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后,驱车离去。
栖霞山美男,共饮一杯茶
司维婉和阿芋一进城就雇了辆马车,直奔栖霞寺。
司维婉雇的马车一路从福城的繁华地段驾到偏僻的郊区,她这一路上倦意眠眠,恨不得能躺床上休息一番,约莫半个时辰的观景,车驾到了栖霞寺的山脚下。
栖霞寺是前朝遗留下的古寺,迄今有三百年多的历史。
司维婉几年前曾随家人到此游玩,此番故地重游,也是对过往生活的一种缅怀吧。
别过车夫,司维婉和阿芋两人顺着山路,蜿蜒而上。正值酷夏,骄阳似火,,一路上但见蝉鸟虫鸣,绿树成荫。
二人都是深闺女流,走了不过一会就香汗淋漓,走到半山腰,恰好看到栖霞亭,遂上前暂坐歇脚。
栖霞亭里已然坐了一个身着蓝衫的年轻男子,他左手握着个小巧玲珑的朱泥西施壶,正往右手上的同色茶盏里倒茶。
司维婉走近些,正好瞧见他的面容,不禁暗叹:好俊俏的公子哥儿,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就是气质清冷了些。
司维婉将目光集中到他的手上,他的手很漂亮,把弄着茶壶茶杯的指骨修长白皙,力道适中,司维婉不禁想:这样的一双手,若是抚摸在女人的胴体上,是怎么样的触感?
那蓝衫公子似乎注意到了司维婉的热切注目,冷冷地抬起头,回望向她,见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茶杯,微微蹙眉。
阿芋见自己的小姐一脸迷恋的盯着前方,忍不住开口道:“小,小少爷,您要是渴了,奴才就去给您找些水来。”
司维婉尴尬地看了一眼阿芋,道:“不用了,一会儿就到山上了,可以向寺里的僧人讨水喝。”
阿芋随即道:“可是小少爷,您看上去好像很渴的样子啊。”
司维婉差点被阿芋这句话给呛到,面色微烧,急忙道:“我不是很渴,我只是很热而已。”
阿芋见司维婉面色烧红,怕她是中了暑气,摸了下她的脸道:“小少爷,您脸好烫,莫非是中暑了?”
司维婉拿开她的手,清了清嗓子道:“没事,是天气热的缘故,休息下就好了。”
那蓝衫公子看了眼司维婉,终究开口道:“小公子若是不介意,在下这里倒是有些热茶,虽不能解暑,却能勉强解渴。只是--”
司维婉回看了他一眼,飞声道:“兄台一番好意,小弟怎会介意。”把蓝衫公子还未说完的“只是--”给打断。
蓝衫公子闻言,便往手中的空茶杯中又倒了一杯热茶!他抬起拿着茶杯的右手对司维婉道:“在下出门在外,贴身没有多余的茶杯。小公子,若是不介意,请随意。”
司维婉一愣,没料到这俊俏郎君居然只带了一个茶壶并一个茶杯,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这杯茶。
阿芋见司维婉干愣着,急忙上前从蓝衫公子手里接过茶,道了声谢。
司维婉看了眼茶杯,又看了眼蓝衫公子,咬了咬唇,毫不犹豫地从阿芋手里拿过杯子,轻抿了一口。
“好茶,是明前的龙井。”司维婉虽不爱喝茶,但因着身边人皆爱茶,也懂一些。
龙井茶在清明前采制的叫“明前”,谷雨前采制的叫“雨前”。向有“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的说法。
明前茶为最上等之茶。
那蓝衫公子见司维婉还算懂茶,面色稍晴,道:“小公子也是爱茶之人,可能猜到这煮茶的水是用哪一处的水?”
司维婉对茶道研究甚少,随意答道:“是这栖霞山的山泉吧。”
蓝衫公子笑道:“正是。”司维婉见这蓝衫公子一笑,宛若桃花开,心里一跳,忙收回目光,低头啜饮手中的茶茗。
一杯热茶很快见底,司维婉将手中的空茶杯递给蓝衫公子,两人的手指在茶杯上交会了一下,如触电般,司维婉心里生出一抹不自在来,连忙放开茶杯。
她斟酌了下,道:“多谢兄台赐茶,小弟先走一步,兄台后会有期。”
蓝衫公子道声慢走,面色平静。
司维婉携着阿芋加快步伐,很快到了栖霞寺。
她和阿芋为寺庙添了些香油钱,言明想在寺里借住几日,寺中的僧侣带她们到了西厢客房。
这个时节,寺里的游人并不多,司维婉和阿芋便各得一个小屋,用作休息。
阿芋为司维婉打好洗澡的热水后,司维婉便让她自去休息,她的身上遗留着太多昨夜欢好后的痕迹,怕被阿芋看到。
司维婉将身上的男装褪下,款款下到浴盆里,蒸腾的水汽将她赤裸的身子隐藏在水中,她懒洋洋地把整个人靠在浴盆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方才遇到的那个蓝衫公子。
她将左手伸出水面,想象着是那人的手,缓缓地摸向自己小巧的耳垂,再轻柔地滑到自己修长的脖颈,再然后,将手附上锁骨,一路蜿蜒而下,饱满的胸,平坦的腹,细小的腰,笔直的腿,全部被她抚摸过去,她的内心升起一抹渴望,桃花源里一片湿潮。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被水蒸气晕湿的面容因心里的遐想,染上了媚色。
长夜漫漫,不知今晚要如何熬过去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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