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不清楚,他心里时时刻刻惦念的,是那个叫郑邵峰的人,现在,与自己有ròu_tǐ关系的又多了一个叫做顾以辉的。
于洋一向没什么贞操观念,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郑邵峰。可是这一次就忽然在意起来。
昨晚的确是顾以辉发疯,但是同样是男人,于洋也不是毫无反抗的能力,到了最后,于洋清楚地记得,是自己紧紧抱着身上的男人。男人“砰砰砰”的心跳通过火热的皮肤传过来,于洋昏沉着大脑,有些着迷。
男人也紧紧抱着他,深深浅浅的吻他的眉眼,最后狠狠的咬住于洋的嘴唇,于洋颤抖着身子接受着这个吻。
最后一点的挣扎被咬碎在深吻里。
于洋眨了眨眼睛,努力看着男人的脸,黑玉珠子一样的眼眸像是被泼了一瓢水,瞬间湿润了,男人的脸怎么也看不清。
为什么这么像?这个念头一直在于洋脑子里旋转,像是卷挟着灵魂,整个身体跟着撕扯的疼。
身上的男人一下一下的撞进来,于洋低低的哭出声。
在郑邵峰离开他的最后几天,郑邵峰特别喜欢在做.爱的时候这样吻他,于洋曾经问他为什么,郑邵峰只是笑。后来于洋明白了,那是男人要走了,施舍给的最后一点温柔罢了。或者,只是为了麻痹他而已。
最后于洋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鼻涕眼泪蹭了顾以辉满胸膛,顾以辉只是摸着他的头顶,不问他怎么了,也不开口安慰,只是一下一下进入,舌尖缓缓滑过他的口腔。
顾以辉湿热的舌尖,像是温柔的手,穿过层层噩梦和阴冷,打开于洋蜷缩在一起的灵魂,到达了那颗干瘪的心脏。
☆、第拾捌章
于洋在双腿上抹了抹手心的汗,傻愣愣的盯着脚尖。
空荡荡的屋子,只剩自己一个这么喘气的,自己二十五岁了,可能,三十五、四十五、五十五都是这样子了,可能要这样一个人一辈子。
于洋握了握手掌,坐了一个半天,浑身肌肉都僵硬,手心一阵一阵发麻。于洋转了转脖子,或许,自己应该养一只狗,大的,温柔些的,于洋想象着大狗卧在腿上,双手拂过大狗的毛发,双眼忽然就湿了。
很久以前,于洋就尤为喜欢揪郑邵峰的头发,很软,很香,总是透着淡淡的洗发露的香味。那时候郑邵峰看电视就喜欢枕在于洋的腿上,一口一口吃着他喂得水果看电视。
于洋也不看电视,就喜欢连摸再拽的胡噜着郑邵峰的头发。
郑邵峰蹭了蹭,“干嘛啊,老拽我头发?”
于洋低低的笑着扯他耳朵,郑邵峰抬起眼皮,对着他吹口气,“又揪头发又拽耳朵的,干什么啊你,你以为胡噜狗呢啊。”
于洋“咯咯”的直笑,“你又不让我养,我就拿你当狗养呗。”于洋吃了一口菠萝,然后把剩下的半块塞进郑邵峰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邵峰,你耳朵还挺软,人家都说耳朵软的人脾气好,是耙耳朵。”
郑邵峰继续播电视节目,“瞎说八道什么啊,什么啊就是耙耳朵啊,那是啥玩意儿啊。”
于洋顺着他的耳朵根子胡噜他脖子,“耙耳朵是啥不知道啊?你就是耙耳朵。”
“不说得了,不想知道。“郑邵峰懒得继续问,专心看着球赛转播,自己抬手捏了一块菠萝塞进嘴里。
“笨,耙耳朵就是怕老婆的意思。”
“诶?怕老婆?我没媳妇儿啊,我怕谁啊。”郑邵峰支着上身赖在于洋身上,于洋嫌弃的把他推下去,“我怎么知道你怕谁。”
“得得得,我错了我错了,媳妇儿,我是耙耳朵我怕是耙耳朵。”
于洋正了身子吃菠萝,“谁是你媳妇儿。”
“你啊,你是我媳妇儿啊。”
于洋笑,“好吧,那你去把地墩了吧。”
“我不去,还看球呢。”郑邵峰立即耍赖躺在于洋腿上。
于洋揪着他单薄的耳朵,“你不是刚说了你怕我么,怎么这么一会就不听话了,快给我起来墩地去。”
“哎呀,”郑邵峰蹭了蹭头发,一个鲤鱼打挺从小沙发上蹦了起来,“真是的,还得墩地。”说着自己揉耳朵。
“你耳朵好薄。”于洋撇撇嘴,“我奶奶说,耳朵薄的人福薄。”
郑邵峰转过身,看不清表情,开始涮墩布。
于洋含着笑,看着郑邵峰拖着墩布在地上划拉几下,就又跳回沙发上,开口撒娇,“洋哥,我头疼,你快给我揉揉。”
于洋打他一下,“滚蛋吧,又头疼,给你揉就不疼啊,自己揉。”
“你给我揉你给我揉,你给我揉我就不疼。”
于洋无奈,笑着拍拍大腿,郑邵峰一“咕噜”就倒在沙发上了,于洋揪了一把他头发,“怎么了,你春天怎么还掉毛啊,”于洋把手上的头发搓成一团,“刚才我揪就掉,这怎么还掉啊,不过两年掉秃了吧,你个假冒伪略产品,退货。”
郑邵峰忽然抓住他的手,口气不自然,“这几天准备毕业设计,天天熬夜,睡不好觉,就有点掉头发。“
于洋点点头,“哦哦,是,怪不得这些日子你总头疼,你高三时候不就是这样么。”顺手把头发扔进了垃圾桶,“我给你揉揉吧。”
郑邵峰仰躺在于洋腿上,活动着骨节找了一个舒服的位子,哼哼了两声。
往事历历在目,就像刚才的事。
于洋僵着身子缩成一团,大腿似乎还记得男人枕在上面的感觉,双手抖着盖住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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