垂尔用剑指着新给欧尔卡做的圣木床说道。
“?!?床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对它。”
于是欧尔卡不远万里给他捞回来了一个名叫提米利亚的选票,虽然后来发现他根本不可能劈掉自己的床后这样的威胁对欧尔卡又无效了。
“说起来……”回到现实,二人正进行着激烈的战斗,“贝垂尔,你到底为什么要当教皇?”
“为了有更多机会研究世界的定理,很多文献是只有教皇才能浏览的。”
“不是为了世界和平之类的?”
“不把不可缺存在身上的诅咒解开,世界不可能存在和平。”
“诅咒?”欧尔卡嗤笑,“你觉得我们的称号是一种诅咒?”
“是的。”贝垂尔用剑挑飞欧尔卡的权杖,将他逼至墙角。
“至少我希望找到停抑制你听见丧钟声的方法。”他微微一顿,“这样你就不需要通过那种方式停止钟声了。也不需要做那种实验……”
“可是贝垂尔,”欧尔卡抬手撩起他的一缕发丝,“即使我不是丧钟祭祀,即使我不是不可缺存在,我所做的事也不会发生改变。”
“……”
贝垂尔没有反驳。
“你明明也很清楚……我就是这样的人。”
“……是啊,我知道。”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但是我乐意。”
“贝垂尔,作抖m也是要留有余地……”
“够了!”
“╮(╯▽╰)╭”
“所以合着不打了?”
一旁观战的小哥满脸懵逼。
然后他被贯穿脑门的子弹送去交任务领便当。
“……”
“……”
打情骂俏的两人立刻回头看向门口。
“……”杀戮魔女冲着他们嫣然一笑,“你们比较喜欢怎么死?”
“……马萨格尔……”
贝垂尔松开被他怼到墙边的欧尔卡,深吸一口气,将剑锋指向少女。
“我很抱歉。”
“嗯?可是阿利亚,我还想谢谢你们来着呢~”魔女兴致勃勃地摆弄着手里的枪,“感谢你们让我找到我真正想画的东西。”
说着她一枪打断了拥有咒术屏障的祭祀权法杖。
“……玩脱了。”
没了法杖就是个战五渣的欧尔卡自觉缩到贝垂尔身后。
“有点担当,别总给阿利亚添麻烦!”
魔女不满地说道,行为仍像是不久之前的那个少女。
然后一子弹蹦了过去。
毕竟本质已经扭曲了嘛……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这种时候……就知道冷兵器的不好了……就说你怎么不在剑上绑把枪。”
被贝垂尔扯着跑了半艘船的欧尔卡喘着粗气,耳边无数的丧钟响了又停响了又停。
“我懒得绑。”
贝垂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用某人惯用的借口说道。
“那你这圣骑士也太弱了,难怪转职做教皇了。”
“杀戮魔女本来就是不可缺存在里能力数一数二的,她还有刚继承称号的强化,更何况……”
“更何况面对那孩子你下不去手。”
“……”
贝垂尔没有理会他,径自将欧尔卡拉到仓库里隐藏起来。
“在这里躲着别出来,我去解开箱子的封印,有谎言魔女和恶食恶魔帮忙,我们也许还能赢过她。”
“只是赢过吗?这种时候就让人想起提米的好了,他可是连自家养的恶魔都果断杀了的。”欧尔卡摇了摇头,“你怎么就不会大义灭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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