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了。”
谈应谦勾起嘴角冷笑,“我还以为三年呢。”
“三年啊,不知道到那个时候顾彻还会不会要我呀!”
胡黎的回答令谈应谦诧异,这个看起来不大的男孩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么说来,你并没有那么爱顾彻嘛。”
“不!我爱他!”胡黎坚定地说,“我只是不能确定他会不会也那么爱我。”
“原来顾彻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啊。”谈应谦笑得有点得意。“当初他对我可……呵呵,不说了。”
胡黎心里十分不爽,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好说,“顾彻很好啊,只是我自己小心眼罢了。”
谈应谦顿了顿,问,“你现在和顾彻同居?”
“嗯。”
“住哪里?”
“紫芝山房。”
谈应谦终于不再嚣张了,“你住紫芝山房?什么时候住进去的?”
胡黎夹起一筷子牛肉,塞进嘴里,“第一天认识就住进去了。”
谈应谦失声道,“第一天?”
胡黎看着谈应谦微变的脸色,略略觉得有点愉快,“是啊!我可倒霉了,是被顾彻硬抓回去的!没办法,他对我一见钟情。”
谈应谦低头想了会儿,脸色有些缓和,桃花眼又恢复了之前的邪肆,“唉,真是有些对不起顾彻,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你瞧,我一离开他,他就什么人都往山房带,以前可不会这样。”
胡黎哼哼干笑了几声,“没有啊,顾彻说的,到目前为止,他只带回过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我。”
“哦,是吗?”谈应谦目光有些冷,突然放下筷子,虽然他到现在也没吃上几口,“房间里的壁纸应该换了吧,因为暗紫色是我比较喜欢的颜色,顾彻其实更喜欢深蓝。小阳台还种着花草吗?那些都是我亲手种的,不过一直都是顾彻在照顾。”
胡黎开始有点食不知味了。卧室里的壁纸仍然是暗紫色,顾彻一直也很精心地照顾着小阳台上的花草。胡黎告诉自己这些没什么,只是习惯而已,真的只是习惯了而已,另一个声音却对自己说,看吧,顾彻忘不了谈应谦。
谈应谦看见胡黎的反应,讥讽地一笑,“还有这个!”
胡黎只见谈应谦从衣领里掏出一条项链,链子上挂了一个普通的圆环。
谈应谦摩挲着那个环,“认识五十天的时候,顾彻送了我这枚对戒。我这枚上面刻了他的名字,他那枚上面是我的名字。分手的时候本来想要还给他,终于还是没舍得还。”又抬头看看震惊的胡黎,故意说,“不知道他那枚扔了没有啊,你见过吗?”
胡黎当然见过。就在左边的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酒红色的r盒子,里面放着那枚铂金戒指。只是胡黎不知道戒指里面还刻着名字。
之后的谈话只有谈应谦一个人在说,胡黎只是默默地听着。他想自己要怎么回答呢?他身上或者生活里看不出一点顾彻的爱的痕迹啊。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胡黎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似的,倒在沙发里。
突然感到十分害怕,怕顾彻对谈应谦没有忘情,怕他们依旧两情相悦,怕他们是因为误会而分手,怕自己只是顾彻一时的兴趣或者替代品,一旦正主回来了,自己就要让位。
舍不得啊,他已经悲哀地爱上顾彻了。无论是冷峻的顾彻,温柔的顾彻,微笑的顾彻,生气的顾彻,醒着的顾彻,睡着的顾彻,他都无可救药地爱上了。
该怎么办?
胡黎愁肠百结,直到顾彻回到家中。
顾彻听管家说了胡黎出去见了谈应谦,有些着急,再看胡黎一幅蔫了巴唧的样子,又有些好笑,“我说你吃饱撑的去见他干吗?”
胡黎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懒懒地说,“回来了。”
顾彻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怎么了小黎,他都胡说些什么了?”
“没什么。”
这样还没什么?顾彻冷下脸,“说!”
胡黎急了,“真的没什么啊,就说你们以前的一点破事。”
“那你怎么这样了,蔫了巴唧的。”
胡黎眼眶红了,“我……”字刚说出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顾彻连忙哄他,“到底怎么了小黎,你倒是说啊!”
胡黎抽了抽鼻子,“顾彻,你说实话,你还爱着他吗?告诉我心里话。”
顾彻松了口气,把胡黎拉起来,眼睛对着眼睛,说,“没有,我对他已经没有爱恨了,现在,我只爱你。”
没想到胡黎哭得更凶了,一边哭还一边说,“你要是还爱他……没关系……我离开就是了……呜……我祝你们幸福,我……祝福你们……”
顾彻火了,“你听不见啊!我只爱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还哭,再哭揍你!”
胡黎悲悲凄凄地哽咽着,看着顾彻的眼神还是很哀怨。
顾彻头都要大了,“小黎,宝贝!又怎么了?”
胡黎的眼泪叭嗒叭嗒地掉,“你烦我了,对不对?”
顾彻抹去他的眼泪,心疼极了,“对你个头!别哭了,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别让我着急,也别让我乱猜好吗?”
胡黎耷拉着脑袋,轻轻点了下头。
“那个,我想你还是爱他的。”
不然也不会一直用他喜欢的壁纸,也不会那么精心照顾他种的花,更别说……还留着那枚戒指了。
顾彻感到全身无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胡黎,你忘了那天我们从山上回来你对我说的话了吗?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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