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玛蒂……求你……救救玛……”
忽然,老者没了声息,手瞬间垂落下去。
“……”
马萨格尔轻轻扶住老者的身体,将她小心地放到椅子上。
还未流失的温度甚至让她有些留恋。
那最后的话语,残存的执念,是对生者的爱意,是在生命消失前,才能绽放出来的独一无二的光芒。
“……”
她冲着老者,深深鞠了一躬。
“啊啊啊!杀人了!”
似乎是因为看到老者痛苦离世的面容,一名路人船员逃命般叫嚷着离开。
“……卧槽我刚才忘关门了。”
她用和平时毫无二状的语气感叹道。
————分解兔——————
“玛蒂小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呢。”贝垂尔坐在软椅上,轻轻吹着手中泛着热气的红茶,“明明我们都还没有找出诅咒的成因和施加手段。”
“我相信上一次只是一时失手,以二位的实力,一定能阻止诅咒再次发生。”
玛蒂医生端坐在贝垂尔对面,表情依旧严肃而单调。她的是不是目光停留到门口,又很快移开。
“玛蒂小姐,认识你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最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欧尔卡擦拭着自己居住的神灯,“以后我打算闭着眼睛说了,反正懒得睁。”
“承让。”
玛蒂医生面不改色。
欧尔卡眨眨眼睛,果断闭上:“您真是耿直得令人赞叹。”
“……欧尔卡,别闹了。”贝垂尔放下茶杯,刚要移开手,一只不明物体便直直地落入杯中。
“……”
贝垂尔和杯中泡起热茶澡的紫眼睛乌鸦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啊——啊——”
为了缓解气氛,乌鸦敷衍地嚎了几嗓子。
“咦,我怎么听到了提米养的乌鸦叫?”
欧尔卡懒得睁开眼睛,抱着自己的灯正打算补觉。
“把眼睛睁开。”
贝垂尔将小乌鸦从杯里捡了出来,在空中一甩,乌鸦瞬间化作一张黑纸。
“不方便的话,我先告辞……”
玛蒂医生起身欲走。
“没事,教会使用的文字,一般人是看不懂的。”贝垂尔单手看着信纸,背对着玛蒂医生,“倒是玛蒂小姐,似乎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我只是觉得教皇您叫我来,似乎没有什么要紧事。”强调一般,“教皇”二字她发音很重,“请不要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
“叫你来的是欧尔卡,”贝垂尔瞥了眼床上似乎安然入眠的祭祀,“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到底在隐藏些什么?”
“……”
“我手上这封,是教会情报网络的管理者,提米利亚的来信,他现在也正在赶来的路上。”
“……几个月前,有人曾目击阁下的宅邸附近出现灾祸魔女的身影。”
“……”
“能请你详细说明一下吗?玛蒂小姐?”
“……”
“不好了!又……又出人命了!那个修女小姑娘是魔女的同伙!”路人船员跑了进来,“玛蒂小姐……您的祖母……”
“砰!”
玛蒂医生闻言,撞开挡路的船员,踉跄着冲出门去。
“……”
贝垂尔攥紧手中的黑纸,神情复杂。
“你猜错了,她不是凶手。”欧尔卡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微笑着看向他,“提米为什么要过来?”
“……r让他来的,你不知道?”
贝垂尔甩开手中的纸,黑纸再次变回乌鸦,展开已经干了的翅膀顺着窗户飞出。
“不知道哎……反正也是为了玩吧?”
“……我出去看一眼,你呆在这里别动。”
贝垂尔起身正欲离去,却被船员挡住了去路。
“让开。”
他眼神一凛
“不是我……”
船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贝垂尔猛然回头,欧尔卡正相当随意地摆弄着他的祭祀法杖。
“……欧尔卡。”
贝垂尔召唤出剑,剑尖直指床上之人。
“停手,别再闹了。”
“噗~”欧尔卡莞尔,“贝垂尔,你每次都说要阻止我的实验,哪次成功了?”
“……这次。”
他攥紧手中的剑,努力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紧张。
“哦。”欧尔卡闭上眼,“祝你马到成功。”
耳边不断回荡的钟声令人作呕。
☆、7
7
贝垂尔小的时候作天作地百作不死,有一半都是归功于自带丧钟雷达的养父狂奔百里赶来救他。
所以在他心里,欧尔卡真的是个好人,虽然恶趣味又特别懒,但还是个很温柔很乐于助人的好人。
然而现实告诉他,他想多了。
并不是每个长得帅的反派都有内心善良又温柔这种美丽的反差萌属性,也并不是每一个主角的想当然和口遁都能成真——何况贝垂尔还不是主角。
在又一次作死的惩恶扬善时,他被邪教组织抓去做实验。那种实验似乎是由灾祸魔女发起的,通过给普通人注射不可缺存在的血液来扭曲他们的精神,从而创造更多悲剧和灾祸。毕竟不可缺存在或多或少人格都存在点缺陷……恶魔就不要提了,他们的魔格就是吃吃吃。
后来这种实验为反社会主义和过分渴望力量的人所沿袭,渐渐发展成庞大的组织。
“没关系的,我养父会救我们出去的。”
说着欧尔卡听到估计会直接放弃抚养权的话语,贝垂尔柔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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