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十分不解气般用力重复:“没种!”
傅阅张嘴,却再说不出一个字。他刚才是想和于堇解释罂粟是骗人的,可又为什么要解释?是想告诉于堇自己没有违反三准则,然后像之前那样相处下去?在明知于堇心中另有其人的情况下?
而且,罂粟十分聪明地把握住了自己的弱点——
他呆滞地转头看向门外:芒果干正瞪着眼睛惊讶地扫视屋内僵持着的三人,乱码则是一脸冷静地充当合格的旁观者。罂粟在逼他——甚至还带了其他人来“见证”他是不是个男人。
罂粟把握住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如果自己不和于堇分开,无疑就坐实了所谓“圣母”的名头。这对一个男人来讲非常讽刺。
就算自己再喜欢于堇,就算于堇是自己唯一有过的情人,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傅阅哼哧哼哧喘着气,罂粟捂着肚子侧着脸噗噗噗地笑。
半晌,傅阅说:
“于堇……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啊存稿快没了……各位蛋定00
☆、于堇的信
后来,傅阅问罂粟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罂粟露出特有的狐狸一样的笑容:“因为我讨厌有人这么爱他。”
于堇这种没心的混蛋,根本不配拥有这样子的幸福。罂粟这样告诉他。
其实冷静下来后随便想想就知道,于堇不可能凭几个吻痕就断定自己出轨,但那个时候,似乎分手才是最好的结果。
于是生活又回到半年多前,傅阅照旧看看场子管管帐,偶尔再打个架,还是个颇潇洒的娃娃脸老大。不过他再也没去过a大了。
罂粟也来缠过他几次,喊着“叔我们在一起试试呗”使劲贴上来,不过被傅阅打趴过几次后,这只公狐狸就没敢怎么来了。
偶尔,傅阅会想起那个冷冷冰冰的男孩,会想起那一段平平淡淡的日子,然后猜想自己什么时候会忘了他。
如果问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那大概就是傅阅的赌鬼老爸找上门来的事情。八年没见的老赌鬼不知从哪里得知自己儿子有了钱,开了家规模还可以的夜总会,便腆着脸上门要钱。
傅阅不给,他就跪在夜总会门口哭天抢地,小弟们看在傅阅面子上又不敢真拿他怎么办,这老赌鬼赶走了跑回来扔出去爬回来,毫不气馁,严重影响了夜总会的生意。
傅阅咬牙切齿:“我们才把银行贷款还完,夜总会都还没开始赚钱呢,你他妈就来讨钱,我从哪里把钱吐出来给你!”
“儿子啊,好儿子!”落魄的老赌鬼抹了满脸的泪,身子佝偻得直不起来,他左手手指被折断了两根,弯曲成诡异的弧度。
“你爸再不还钱他们就会搞死我了,爸求你了,你就给我点钱吧,啊?啊?”
“这家店是五十多个兄弟一起开的,你脑袋坏掉了真以为你儿子我这么有本事这么有钱开一家这么大的店啊!”
“哈?这样子吗……不、不管怎样,你有多少就施舍我多少吧?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
老赌鬼涕泪横流,跪在地上重重地给傅阅磕头,撞得地板咚咚响。
傅阅看着这个和自己长相有几分相似的老男人,终究还是不忍心,从自己账户里给他划了二十万,老赌鬼千恩万谢着离开,傅阅终于清静了一段时间。
深秋的早上,街道有些萧条,金黄枫叶在路上铺成薄薄的摊子,踩在上面会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傅阅想于堇了。
就在一年前,在自己还和男孩交往着的日子里,在这条街道上,那天自己也是这样值了个夜班,男孩就站在这里,手里捧着专门送来的围巾,细心地给自己围上。
“嘶——”傅阅缩着脖子打了个寒颤。天气开始变凉了。
远远地能看到a大南门,傅阅呼出一口热气,一夜没休息的脑子有点混沌。
想见他。
好想见他。
就远远地,看一眼好了。
走进a大才想起自己现在不知道于堇的课表,傅阅懊恼,不得已掏出手机拨通了罂粟的电话。
“喂?叔啊,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你终于爱上我所以要来和我确定关系?”
傅阅被吵的脑袋疼:“你做梦吧!”
罂粟故作失望:“不是啊?那你找我干嘛?”
“……”傅阅沉默两秒,“于堇他……”
“诶————于堇啊~”罂粟咋咋忽忽地大声嚷嚷着打断他,“啊啊啊”地吊嗓子,没等傅阅发脾气,他忽而一笑,“于堇他出国了!”
“咦?”傅阅一滞,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出国啦~听说是要继承老爸的家业,不回来了啦~”罂粟故意学女孩子那样娇滴滴地讲话,然后哧哧哧地自娱自乐,“叔,你找不到他了。”
傅阅紧紧捏住手机,牙根咬的发疼,脑袋越发晕得厉害。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平静:“他去了哪里?”
罂粟瞬间警觉:“你要去找他?”
没等傅阅回话,罂粟就在电话另一头大发脾气,把桌子锤得哐哐作响,“你个没出息的老男人!你要巴巴地凑上去吗!我告诉你,他和你分手过一次,那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要你了!”又是一阵哐哐哐,背景里还能听到他室友骂他的声音。
傅阅哑然。
只要一遇上和于堇有关的事,自己就变得完全不像自己,对着手下明明凶得像只老虎,对着于堇却十足是一只绵羊。
明明告诉自己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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