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茫然地抱着枕头眨了眨眼睛,开口道:“怎么了?”
我没回话,转身动作缓慢地穿裤子,扣衣服。
等穿完以后,我再回头看他。谢疏光着身子,靠在床头看手里的手机,拇指轻点,显然是在回宋蓉。
哪怕心里劝了自己多久,不要让自己这么狼狈,嫉妒的样子有多丑,不要急,要慢慢来,解开误会。
但还是没有忍住,我凑了过去,将手机从他手里拉开。谢疏也没怎么用力捏着手机,一下子就被我抽了出来。
我尽量语气平静地问:“你昨天是去接她所以不打招呼就走了?”
谢疏靠在床边点了点头,我继续问:“她是你在美国的同学,特意跟你一起回国?”谢疏承认了。
我状似玩笑道:“你们什么关系,男女朋友?”
谢疏这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好似为难地蹙眉像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更似无法去定义这个关系。
我坐回床上,手撑在床头,将谢疏环进臂膀里:“不管什么关系,给我断了。”
不想计较太多,但我更不想谢疏和别人纠缠,他性格认真,一旦真对别人上了心,就和我的情况不一样。
谢疏犹豫了,从他犹豫沉默的那些时间里,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难不成终究是太晚了?
五年了,也是错过了太久,也许我们之间就像是谢疏所说的一样,只是年少时得不到的欲`望作祟。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回望我的。黝黑的双瞳,熟悉的轮廓却是不熟悉的眼神,我听见他说:“我会处理好的。”
处理什么?他和宋蓉,还是我和他。
56不知道在哪里看过一句话,爱一个人就是对方不管怎么折磨你,你还是无法讨厌他,因为爱他。
我想谢疏对我,不知道有没有爱,如果真按照我猜测那样,那之前怕是折磨他已久。
如果他现在对我没有爱了,那就是我被折磨了,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所以万一他真的对我毫无感觉,而且和女的在一起结婚生子了?那怎么办。
他该是结婚生子的,我们家不可能出两个基佬。
寻思着我有些临阵退缩,但想到谢疏趴在我身上哭的样子,他给宋蓉弄头发的样子,心里就压抑的厉害。我觉得我会后悔,真放弃了会后悔。
忍着后面的疼我出门,布朗又约我做模特,当然我俩都抗不过他家德国幼稚鬼,只能由全`裸改成只露上半身,他的恋人坐在旁边虎视眈眈。
我性格爱作死,几次出言调戏布朗,气的幼稚鬼暴跳如雷,想要揍我。可惜布朗创作得时候最热情也最不近人情。
他有多爱艺术就会对妨碍他的恋人多严厉,很快幼稚鬼被布朗训得垂头丧气,如条夹着尾巴的哈士奇嗷呜两声,弱弱地被赶出来画室。
布朗调了光线,又画了许久。我毕竟前一晚被折腾的几近晕厥,坐久了下半身实在不适,只能小弧度地变动着姿势。
他许是从我的动作又结合着身上的痕迹猜测出什么,布朗停了笔让我休息,并有些惊讶地:“阿野?”
赧然的我立刻举起手:“别说,太丢脸了。”
布朗把话咽了回去,复而若有所思道:“你们这是在一起了?”
这话实在戳到我痛脚,说实话我也以为我们会在一起,却没想到刚下床就被打脸。我忧郁地摇头:“他没有要和我在一起的意思。”
布朗叹了口气,他没有安慰我,只是给我递烟,我俩静静坐在画室里抽了一根,然后他就开始收拾画具。
我夹着烟问:“怎么不继续画?”布朗说下次会更好,虽然我不明白下次更好是指什么,但不画了代表我酸痛的腰身被解放,何乐而不为。
难得的假期我想和布朗去喝酒,然而他略带歉意说他要陪幼稚鬼出门购物。
无可奈何只能打开手机,戳开微信寻遍友人,秀恩爱的秀恩爱,忙的忙,当过炮友行列的还不能约,孤独的我只能只身前往酒吧。
那酒吧老板也算是朋友开的,我去喝得烂醉也会有人替我收尸。
所以我放心的去了,单独坐了一桌干了四瓶洋酒,拒了一堆炮友。
让人晕眩的灯光和轰炸耳膜的音乐里,我心跳加速,身体热涨,视野里我好像看到了谢疏,他在人影重重里走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我冲动地追了上去,跟着那个似是而非得身影。
最终在厕所里我碰到了那个人的肩膀,他惊讶地转过身来,而我不管不顾,上前搂住他的腰。
我无视了他和谢疏不同的身高,无视了那不一样的味道,更加无视了他那转过来就再也不像的脸。
只是紧紧抱着这个陌生人,借着醉意将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吐了出来。
我说我喜欢你啊,你别和女人在一起,我错了我以前不应该这么对你。
所以你还继续喜欢我好不好,小疏。
话到后面我竟然还落了泪,肉麻的一塌糊涂,直到发泄够了,我才松开怀里这个一脸莫名的陌生人,抹了把脸:“对不起,认错人了。”
我只是借酒消愁,借人发泄,总归还是要回归现实的。
而这些软弱的话,我怕是死也不会对谢疏说。
57那天晚上我没回家,直接宿在了酒吧老板的休息室间,手机没电,一身酒臭,第二日更是睡到了日上三竿,错过了上班时间。
等醒过来后,我也大抵知道我这次荒唐,所以我胡乱把衣服塞裤子里,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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