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正是顾彻。
“啊!”胡黎有多惊讶就叫了多大声。
苏起把车停在路边,胡黎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了后面。
怎么说也算是胡黎在正常环境下第一次见到正装的顾彻,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条纹麻质衬衣,系着金色紫色相间的斜纹领带,看起来十分精神。
打从胡黎坐进后座开始,顾彻就一直盯着他看。胡黎想起先前苏起的那番话,脸红得可以滴血。
“那个,少,少爷。”
“叫我名字。”
“顾,顾彻。”胡黎见顾彻对他招手,于是任命地移了过去,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任他搂着。
工欲善其事,必先……满足他!
胡黎将所谓的自尊一扔八百里,攀着顾彻的脖子,学着矫揉派师祖幼儿园小班小彭老师娇滴滴的声音说,“顾彻,我求~求~你了,帮我教训一下那个老王八蛋嘛!求求你了!答应我嘛!”
顾彻笑了,他本来就长得帅气,这一笑更是阳光得不得了,胡黎愣愣地看着,忽然就低下了头,狠狠唾弃了一回自己。
你这个该死的万年受!天生贱骨头!
顾彻扭头轻轻吻了一下胡黎的额头,说,“再求一次,我就答应。”
于是胡黎又扭捏了一回,顾彻满意地点点头。
胡黎发现自己真的无法直视顾彻的目光,他被那星子一样闪亮的眼睛久久地凝视着,一颗心扑通扑通不受控制地就跳出了p的鼓点。
这样下去会彻底沦陷啊!
胡黎马上决定反攻,把头深深埋进顾彻的胸口,呜呜假哭。
顾彻似乎很好脾气,摸着他的头,温柔地问他,“怎么了胡黎?”
“我想到将来很难过。”胡黎的声音怪怪的。
“将来怎么了?”顾彻想抬起胡黎的头,可是胡黎正在假哭,趴在他的胸前死活不肯起来。
“如果我以后喜欢上男人怎么办啊?那我就真成了同性恋了。你知道同性恋有多辛苦多不被人接受吗?如果将来我爱的男人不爱我怎么办?又或者我们相爱,可是却遭到家人的反对社会的敌对,我和他被迫分离,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然后我们都老了,他先我而走,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世上,呜……怎么办……”
胡黎是真的哭了,苏起在前面却笑得快断气。
顾彻心里五味杂陈,想笑,又笑不出。
这个胡黎如果不是太单纯,那就太会装了。
不管怎样,他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有点儿意思。
车回了顾彻的大别墅,胡黎还在矫情地哽咽。他想这回赔了,没感动别人反而把自己感动了,就好比说相声的自己个儿在台上乐不可支,底下观众却没有一个在笑。失败啊!
垂头丧气地回到大客厅,顾彻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
胡黎一下子又神气活现了,“哈!你这么有钱,我点几只鲍鱼应该可以吧。”
顾彻对记菜的女佣说,“鲍鱼,还有呢?”
胡黎圆溜溜的眼睛发出野兽般的光芒,“四斤的澳州大龙虾来两只。”
女佣捂着嘴笑,“对不起,没有,有两斤的。”
顾彻嘴角有些抽搐,“龙虾,还有吗?”
哈!胡黎这下可乐坏了,“大螃蟹!炭烤鲔鱼片!咖哩鱿鱼!清蒸石斑!……”
顾彻皱了皱眉,“怎么都是海鲜?加一个清炒西兰花。胡黎要喝什么汤?”
“海鲜汤啊。”
顾彻只当没问,对女佣说,“乌鸡瑶柱当归汤,去准备吧。”
到了开饭时候,满满一桌子菜几乎都是胡黎点的,他双手合什,“啊!感谢上帝赐我美食!阿门!”
顾彻怀疑地看着他,“你信教?”
“啊,我只在这个时候信他。呵呵。”胡黎故作羞涩地笑笑。
顾彻笑着摇了摇头。
胡黎夹起一只双头鲍,心潮起伏,“宝~贝~!上次见你还是丁年卯月,你那肥美娇嫩的丰肌玉体,让我相思入心。幸有顾家少爷怜我痴情,自今以后你我不用再受分离之苦了。啊呜!”
一口咬掉半只,闭上眼睛幸福地嚼着。
顾彻差点喷钣。但也不得不承认胡黎那一声宝贝唤得是十分诱惑九分暧昧八分妩媚七分风骚六分挑逗五分勾人四分低俗三分饥渴二分yín_dàng一分恶心。
胡黎搞定鲍鱼,再向龙虾进攻。对付龙虾,似乎工具都不好用,没关系,他还有万能双手呢。
正吃着呢,忽然发现满桌子菜顾彻只吃那一盘西兰花。
胡黎纳闷了,“顾彻,你怎么不吃这些菜啊?难道,有毒?”
顾彻白了他一眼,“是啊,一会你就全身筋脉寸断而死。”
“你不会那么毒吧!尝尝这鲔鱼呀,火侯正好,真不错呢。”
胡黎也没拿筷子,直接用手捏起一块鲔鱼片,就往顾彻嘴里送。
顾彻紧闭嘴巴。
胡黎以为他不喜欢鲔鱼,用另一只手抓起一节鱿鱼。“吃这个,鱿鱼也很不错哦。”
一边是鲔鱼,一边是鱿鱼,顾彻见胡黎期待的样子,终于对鲔鱼松了金口。
这时候女佣送汤上来,见到顾彻吃鲔鱼,哎哟一声,“少爷不吃海鲜的呀!”
一句话激起了胡黎的愤慨。
怎么有人偏食偏到这个程度!这海鲜多好吃呀!
“来,乖,”说着又捏了一大块鲔鱼,蘸了点龙虾的酱料,递到顾彻鼻子底下,“来,张嘴,啊!”
顾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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